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說完陡然感覺到周圍一股涼意,他正欲抬頭,就聽見宸王幽幽說道“本王聽說還有一個月有餘南蠻三王子前來求和,你去將我們的人安插在求和隊伍中。”
青夜聞言猛然抬頭一臉錯愕的應和道“是,主子!”
待他退下後,青夜欲哭無淚的想著,他是哪說錯話得罪了主子嗎?這……安插內線可是苦的不能再苦的差事了!
要知道這南蠻簡直對中原人恨之入骨,尤其是這三王子,要知道南蠻之戰主子更是活捉了他,要不這場戰役也不能這麼快打勝!
青夜唉聲歎氣的思忖著這任務難度不亞於尋赤練蛇膽,他一想到三王子被活捉那日陰翳宛如毒舌一般的眼神就渾身不自在!
宸王待青夜退下後,瞧著手中的公文頓時覺得煩躁不已,他輕輕呢喃著“打魚摸蝦?你倒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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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過去了幾日,李富貴急的跟火上房似的,他想不到林雲苓竟還是個硬骨頭,這麼多時日過去了竟一點動靜的都沒有,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就嚇得將方子乖乖送上來了。
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的喝了一口,哪知那茶滾燙的要命,作勢嘴裏就起了水泡,他“啪”的一聲將茶杯摔落在地。
“廢物!哪個蠢貨沏的茶,成心跟爺過不去是不是!”
彼時聽見動靜的李二連忙跑進屋裏,他見狀連忙道“老爺,可是小人沏的茶不如意,小人瞧著老爺這幾日愁眉不展,特意同藥房的老大夫打探了,這滾燙的金銀花最是敗火!”
李富貴聽完李二的解釋更是怒火衝天,他上去對著李二就是一腳,“蠢貨!有這時間你還不趕緊想法子給爺搞到手!”
李二揉著屁股小聲嘟囔著“爺您都沒法子的事,小的有啥法子,那掌櫃的軟硬不吃啊,寧可停業也不賣方子!”
他這話一下子就戳中李富貴的痛處,他對著李二又是一陣迴旋踢,“蠢貨!老子養你吃白飯的不成!我告訴你方子不到手,你也給老子滾蛋!”
李二被打得嗷嗷直叫,捂著屁股連連保證道“老爺放心,小的定將方子搞到手。”
另一邊不少食客聚集在林雲苓鋪子跟前,瞧著停業的告示不住的歎息,“哎!你說平日不覺得,如今吃什麼都覺得索然無味,也不知曉這小東家何時開業啊!”
“誰說不是呢!我這兩日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就想吃一口!唉!”
“唉!我媳婦兒眼看著就要生了,這兩日吵著鬧著說要吃這麻辣燙,你說我上哪給她整去啊!”
眼看著鋪子中的人越聚越多,其中不乏有其他酒樓派來探查的探子,畢竟麻辣燙鋪子的紅火他們可是瞧見了的,他們也想分一杯羹不是。
再說林雲苓,她雖然店鋪停了業,但每日過得悠然自得,吳氏瞧著她這般忍不住對一旁的江母道“妹子,你說我瞧著雲苓這幾日咋有些不對勁呢!出這麼大的事簡直跟沒事人一般,別在心裏憋出了才是啊!”
江母聞聲瞧了瞧在院子裏悠哉打轉的林雲苓開口道,“林嫂子,你不必憂心,我瞧著雲苓心裏是有合計。”
“唉!這孩子向來是有主意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啊,這鋪子生意好了也不成?你說咱們不過是個莊戶人家,那有權有勢的打壓咱們跟碾死螞蟻一般,這老天爺當真是不給咱們活路啊!”吳氏唉聲歎氣的說道。
一旁的江母是垂眸不語,眼裏閃過一抹恨意,隨即消失殆盡。
這時春花的風風火火跑過來喊道“雲苓,不好了!出事了!”
吳氏聞聲陡然一驚連忙問道“春花,出了啥事!”
林雲苓聽見動靜也走過來打趣道“啥事啊,讓你急成這樣?難不成你娘給你尋了門親事?”
春花聞聲小臉一紅,連忙道“都什麼時候了,雲苓你還打趣我!是你,二狗娘如今在村口編排你呢。說她當日說的準沒錯,你定是做個大戶人家的外室,如今珠胎暗結,恐被正室發現,如今才整日呆在村裏避風頭的,還說江嬸子可不是啥遠房表妹,說是野男人派來看著你的老媽子。”
林雲苓聞聲一口氣梗塞在喉嚨裏,這二狗娘當真是不當編劇可惜了,不用想村裏人聽得這般有鼻子有眼的,定是十成十的信了。
“老虎不發威她真拿我當病貓啊!”林雲苓邊說著邊舒展著筋骨,“也罷,我這幾日待著好生無趣,今日就拿她開刀。”
林雲苓說完就邁著步子大步流星的往村口去,吳氏春花等人更是氣勢洶洶的跟在身後。
林雲苓還沒到村口就聽見二狗娘唾沫橫飛說道“還表妹?狗屁表妹!就那所謂的表妹我可瞧的真真的,一次也沒去過老吳家拜訪,要真是親戚能不去瞧瞧嘛!還有啊,就人那渾身氣度一瞅就不是莊戶人家,我瞧著倒像大戶人家的老媽子!”
若不是此刻二狗娘在編排的人是她,林雲苓都想給給她點個讚了,這洞察力當真是那個啊!可惜她說的女主角是她!她今日非得讓她知道花兒為啥這樣紅!
“真是造謠一張嘴,你這口才不去說書當真可惜了!”林雲苓走上前冷冷的說道。
二狗娘見林雲苓來了,先是一愣,隨後梗著脖子道“我說的難道不對?你要是清白的,怎麼現在連鋪子都不開了?”
林雲苓冷笑一聲,“我鋪子開不開與你何幹?你這般惡意中傷我,莫不是收了別人好處?”
二狗娘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好處!你休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