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偏頭看向花流雲,挨了虎王一掌,在場兩個化神期,一個煉虛期傷勢都是頗重。
唯獨花流雲不同,他身軀裂開了無數裂縫,不過卻在自動修複。
一個築基期,竟然抗住了渡劫期妖王一掌。
盡管隻是隨意一掌,但這也是極為玄幻。
“不對勁,花流雲修行的功法不對勁”
李星河微微瞇眼,他修的乃是大帝功法,是這個世間最好的功法,來自係統獎勵。
盡管這樣他都差點沒抗住虎王這一掌,花流雲憑什麼?
憑他不要臉麼!
李星河眸中亮起精光,若是他沒記錯的話,花流雲好像記性不好,將功法都抄在了石屋牆上。
這可是個大大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他爬出大坑,拖著沉重的身體往自己小屋走去。
暗影和忘修在坑裏將花流雲攙扶了起來。
兩人麵色陰鬱的看向離去的李星河,大家都是千年老狐貍,李星河那眼神他們分明在其中讀出了貪欲。
“流雲,還好嗎?我扶你迴去”
花流雲石屋不大,靠著塔樓搭建,看起來像是個小崗亭。
屋內很是簡陋,也就擺了一張木床,四麵牆壁則是寫滿了奇形怪狀的文字,還畫滿了小人圖像。
暗影與忘修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竊喜。
天吶!
築基期就能硬扛渡劫期一掌不死的功法,就這麼寫在了這些石牆上,他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流雲啊,這就是你修煉的功法嗎?”
暗影裝作毫不在意的出聲問道。
花流雲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滿牆文字,而今幾人也算是共患過難,一個碗裏吃過,一個鍋裏燉過,他倒是不介意分享自己功法。
“是啊,這是仙子給我的神功,能修煉到大帝境界呢”
暗影與忘修瞳孔驟縮。
天啊!
大帝傳承!
而今這個世界,聖人不出,渡劫稱尊,大帝傳承別說是見了,聽都沒聽過,可現在這石屋裏卻記錄了一本大帝功法。
兩人對視了一眼,略作安撫花流雲後齊齊退出了石屋。
“你覺得這功法是真是假?”
忘修有些遲疑,向著暗影傳音。
“若是別人,多半是陷阱,可花流雲生性純良,並未染上修仙界的爾虞我詐,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很可能是真”
暗影猶豫了一下,盡管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依舊警惕。
要知道修錯功法與嫁錯人一樣,那可是會影響一輩子的。
弄不好還會走火入魔,身隕道消。
“忘修長老,這兩日我們觀察一番,且記住花流雲修煉細節,將之與石牆上功法進行比對,便可知道真假”
“高!高啊,此計甚妙”
一番商討後兩人很快就敲定了計劃。
隻要搞到這本功法,他們說不定能證道大帝,出任逍遙宗ceo,迎娶仙月國皇後,大敗飛仙聖地老祖,從此走上人生巔峰,過上左擁右抱的生活。
“咯咯咯,雨後天晴,雨後天晴啊”
“小聲點,莫要被他提前察覺”
聽到屋外聲響,花流雲狐疑的掀開窗簾。
便見忘修與暗影勾肩搭背,他們身上紅腫,滿是被鐵鍋燉後的燙傷,肩膀還噗呲噗呲往外飆血,卻是笑得很是開懷,笑得渾身顫動。
有一種想要強忍笑意,卻是完全無法壓抑心中狂喜的感覺。
見此一幕花流雲臉上也露出了淺笑。
盡管遭此大難,盡管險些被活烹而死,可修仙界的前輩們陽光依舊,他們滿身是傷,笑容卻在治愈著同門晚輩。
這就是境界,實在是讓他感到佩服。
暮色時分!!
逍遙宗支援的飛舟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忘川塔,一群長老弟子拿著長劍溜達了一圈後,罵罵咧咧的又坐上了飛舟。
“忘修長老,那幫癟犢子妖族要是再來,繼續扣我,看我不幹死這群王八蛋”
“暗影前輩,我們先走了”
“星河師兄,聽說這次全靠你的菜花退敵,我等好生佩服”
這就是背靠宗門的好處,在外被欺負了,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這些飛舟有來自宗門的,也有來自附屬城池的。
就連求仙城也派出了代表。
許沐風親自帶隊,夢飛燕與葉天竹協助,飄香院三尊化神強勢支援,可以說格調滿滿。
“流雲兄弟,你還需盡快結丹啊,院裏姐姐們對你甚是想念,叮鈴姐也整日念叨著你”
“是啊,特別是張金針,你不在這些時日,他人都清瘦了許多”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飛舟啟動,這群支援來得快,去得也快。
僅僅半個時辰,再次人去樓空。
翌日一早,天微微亮。
正在打坐修煉的花流雲耳朵動了動,他掀開窗簾看向屋外,隻見忘修與暗影一人扛著一把鋤頭,正鬼鬼祟祟的從山上下來。
他們原本正在談論什麼,見到花流雲掀開的窗簾,兩人急忙將鋤頭收進儲物戒之中,吹著口哨走進了塔樓。
花流雲閉上眼睛,繼續修煉起來,不過卻是有些心緒不靈,難以入定。
又過了一日,依舊是清晨時分,忘修與暗影依舊扛著鋤頭下了山來,不過這次早早的花流雲就守在了屋外。
見到兩人走來,他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
“兩位前輩,這麼早,你們去山上做啥?”
忘修目光躲閃,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
“哈哈,流雲啊,沒啥,你千萬別多想,我與暗影長老閑來無聊,早起去山上挖些藥草”
一旁暗影急忙幫腔。
“啊,對對,挖藥草,順便到處逛逛”
見到兩人匆忙離去的步伐,花流雲心中越發狐疑。
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挖藥草需要起這麼早麼?
他偏頭看向正在院中打坐的李星河,不由出聲詢問。
“星河師兄,你知道他們去幹嘛了嗎?”
李星河不耐煩的瞪了花流雲一眼,轉身走進了屋裏,半晌後他扛著一把鋤頭,同樣鬼鬼祟祟往山上去了。
迴到石屋,花流雲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心中如同貓抓,一整日都沒有心思修煉。
下午,他背著手上了山,附近山脈轉了一圈,硬是沒有看到何處有被挖過的痕跡。
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迴到忘川塔。
半夜趁著月光,他就坐在窗邊,目光死死盯著塔樓,想要看看兩人何時出門。
但他守了兩日,暗影和忘修卻是沒再行動。
“莫非,真是去挖草藥”
他正懷疑之時,卻見三人再次扛著鋤頭,欲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