又到了周末,白飛鵬從縣城坐車到達白家村口,下了車,走在村莊的水泥路上。
大概走了二十分鍾左右,有一家院子臨近山溝,略微發(fā)紅的磚頭堆砌而成,每塊磚上都有歲月留下的劃痕,那便是他家,一個個小而破舊的房屋圍成,類似於四合院風格。
雖有四合院之形,卻無四合院之實。家家戶戶形成的小村落,矗立在黃土高坡之上,迎擊著強風吹起的飛塵!
“媽,我迴來了!
白飛鵬走進鋼鐵製成的大門之中,懷著喜悅的心情,喊了一聲。
他母親白若水內(nèi)心激動,連忙笑著說道:“飯還沒吃吧,快來吃飯!”
隨後,母親便端著飯菜來到白飛鵬房間,他拖著走得有點累的身體,緩緩跟在母親身後。
母親便不斷問著他在學校的生活,重複著她在家?guī)至耸颤N事,滔滔不絕地對白飛鵬訴說著。
沒一會兒,便說得白飛鵬好煩,但他也早已慢慢習慣了。
白若水的丈夫田剛年近六十,經(jīng)常在外打工,一年臘月過年前才迴家。而白若水與田剛同歲,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皮膚黝黑粗糙,在家種地為生,照顧著她父親和她兒子白飛鵬,一家過得比較窮苦。
白飛鵬一家,與大多數(shù)家庭都不同,兒隨母姓。這也是白飛鵬不想提起的過往,這是他對任何人都不想講的傷痛,那是一段悲傷的故事。
而這樣的家庭也造就了白飛鵬,善良純樸的性格,更沒有沾花惹草的惡習,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幹那些!
於是,他便一直很少主動與女生接觸,就連說話,也很少說!
白飛鵬邊吃著飯,邊給楊小鈴發(fā)了個消息,“在嗎?咱們明天一起去吃個飯,你有沒有時間?”
“真的?就咱倆嗎?”楊小鈴心中喜悅,連忙迴複道。
“不是,還有任安玉和江白。”
“嗯,好!”楊小鈴歎了口氣,有點失落,心想:唉,白高興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主動找我的!
“你怎麼和他們還聚上餐了?”
“是江白提出的,說咱們聚聚。就咱們四個,在縣城的福來飯館。你去嗎?”白飛鵬發(fā)了條消息,等著楊小鈴的決定。
楊小鈴發(fā)了先發(fā)了個俏皮的表情,而後,又發(fā)了句,“這次你都去,我能不去嗎?”
“唉,你可別牽扯上我,我可沒逼你去!卑罪w鵬發(fā)了笑臉,開玩笑地迴道。
“你呀你,還是這樣,啥也不懂,算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
白飛鵬想了一下,我不懂?她啥什麼意思?難道江白猜對了,她對我有意思,?好像也看不出呀!
夜幕降臨,半夜十二點左右,人鬼偷偷摸著黑,坐起身來,在自己房間的炕上,盤腿打坐,施展幻靈術。
口中無聲,卻能傳到千裏之外,這種術法對幻獸來說,天生便有。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緊閉雙眼,小心翼翼地聯(lián)係了地煞,“二哥,明天我們開始行動!”
“好的,一切按三弟的計劃行動,聽從三弟的安排!”
地煞在縣城的一處隱蔽的角落中,潛藏於夜色中,聽著三弟的計劃,配合著他悄無聲息地抓住靈童。
天亮了,楊小鈴早早地起了床,穿上漂亮的衣服,高高興興地打扮了下自己。
因為今天,她要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了,所以一反常態(tài)的自律起來?梢幌氲皆趯W校白飛鵬對她冷淡的態(tài)度,便沮喪起來。
楊小鈴的家正好也在縣城裏,在一個小區(qū)的居民樓中,房間很大,有客廳,有臥室,有衛(wèi)生間,有櫥房,地方寬闊而明亮,整齊而舒適。
楊小鈴剛從她的臥室走出,她爸爸楊虎翼看到自己女兒一反常態(tài),坐在沙發(fā)上,笑道:“我的女兒,啥時候起的這麼早了,還穿的這麼漂亮,這是要幹啥去?”
楊小鈴嘿嘿一聲,說:“今天就不在家吃飯了,去和同學玩一玩!
“在外小心,早點迴來。”
“好的,知道了!
楊小鈴答應道,便匆匆跑出家門。
在武阜縣城的福來飯館裏,突然,闖進一個高中生。他對飯館服務員說道:“給我們準備一桌,總共四個人!
服務員高興說道:“等你很久了,請跟我向裏麵走!
