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著一襲如墨般的黑袍,那黑袍之上似有神秘的暗紋若隱若現,仿佛是古老的符文在湧動著神秘的力量。
兜帽微微低垂,將她的麵容大半隱匿於陰影之中,隻露出那線條如刀刻般優美的下巴和緊抿的朱唇,宛如一朵綻放在暗夜中的神秘之花。
神河子心中已是泛起了波瀾……
來人正是自己尋找的師妹……
神河子停住了腳步,他迴首望去,眼中已有一絲淚花出現……
纓乾見此,先是疑惑,而後注意到了神河子眼底深處的一絲淚花……
他便明白了……
“夜瀾聽令!”來人停在了大殿主座之前,冷峻道。
她的身姿挺拔,黑袍微微飄動,仿佛與整個神殿的神秘氛圍融為一體。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
“屬下在!”連夜瀾都隻得乖乖將右手置於胸前,答道。
“總殿主有令!魔獸山脈西部有一神殿天驕遺體所化的洞天,你即刻帶人前往,務必將神殿天驕所留造化盡數帶迴!”她聲音冰冷而堅定,朱唇微微一動,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夜瀾的心上。
“是……”夜闌遲疑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應下。
說完,來人便以極快的速度從幾人身旁飄過,離開了大殿。
在經過神河子身旁時,兩人對視,神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驚喜、有疑惑、有痛苦。而對方的眼神卻如同冰冷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神河子能察覺到,此刻的師妹已經完全沒有了與神河子相識的那份情誼,兩人仿佛陌生人一般。
神河子立馬就意識到——師妹的記憶被抹除了。
他目送師妹離開後,又轉頭望向祭壇前的夜瀾。
此時的夜瀾咬緊牙,心中充滿怒火。
“大人……這位是……”神河子見機問道。
“總殿主之女……才剛剛到金剛境後期……”夜瀾目光死死鎖在師妹離去的大門上,顯然,夜瀾對這位突然出現的總殿主之女十分不滿,小小的金剛境後期,在夜瀾麵前卻如此放肆!
總殿主之女?
他究竟對師妹做了什麼?不僅抹去了師妹的記憶,還為師妹重新賦予了一個身份。
“你們二人跟我走!”在一陣沉默後,夜瀾打破沉默道。
“是!”
神河子與纓乾對視一眼,便跟隨夜瀾走出了大殿。
與大殿內陰森黑暗的環境相比,此時夕陽打在兩人身上,倒讓兩人覺得倍感溫暖。
“半月後,魔獸山脈西部會合,若是不見你們,你們知道什麼下場。”夜瀾微微側首,甩下一句話後便如同黑鷹般騰飛,離開了神殿。
兩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與這麼一個行事詭異之人待在一起,總不是一種好事。
“剛剛那人……”纓乾想開口說些什麼。
“是……她就是我的師妹……”神河子用手遮住夕陽,四處觀望。
此時的師妹早已不知去向……
但至少,神河子如今知道了師妹如今的處境,她沒事就好……甚至可以說是地位超然。
連地靈境巔峰的強者在她麵前,都不得不俯首。
至於那消失的記憶……
莫名其妙的身份……
神河子隻得日後慢慢查清楚了。
“她似乎不認識你……”
“嗯……她應該是被抹除了記憶……”
“那咱們現在去找她嗎?”
神河子釋然一笑:“不必了,她大概除了失憶,一切安好……”
“接下來呢?我們真的要去那神殿之人的洞天嗎?”
“去!為什麼不去!鄙窈幼愚捠,意味深長地望著纓乾,心中已有明確目標和打算。
纓乾雖然不知道神河子在想什麼,但既然神河子要去,那他自然一同前往。
“那就去唄。”纓乾微笑。
神河子也笑了。
————
路上。
趕了三天路的纓乾已經麵露疲態。
“要不然,咱們休息休息吧!崩t乾一隻手撐在樹上,另一隻手插在腰間,喘著粗氣道。
“在這荒郊野嶺的,我們在走一走,若是有客棧酒館,我們也好稍作休息!鄙窈幼邮殖终凵龋^續向前走去。
“我說,趕了這麼久的路,為什麼你就不累?”纓乾無奈,隻得小跑追上神河子,問道。
在纓乾看來確實有些奇怪,地靈境的纓乾體力竟不如金剛境的神河子,這誰會相信?
神河子取出一卷秘籍,順手便丟給了纓乾。
“修煉此外法武技,等你什麼時候將這武技修煉到化境,那你比我走得還要快,還要久!鄙窈幼拥坏。
纓乾接過秘籍,一邊走著一邊打開。
踏雲步?
“你居然還修煉了這種外法武技,不務正業!崩t乾合上秘籍,調侃道。
神河子隻是淡然一笑道:“外法武技也是極為有用的一種武技,雖比不上靈力武技那樣的有殺傷力,但卻能讓我們擁有更好的體魄。就像現在,你一個地靈境武者竟走不過我這個金剛境武者!
“嗬嗬!崩t乾撓頭尷尬一笑,無形中加快了步伐,誓要走在神河子前麵。
神河子見狀,隻得無奈搖了搖頭,保持自己的步伐節奏跟了上去。
又是一輪夕陽。
神河子的身影被拉的無限長,他順著影子望去,纓乾還在快步往前走。
突然,纓乾停下了腳步。
“快快快,前麵有一個客棧!”纓乾朝神河子揮手,大喊道。
正如纓乾所言,前方不遠處正有一木桿插在道路旁,那木桿上有一旗幟正隨風飄蕩。
旗幟上赫然印著一個大字:棧。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可以歇歇腳了!
兩人並肩緩緩朝客棧走去。
當兩人走進客棧時,立即發現了客棧的不對勁。
隻聽見客棧那邊方向,似乎傳來了激烈的刀槍打鬥之聲,不時還有慘痛的人叫聲。
不好!
兩人立馬加快了步伐,隻片刻便趕到了客棧門口。
眼前的景象令兩人瞬間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