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不起眼的角落,白飛鵬以交作業之名,偷偷在一旁觀察著二人,並露出一絲微笑!
他站在眾人之後,聽著主任的一字一句,沒有聽到主任透露出舉報人一點兒信息,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在這一刻落了地。
謝俊就算想報複那人,他也不知道是誰揭發了此事。他隻能乖乖接受處罰,獨自生悶氣,真是太好了。
謝俊走出辦公室後,那老師看見白飛鵬正好也在,便讓他去再叫一下楊小鈴。
於是,他再次來到教室,臉上的愁容消失不見,走到楊小鈴桌邊,叫了一下她,迴到了自己的座位。
楊小鈴本想叫他一起的,可他又沒有跟自己去的理由,去得話隻會讓主任覺得他倆關係不一般。
因此,她便迴頭看了一眼,低頭看書的白飛鵬,出門而去。
楊小鈴一人蹦蹦跳跳,一臉輕鬆開心,身上沉重的負擔,一下不見了蹤跡,以後再也不用受他人欺負了。
迴到教室後,一定要好好謝謝白飛鵬幫自己,要不是他真不是要忍謝俊多久。
她來到辦公室,聽到主任需要證據時,她一下不知怎麼辦?謝俊送給她的唯一東西,便是那袋零食。可她當時十分氣惱,就全塞給了任安玉。
這一周都過去了,任安玉肯定早將證據給吃光了。謝俊要是死活不承認一切,胡攪蠻纏,將事情搪塞過去。他一定會再次瘋狂報複的。
就在兩人陷入僵局時,任安玉踏門而入,走了進來,將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交給主任,並告訴他一切。
楊小鈴大為震驚,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任安玉,膽怯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主任,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怎麼如此反常,平時,他交個作業都害怕,如今,竟一個人來幫自己證明,難道他變勇敢而又聰明了?
等到他倆走出辦公室,她看到了一旁等待的白飛鵬,一下明白過來。任安玉還是那樣膽小怯懦,原來這一切反常行為後都有白飛鵬啊!
她一下沒忍住,捂著嘴大笑起來,“任安玉,原來是白飛鵬讓你來的,我還以為你變勇敢了?”
“那怎麼了,要是沒我,你還不是完了!”
“好好好,謝謝你!”楊小鈴笑著順便說了句。
而一旁的白飛鵬卻一反常態,沉默寡言,鬱鬱寡歡,臉上滿是愁苦。
楊小鈴見狀,走到他麵前,往他身前靠了靠,他有點緊張地向後挪了挪,臉稍微紅了一下。
他疑惑地問了句,“楊小鈴,你幹什麼?”
“嘿嘿,你怎麼又不開心,後悔幫我了?”
楊小鈴看著這個傻大個,露出甜美的微笑,盯著他!
“沒有,隻是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所以才不開心的。”
“什麼問題?”
“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快上課了,咱們快走吧!”
白飛鵬說完,便快步走到任安玉身旁,隻留下楊小鈴在他倆身後,絞盡腦汁,想著白飛鵬被什麼問題困擾。
可她想了半天,都走到教室了,還是沒有一點思路,看不懂白飛鵬。她立馬起身,在上課之前,跑到白飛鵬身旁,讓他給自己一點提示。
頓時,教室裏所有人都盯著他倆,楊小鈴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可憐巴巴地要想知道這個問題。
白飛鵬看著有點煩心的楊小鈴,仔細看起來還蠻可愛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去上課,別鬧了,要不然我可生氣了!”
楊小鈴彎下腰,小聲在他耳邊,笑著說了句,“嘻嘻,別生氣,我隻是不想看見你難過!”
這話雖說是句玩笑話,但讓他久久不能釋懷,一下讓他產生幻想,竟有種想和她在一起的衝動。
他使勁搖了一下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別傻傻地做這樣的美夢,不能和她在一起,絕對不能。
最終,白飛鵬找了個頭有痛的借口,打發了楊小鈴。
他知道,這個問題,一旦一說,楊小鈴定會流淚哭泣。就像上一次,剛說別跟著自己,還沒說完,眼睛就淚汪汪的。
……
“啊!這……這,怎麼在這?”謝俊看著自己寫的情書,署名“謝俊”二字格外清晰。他一下子大驚失色,眼神中寫滿了慌恐。
當謊言被這張紙戳破時,一切虛假的偽裝都將破碎,他那扭曲猙獰的麵容必然暴露在眾人麵前。
“你還有什麼話說?寫得這是什麼,大聲讀出來?”主任嚴厲地大聲嗬斥著。
謝俊顫顫巍巍接過紙條,內心慌恐不安,慢吞吞地小聲讀著,“楊小鈴,你如花朵般漂亮,讓我賞心悅目!你如陽光般溫暖,讓我心花怒放!你如璧玉般珍貴,讓我情有獨鍾!……啊!楊小鈴,我喜歡你!”
