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好,但是就是臉上卻呈現(xiàn)出了不符合年輕人血色的蒼白之色。
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楊帆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片森冷之色。
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宴會原來就是他大哥楊銘舉辦的。
與此同時,楊帆的男孩之中也升起了一股不解之色,從來不削與和他為主的楊銘,為什麼會出現(xiàn)在香江市,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還要來香江市發(fā)展。
這就更加的讓楊帆看不明白了!
不過楊帆也沒有過於糾結(jié)這個問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是楊帆一貫的作風(fēng)!
“楊大少爺,過獎了,您來香江市哪裏還需要我們照顧呢?”
“就是就是!到時候還請楊大少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碼呢!”
楊銘的話頓時讓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半開玩笑的說到。
阿諛奉承,商場的慣用手段而已,不提也罷!
楊銘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搭理這些人了,畢竟這個宴會隻是為了那一個人舉辦的。
楊銘對於楊帆在宴會的哪個角落裏麵,可謂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楊銘走下來的時候,直接向著楊帆站在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楊銘本來就是這場宴會的舉辦人,所以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當(dāng)看見楊銘一步一步走下臺的時候,其中有不少的人,開始在整理自己的儀表了,隻要能夠被楊銘看重,傍上京城楊家這棵大樹,基本上可以說,這輩子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可是,他們卻看見楊銘下臺之後,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一眼,反而是直接穿過了他們的身邊,向著楊帆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還行!不愧是香江市的頂級酒店!”
兩人多年以後的第一次兩年,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烈,反而是顯得兩人好像是個多年的好友,相互詢問對方最近過得怎麼樣一般。
眾人的表情頓時驚訝萬分,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呢?
不過震驚的同時,他們的眼神之中都露出了羨慕。
“這小子的運氣還真是好!竟然能夠得到楊大少的賞識。”
“看來咱們以後得競爭對手,又要多一個了!”
“是啊!”
“你們光說這個,難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眼熟嗎?”
聽見旁邊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這些人才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
這個年輕人的樣貌確實挺麵熟的。
“我擦,這不是楊魔頭嗎?”其中一個人認(rèn)出來了楊帆的身份,頓時驚唿道。
而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這個人的話,腦海之中的身影,逐漸的和楊帆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果然是他!
得知了楊帆的真是身份之後,周圍的人都震驚了,沒想到他們見到本尊的時候,竟然是在這種場麵之下。
“我的天啊,還真的是楊魔頭!”一個年輕人道。
“噓,小聲點,你想要害死我們家族嗎?”站在年輕人身邊的一位年紀(jì)大的老者連忙捂住了年輕人的嘴巴,急忙的說到。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年輕人的臉色大變,眼神焦急的看著楊帆的方向,生怕楊帆聽見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楊帆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情去搭理這些人,因為楊銘的出現(xiàn),讓楊帆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來香江市幹嘛來了?”楊帆一臉玩味的盯著楊銘道。
“你不是在這裏麼?離開了這麼久,就想來看看你!”楊銘的臉上也露出了玩味,你在試探我,何嚐我不是在試探你呢?
楊銘想要從楊帆的身上看出那麼一絲絲的緊張感就行,但是讓他失望了。
從一開始的見麵,楊帆除了詫異之外,在沒有任何的表情了,甚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平靜。
這讓楊銘十分的惱火!
這才過去了幾年的時間?現(xiàn)在竟然都不害怕自己這個大哥了嗎?
“恐怕你的目的不是這麼簡單吧?”楊帆眼睛緊緊的盯著楊銘道。
“我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給猜到了,那你可得小心了,要做好心裏準(zhǔn)備哦!”楊銘的眼神一凝,隨即變放鬆了下來,對著楊帆半開玩笑的道。
原本他內(nèi)心當(dāng)中很吃驚,不過隨即便想明白了,一個京城豪門的大公子,為了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出現(xiàn)在了香江市裏麵,換誰都不相信這個理由。
不過,就算他知道自己來香江市的目的又怎麼樣?
作為楊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命,這是你的榮耀!
就算強迫你又怎麼樣?
在偌大的楊家麵前,你不過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這聚會,也沒啥意思,我就先走了!”楊帆對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哥,絲毫沒有好感,開口說完之後,直接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嗯!確實沒啥意思,要不要我讓人送你一程啊?”楊銘接著楊帆的話順口順口說了一句,聽見楊帆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阻攔,而是順著楊帆的話,說要送他一程。
周圍的人看見兩人之間普通多年不見的兄弟一般,內(nèi)心當(dāng)中可謂是震驚的不行。
要是這些人都知道,楊帆還真的是楊銘同父異母的弟弟的話,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但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可是讓他們有些不舒服了。
什麼叫做沒意思?
感情你讓我們來,就是為了洗刷我們的嗎?
雖然他們內(nèi)心無比的憤怒,但是麵對京城第一豪門,他們敢怒不敢言。
甚至看見楊銘扭頭的時候,臉上連憤怒的表情都隱藏起來了,以自己的笑臉相迎。
宴會,因為楊帆的離開,楊銘也顯得興致不是很高,於是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
至於被邀請的那些香江市的名流,楊銘根本還沒有放在眼中。
“大少爺,不知道這一趟的收獲如何?”管家照常的坐在了副駕駛上麵。
早在下午就得知了楊銘的計劃後,管家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楊帆和楊銘的父親,但是得到的迴答是,你不用操心這些,讓他們兩兄弟過過招。
如果楊帆收拾不了楊銘,那麼楊帆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管家十分的無奈,這就是外人眼中的豪門,也隻有身處豪門之中的人才知道,在這裏,根本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誰有本事,誰強大,誰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來。
“收獲還行!想不到幾年不見,我這個弟弟竟然已經(jīng)成長到了這番地步,有點意思啊!”楊銘想起了楊帆在宴會上麵那一副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樣子後,嘴角頓時上揚,“這樣玩下去,才有意思,不是麼?”
這句話仿佛是楊銘的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對著副駕駛上麵的管家再說。
楊帆拒絕了楊銘的提議,自己駕駛著銀龍,向著家中駛?cè)ィ诼吠局校瑮罘肓撕芏啵且琅f想不到,身患重病的楊銘,為何要出現(xiàn)在香江市。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