人鬼跟在服務員後麵,坐在了服務員指定的餐桌上,服務員向人鬼點了一下頭。
那個服務員在大夏天,卻穿著長長的漢服,戴著貓臉麵具,一反常態(tài)地剛好遮蔽了身體和麵容。
這時,白飛鵬三人,正向飯館緩緩走去。就在此時,他們?nèi)送瑫r收到了個消息,“快來,桌子已經(jīng)定好了。”
白飛鵬看了一眼他倆,說:“我說得沒錯吧,這江白絕對有問題。我準備出發(fā)時,突然想到下雨時,江白離開時,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以後,小心點兒,別把傘忘了。他當時神情很奇怪變得哀傷,我當時就有點疑惑,他這是怎麼了!
“於是,在第二天,我便問他,他便稀裏糊塗地搪塞過去,好像這件事並不能說。而他這幾天對我們有點異常的熱情了,感覺像好過了頭,似乎就像有什麼目的!”
楊小鈴認真思考道:“對,的確對我們太好了,還每天放學等我們,一次都沒少過,這人絕不能簡單,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很可能是被人脅迫了,才這樣對我們的!
“那幕後主使,一定是個人販子,想將我們幾人,一網(wǎng)打盡!”
任安玉在一旁聽著他們分析,腦袋都有點疼,苦著臉說:“你們倆太過謹慎了吧,人家就對咱們好點而已,你們把人家就想壞了!
“還有那次,我們也就剛認識不久,他就給我買早餐,問東問西的。請問如果是任安玉你,你會這樣招待剛認識不久的人嗎?”
任安玉恍然大悟道:“哦,我不會,我才不舍得給不太熟悉的人平白無故的花錢的,那不是傻子嗎?”
楊小鈴哈哈大笑,看向任安玉,“你就是傻子,被人家正在騙的傻子,哈哈!”
所有的一切似乎讓人細想後,心裏感到有點後怕。他們想到了江白被脅迫,才會如此奇怪?蓞s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對手並非人類,而是來自異界的怪物。
楊小鈴也突然迴想起什麼,“那天,這個叫江白的,吃飯時還盯著我看呢!一看就不是好人!
白飛鵬輕咳一聲,尷尬地笑了一下。
“那是白飛鵬在逗你呢,你還當真了,哈哈!那天,他盯的是咱們?nèi)耍耶敃r就在的白飛鵬旁邊,看的真真切切!”任安玉大笑著,覺得楊小鈴太可笑了。
白飛鵬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沒想到,那次的事,你還記著呢!
突然,楊小鈴想到在學校裏,這幾周白飛鵬對自己冷淡的態(tài)度,便不由得低落起來,眼睛紅紅的,小聲道:“當然記得,可你卻把我給忘了,你是不是討厭我?”
任安玉看了一眼楊小鈴的狀態(tài),馬上說道:“哈哈,我先打聽一下情況,你們聊!”
而後,任安玉便借機跑開了,他沒想到,還沒等白飛鵬說最近的情況,楊小鈴卻先開口了。
“其實,最近對你有點冷漠,還有那次沒等你,是我的錯,並不是討厭你,你對我很好,我都記在心上!
楊小鈴突如其來反常的情緒,一下搞得白飛鵬不知如何安慰她,隻能先認錯。要是把她惹哭了,那就不好了,怎麼應對後麵的情況。
白飛鵬沒想到認錯的方式,真是好用,她心情明顯好多了,眼睛也不那麼紅了。
楊小鈴聽到白飛鵬並不討厭自己,一下心中的憂傷便飄到了九霄雲(yún)外。她耐心地聽著白飛鵬手足無措,有點別扭的解釋。
“我其實打聽到你那天為什麼被學生會叫走了,他誣陷你和我倆男生走的太近,有那方麵關係,才給你帶來的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對我才那樣的,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對不起!”
“哈哈,說清楚就行了,沒事的,別放心上,你以後做類似的決定能悄悄告訴我一聲嗎?真是讓我白白難過一場!”
“嗯,行!你不必難過,咱們還是好兄弟,一直都沒變哦!”
楊小鈴聽到這話,啊,我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他還這樣說。唉,算了,真不知你喜歡的是哪個女孩?
然後,楊小鈴笑了一下,隨口問了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白飛鵬一臉嚴肅,認真地想著這個答案,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似乎自己都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楊小鈴注視著白飛鵬,如做一道數(shù)學題般縝密思考的樣子,偷笑了一下,心想,哼哼,你這樣真可愛,有這麼難迴答嗎?你可是學霸,怎麼能連這問題,都迴答不上呢。
唉!如果一直能與你這樣多好!平靜且美好,沒有外人打擾!
白飛鵬見任安玉來到,立馬上前,趁機逃避楊小鈴的問題,有點著急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任安玉氣喘籲籲說道:“果然不妙啊!那福來飯館,大夏天的所有門窗緊閉,隻有一個門大開著,而且裏麵除了服務人員外,更沒有一個人在裏麵吃飯。”
楊小鈴擔憂地說:“這件事絕不簡單!白飛鵬要不咱們報警吧!”
“背後之人計劃周密,他現(xiàn)在什麼都沒做,我倒想去看看在這朗朗乾坤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我們進去闖一闖這鴻門宴,合力將江白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