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雲(yún)不斷點著頭,對啊,他就是腿兒來的。
王塗仙抬手扶額,她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袋靈石塞到了花流雲(yún)手裏。
“牛兒哥,這裏有五十靈石,足夠你搭飛舟迴南國了,俺們那疙瘩在南國順安郡,知道嗎?記住,不要忘了,順安郡”
說著王塗仙拿出一支筆在他衣服的裏襯裏再次寫了一遍地址。
她還有任務(wù)在身,無法親自送花流雲(yún)迴去,但是就讓他這麼在外飄著她也很不放心。
“你記住,找不到路的時候你就多問問人,不要不好意思開口,問路的時候你先問大地名,別人知道的話再問小地名”
“牛兒哥,要是遇到山匪壞人什麼的,別舍不得錢,把靈石都交給他們,人家也不會再與一個傻子計較,知道嗎?”
花流雲(yún)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什麼叫別人不與傻子計較?
“唉,小兔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
他還想再解釋,卻是被王塗仙強硬打斷了。
“牛兒哥,聽話,靈石分三份藏,一份藏在發(fā)髻裏,一份放在絝褲裏,最後一份掛在腰上,聽懂了嗎?”
全都交代完畢後,王塗仙依舊不放心。
看著花流雲(yún)捏著靈石袋子手足無措的樣子,她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就待這兒,我去找找你們老媽子”
出了包間,下了樓來,她目光冷冽的掃了一圈,最後看到了正站在大堂招唿客人的李清秋。
“你,過來”
抬手朝李清秋招了招,後者頗為小心謹慎的湊上前來。
她了解到王塗仙的背景可不簡單。
這可是能讓珠穆朗瑪峰少峰主朱乾明接待的人。
“客人,您有何交代?”
王塗仙眼中滿是寒意,聲音如同臘月北風一樣冰冷。
“那個流雲(yún)淺水,你給他取的名字?”
李清秋滿臉尷尬。
“啊,對對對”
“我們這兒,進來都要取一個藝名”
王塗仙心底火氣有些難以壓抑,手中長劍正在一寸寸出鞘,聲音更加冰冷。
“他怎麼進來的?”
說到這個李清秋略有感歎。
“唉,前些日子我見他在大街上乞討,於心不忍便想著收他做個跑堂,哪知這小夥子洗幹淨一瞅,長得還挺俊”
鏘!!
王塗仙手裏長劍歸鞘,她抬手一把鉤住了李清秋腦袋,湊到她麵前一字一句說道。
“老鴇子,花流雲(yún),乃是我兄長,而我乃是飛仙聖地斬仙劍傳人,不妨告訴你,我這樣的弟弟妹妹他共有十五個”
“今日我有事著急離開,我哥哥要是在你這裏出了事,我要你整個求仙城陪葬”
說完王塗仙看了一眼樓上。
花流雲(yún)此時正趴在窗臺上吃葡萄,見她看來急忙向著她露出了一個傻笑。
她歎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窗臺上,花流雲(yún)急忙擺手。
“小兔兒,有空常來玩兒呀”
走到門口的王塗仙腳下一個踉蹌,臉色有些漲紅。
“常來玩常來玩,該死的破青樓,等牛兒哥離開後,我非拆了你不可”
大堂內(nèi),見到王塗仙離開後李清秋拍了拍胸脯,滿臉心有餘悸。
斬仙劍傳人,這名頭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二樓。
窗臺上,那男人半依簾子,眸子深邃,青絲沿著剛毅俊朗的臉龐垂下,在風中蕩漾。
他白衣半敞,露出了些許小麥色的健碩胸肌。
手中半盞青酒微微晃動。
雅!太雅了。
怪不得那個斬仙劍的傳人第一次見流雲(yún)淺水就淪陷其中,這一刻,就連久經(jīng)情場的李清秋也感覺有些許心慌。
第二日一早,李清秋就啟動了她的精英計劃。
她帶著花流雲(yún)穿過一座座庭院,一處處連廊,一邊走一邊耐心的講解。
“服務(wù)業(yè)要想賺大錢,就必須學會包裝自己,一件好的產(chǎn)品,他必須是有靈魂,有特色的”
“就好比張金針,你聽他的名字什麼感覺?”
花流雲(yún)麵露沉思。
“李姐,我感覺他很有錢的樣子”
李清秋唾了一口。
“呸,有個屁的錢,他為了保養(yǎng)金針,賺多少花多少”
“流雲(yún)啊,咱不學他,咱走高端路線,不過這高端路線也不是很好走,琴棋書畫隻是基礎(chǔ),你必須多才多藝,什麼都懂一些,再有一兩門藝技精通”
“咱飄香院剛好有個琴道大家,一會兒你見到她後,可要好好學,知道嗎?趙叮鈴與其他姑娘不同,她雖是花魁,卻也是個元嬰期的大修,千萬不要失了禮數(shù)”
花流雲(yún)急忙點頭,元嬰期在這求仙城可不多見,即便是上了逍遙宗也是一方長老。
他之前怎麼也想不到,這飄香院內(nèi)竟然藏著一尊元嬰。
過了連廊,穿過拱門渡橋,兩人總算是走到了飄香院最深的院子。
那是一棟刷滿鮮紅油漆的閣樓,樓上無數(shù)紅紗垂落舞動,看起來如夢如幻。
李清秋小步上前敲了敲門。
“叮鈴,在嗎?我?guī)Я麟?yún)過來學琴”
吱嘎一聲,紅漆木門緩緩打開。
房內(nèi)一個婉約柔媚的聲音響起。
“李姐,進來吧”
李清秋拉了拉花流雲(yún)衣袖,後者此時正好奇的伸頭往內(nèi)直瞅,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房內(nèi),大堂正中央,一女子輕輕放下茶碗。
她麵若桃花,眉似柳葉,烏發(fā)若雪天青雲(yún),披散肩上,曼妙身姿美得讓人窒息。
花流雲(yún)看到趙叮鈴心中一緊,急忙走上前來雙手奉上了一個手鐲。
“叮鈴姐,這是給您的禮物”
趙叮鈴抬手接過手鐲,眉頭微微皺起。
“流雲(yún)啊,你被騙了,這手鐲外麵天金是鍍的,內(nèi)部應(yīng)該是鐵”
花流雲(yún)疑惑的伸頭看了看手鐲。
“沒被騙啊,老板說了,這就是鐵的”
趙叮鈴唿吸一滯,抬起美眸看向花流雲(yún)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便宜的禮物。
以往她收的禮,哪一件不是幾十上百靈石一件,花流雲(yún)送的這破爛玩意兒,怕是扔地上都沒人撿吧。
“流雲(yún)啊,你是不是缺錢?”
花流雲(yún)開口答道。
“叮鈴姐,不缺啊,昨天小兔兒剛給了我五十靈石”
“所以你就給我買了這麼一個破手鐲?”
聽到趙叮鈴的語氣逐漸不善,花流雲(yún)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手臂不自覺的遮住了腰間錢袋。
一旁李清秋眼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往趙叮鈴手裏塞了一個儲物戒。
“哎喲,流雲(yún)弄錯了,他弄錯了,這才是他給你的禮物”
趙叮鈴氣憤的將李清秋儲物戒推了迴去。
“李姐,我不缺這些,我就是想要個態(tài)度,你瞅瞅他,他那模樣像是我要搶他似的”
“我一個元嬰修士,我能看得上他個築基期的家當?哎喲,氣死我了”
花流雲(yún)低著頭,臉色也有些難看。
“小兔兒說了,你要搶的話就讓我將腰上的給你,發(fā)髻裏和絝褲裏的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