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街道上車流不斷。
謝沅珊剛走到公司大門口,就看到小林站在外麵,一臉焦急地看著她。
“謝總!”小林快步走上前。
眼裏帶著明顯的擔憂,“您今天都沒怎麼休息吧?”
謝沅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事,我撐得住。”
“可你臉色真的很差……”小林皺著眉,忍不住勸道,“要不您還是先迴去好好睡一覺吧?這件事急也急不來。”
謝沅珊抬眸看著她,眼裏帶著幾分無奈。
“你現在倒是比我還像老板。”
她輕哼了一聲,但語氣沒有不耐,反而有幾分鬆動,“行吧,今天就到這裏。”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準備離開,目光忽然在不遠處的路邊停住。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公司對麵的巷子裏。
她微微皺眉,隨口問道:“那輛車是誰的?”
小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隨即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對麵公司的人吧?我這幾天一直看到它停在那裏,沒怎麼動過。”
已經停了好幾天了?
她心裏莫名生出一絲不安,目光定定地看著那輛車。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行車記錄儀!
如果這輛車一直停在這裏,而且車主沒有關閉行車記錄儀。
那記錄儀拍到的畫麵很可能涵蓋了公司大門口的一切!
劇本泄露事件……
或許能從這裏找到突破口!
想到這裏,謝沅珊立刻轉身。
看向小林,語氣冷靜但透著一絲急迫:“你能聯係到這輛車的車主嗎?”
小林愣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遲疑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車一直停在對麵的公司樓下,應該是他們公司的人。”
“想辦法聯係到他。”
謝沅珊語速極快,“就說沅珊娛樂願意付錢,借用一下他的行車記錄儀。”
小林雖然不明白謝總為什麼突然對這輛車感興趣。
但她沒有猶豫,立刻點頭:“好,我這就去問!”
二十分鍾後。
小林氣喘籲籲地跑了迴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謝總,找到了!車主是對麵公司的一個副經理,姓王,我跟他說了我們的情況,他答應了!”
謝沅珊點了點頭:“走。”
幾分鍾後,沅珊娛樂的會議室內。
車主王經理帶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會議桌前。
將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插入電腦中,調出了最近幾天的監控畫麵。
“記錄儀一直開著的,不過存儲有限,最多隻能保留七天的內容。”
王經理一邊調整視頻,一邊說道,“你們要找的畫麵是從哪天開始的?”
“就從劇本泄露的前一天開始。”
謝沅珊聲音低沉,“直接快進,重點看公司門口。”
王經理點頭,手指快速拖動時間軸。
視頻畫麵以兩倍速播放,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沅珊娛樂大門口的情況。
第一天,夜晚,風平浪靜。
畫麵中,員工們陸續下班,保安巡視,門口沒什麼異常。
第二天,深夜,畫麵有了異動。
淩晨兩點,一個身影悄悄出現在公司門口。
他穿著黑色外套,壓低帽簷,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似乎在等什麼人。
“暫停。”謝沅珊忽然開口,眼神淩厲。
王經理手指一頓,立刻按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那個神秘男子的身上。
男人抬頭的瞬間,畫麵終於捕捉到了他的臉。
謝沅珊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
下一秒,她的瞳孔微微一縮,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是王寒鬆!
東城國際機場,淩晨三點。
夜色沉沉,機場航站樓內依舊燈火通明。
乘客們拖著行李箱匆匆而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一道身影緊緊壓低帽簷,步伐匆忙地穿過安檢區。
王寒鬆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鴨舌帽壓得極低。
整個人藏在陰影裏,他低頭盯著手機屏幕,看到登機時間已經不足三十分鍾,心髒狂跳不已。
再堅持一下,隻要上了飛機,就能徹底脫身!
他買的是前往東南亞的機票,那裏魚龍混雜。
隻要他低調一點,就算謝沅珊知道是他幹的,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他咬了咬牙,握緊了手裏的護照,快步向登機口走去。
“先生,請出示您的護照和登機牌。”
空姐微笑著伸手,王寒鬆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把護照和登機牌遞了過去。
然而,就在空姐核對信息的瞬間,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王寒鬆,別跑了。”
啪!
王寒鬆的身體猛地一僵,整個人如墜冰窖。
下一秒,幾名警察快步衝上前,直接將他按在地上!
“王寒鬆,你涉嫌盜竊商業機密,警方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現在依法逮捕你!”
“放開我!你們弄錯了!我什麼都沒做!”
王寒鬆臉色慘白,拚命掙紮。
可他的胳膊被死死扣住,額頭撞在地上,冷汗直冒。
機場大廳的人群被這一幕驚動,紛紛駐足圍觀,低聲議論。
“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個通緝犯……”
“這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王寒鬆的臉色鐵青,雙眼充血,他咬著牙低吼:“我要見我的律師!”
帶隊的警官冷笑一聲:“律師?你有這個權利,但你最好想清楚,就算律師來了,你也跑不了!”
說完,他一揮手:“帶走!”
王寒鬆被銬上手銬,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被押解出機場,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很快兩人便被帶入了東城警局。
審訊室裏,燈光昏黃。
王寒鬆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在桌麵上。
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流。
對麵,警方人員正翻閱著手裏的調查資料。
目光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聲音沉穩:“王寒鬆,證據確鑿,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王寒鬆咬緊牙關,死死低著頭,眼神充滿了掙紮。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走投無路了。
不遠處的柳如煙也被帶進了審訊室,她身上的昂貴裙子皺巴巴的。
精致的妝容也有些花了,此刻整個人縮在椅子裏,臉色煞白,眼神驚恐。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被牽扯得這麼深。
她以為,就算東窗事發,自己最多也隻是個執行者,真正要背鍋的是王寒鬆。
可當警察把一遝證據拍在她麵前時,她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