“好,既然這樣,那我隻能按學校規定行事了。我……”主任剛要說出對他的處罰時,一個不甘認錯的聲音發出最後倔強的嘶吼!
“等一下,這件事不隻是我一人做的,我沒那麼大能力,別讓我一人承擔所有責任,還有其他人參與。”
“好啊好,學生會隻是輔助老師的一個小部門,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和你同流合汙。那你還不快快說!”
主任一下意識到學生部門比他想象的還要腐爛,對他們更加咬牙切齒,更加憤怒了一些。
“我說了,能給我不記紀律處分和叫家長不?”謝俊低著頭,苦苦哀求,聲音如蚊蠅般細小,額頭汗珠滾滾而下,看有沒有挽迴的餘地。
過了會兒,上課鈴聲響起,高二七班裏,謝俊遲遲沒有迴來,那個巡視組組長心中也開始莫名地慌了起來,他心想:不會出事了吧,他會不會說出我,這要讓他這麼整,我不就完犢子了,千萬別出事啊!
主任如惡狼般對謝俊咬著不放,這是誓要將學生會連根拔起,肅清幹淨,這不得不讓和謝俊有著密切來往的人,慌張起來。
與此同時,謝俊還在苦苦掙紮,守住最後的防線,不然,將後麵所有的黑色交易都牽扯出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這個,我會酌情考慮的,說吧!”
主任的這句話,如一個定心丸,更如一把戳破謝俊最後防線的利刃,給他一個保全自己的契機,讓他說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謝俊為了減輕懲罰,也把所有人都說了出來。他與其他人也不過是利益關係,而並沒有多深感情。
他承認他找過他班那個巡視組組長,和一些巡視組其他成員,幫忙陷害和欺負楊小鈴。
主任聽到這些,怒不可遏,攥緊拳頭,就想朝著這群惡人的頭上砸去,可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不可衝動!
“好,自此以後,你滾出學生會!我接下這幾天,也會嚴查各位的,絕不會讓各位逍遙法外。迴去後,請你們轉告他們,等著傳喚吧!”
謝俊看了看,怒發衝冠的主任,再也不敢說一句話,默默低著頭走了出去。
謝俊心中變的混亂,他一想到那封皺皺巴巴的紙條,便一下就想楊小鈴。
他沒想到楊小鈴竟然如此勇敢,也沒想到她竟會像小孩子一樣隻知道找老師幫忙。
他十分氣憤,痛恨楊小鈴,是楊小鈴給老師告狀的,害得他如今啥都沒了,這幾天的嚴查,不知又會牽扯出什麼事。
他想著:反正我已經在劫難逃,還有什麼害怕的,楊小鈴,你給我等著,我不好受,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謝俊在學校中,也不想著學習,靠著家庭富裕,貪圖享樂,與那些不良少年鬼混。
混入學生會,更是變本加厲,利用權力,欺壓他看不慣的同學,幫助狐朋狗友消除通報,提供便利。
一切規則在他們麵前蕩然無存,成為攫取私利,提供方便的工具。
同學們看到這個,也是忍氣吞聲。有些人覺得事不己而高高掛起,有些人覺得找老師不好意思而默默承受,還有些人則與他們同流合汙。
白飛鵬的舉動徹底打破了他們骯髒勾當的壁壘,讓光完全照進陰暗的角落,使他們無處循形。
他們開始躁動不安,開始驚慌失措,開始瑟瑟發抖!
他們開始如蜂擁般聚集,商量應對之法。
“銷毀一切證據,死不承認,最後挨幾下打,反正也查不出來。”
“已經被發現了,咱們在這件事上好好認個錯,老師也不會怎樣我們的,等這風聲過去,就好了。”
“都鬧到年級主任那了,我們看來是逃不掉了,何不趁機報複一下他們,反正這傻學校,我也不想待了!”
“……”
謝俊對報複楊小鈴的看法甚是讚同,都是楊小鈴害得,和平相處不好嗎?偏偏要這樣弄是吧,好,我要讓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有些人默默選擇離去,迴想起自己的確跟著那些人做的不好,等待著老師的責罰。
而有些人卻破罐子破摔,準備伺機報複。他們如大廈將傾般變得分崩離析,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情景在他們身邊上演,就選連經常幫他的同班同學,那個巡視組組長也離他而去。
空曠的教室裏,隻剩下謝俊和其餘幾名不良少年。他們歡聚一堂,開始密謀,針對楊小鈴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