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局就在西苑內,說句誇張的,各個房屋的布局都是高度機密,能拖到今天才讓巫馬走,都已經是巨領導憐惜他了。
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完,他一個小老百姓留在這算怎麼迴事。
他也沒啥可以收拾的,大逆不道的床單被巨領導掛在辦公室用以自省,他就一身沾滿血跡的工服,昨天也被心疼他的護士小姐姐幫著洗幹淨,衣服一換就算完事。
走之前,那些老大夫們還挺惋惜,不舍的摸著他腦袋後,給了幾劑中藥。
可惜的,那把菜刀他鼓足了勇氣也沒敢問問老董,能不能還給他...
期間,他也打聽了對其他人的處置,出乎他意料,除了那幾個被公審的主犯,其餘被牽連的人也有一大串。
軋鋼廠跟街道辦最受打擊,好多幹部革職的革職,處分的處分,尤其以軋鋼廠書記跟d城區政府的頭頭最為倒黴,啥都不知道,稀裏糊塗就遭了無妄之災,給調離了京城。
李睿的處置就有些耐人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敲打gmd一派,雖然他毫不知情,但對他的處罰卻極為嚴厲,被連降三級,調到三線做水利工程去了。
這對他這個級別的幹部來說,基本上算是結束了政治生命,以後再無前途可言。
賈家的處罰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寬鬆,老董也解釋了一嘴,說現在處理共同犯罪第一個原則是‘區別對待、分化瓦解’,具體表現就是‘嚴懲主犯、寬大從犯’。
明確主犯需對全部犯罪後果負責,從犯則依其參與程度從輕、減輕或免除處罰。
雖然賈家才是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但實際上卻全都是易中海跟聾老太太的謀劃,所以,最後隻有賈東旭因傷人的罪名被判了五年。
這份寬大,還因秦淮茹有立功表現,率先指認易中海的謀劃,自己跟巫泰的親屬關係也是其弄虛作假後,從而得以體現。
比如,允許賈東旭坐牢後的工位,由秦淮茹頂替。
這不僅僅是因為秦淮茹的立功表現,也是考慮到賈家的實際情況,婦聯爭取來的優待。
雖然巫馬也不知道,為啥會牽扯到婦聯...
不然按照現在的社會風氣,一人坐牢成了壞分子,全家都得受牽連,像這種情況單位是可以直接開除的。
比如易中海被判死刑,他的工職就直接被開除,工位由軋鋼廠另外安排,一大媽雖然被放了出去,但這份工作從此與她無關。
賈張氏呢,本來可以無罪釋放的,結果這倒黴催的,麻藥剛過就在z紀w裏喊冤,撒潑不說,居然當著審問人員的麵召喚老賈,最後被不耐煩的老董,以宣傳封建迷信的罪名轉交給派出所,喜提勞改兩年半套餐。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當巫馬頂著一頭繃帶,抱著遠比以前柔順許多的虎皮迴到四合院時,看著圍在院門口的一大群人,頭頂冒出一連串問號。
不是,他這個頂流剛迴來,這幫人不圍著他問東問西,堵門口幹啥呢?
還沒等他細想,就依稀聽到院內傳來的叫罵聲。
“臭婊子,我們家老易對你們家多好,連賈東旭跟張氏的醫藥費都是老易掏的,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汙蔑他!
“你放手,放手!”
“放手?我打死你,今天!
“哎呀,一大媽,你快別打了,賈嫂是無辜的!
“傻柱,你也幫著她?”
“一大媽,我又沒說謊,就是一大爺讓我們那麼做的,我還沒怪一大爺害得我們家東旭坐牢呢!
“賤人,賈東旭坐牢,我家老易可是送了命!”
“哎喲,你們二位可別打了,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個屁,傻柱,你要是記得你一大爺以前對你的幫襯,你就幫我打她!
“傻柱,姐冤枉啊,你快幫幫姐...”
......
巫馬湊到人群後麵,他此時身高隻有一米七出頭,算不上高,但相比較圍在院門口那群大嬸而言,還是略占優勢的。
踮起腳一看,乖乖,一大媽跟秦淮茹,正在前院,他家門口撕扯的不可開交。
倆人撕纏在一塊,各自揪著對方的頭發,牙呲欲裂的,叫罵一聲,手上更添幾分力氣。
女同誌打架嘛,大家懂的都懂,一大媽就算了,秦淮茹這個俏媳婦,當初嫁進來就給他們院增光添彩不少,打鬥間偶爾閃露的一縷牙白,不知是多少少年的夢呢。
何雨柱拉著蠢蠢欲動的小狼崽子棒梗,圍著兩人不停勸架,隻可惜嘴皮子都快禿嚕幹了都沒用。
巫馬還挺好奇,喲,這何雨柱今天咋沒上班?
“巫馬,巫馬迴來了!”
一聲叫喊,非但叫停了前院還在互毆的倆人,連圍在院門口的街坊們也都迴過頭來,看著巫馬的眼睛冒起陣陣精光。
“巫馬,你到聖地之後咋弄的?”
“你是不是見到巨領導了?有沒有見到巨巨領導?”
“巫馬,你跟我們說說唄,到底怎麼迴事啊!
......
看著這群人的表現,巫馬隻是帶著禮貌的笑容,借口腦袋疼,以大夫讓多休息的借口,想要迴家去。
他可還記得,這幫人在易中海一聲令下後,孤立他時的表現,再看看現在的表現,嘖,真就牆頭草唄。
這些人的好奇倒也不算奇怪,報紙上側重闡述的,是國家對貪腐打擊的決心,是對首犯的處置,但對案情的經過卻是一筆帶過。
但這些人好奇的,不就是其中的內情麼。
雖然都知道前天他跟賈家打了一架,但為啥他跟賈家打架,卻讓易中海跟聾老太太還有幾個幹部給判了死刑,這種神奇的展開,哪個又會不好奇。
哪怕稍微知道點皮毛,都起碼是幾個月的談資哩~
報紙上既然沒有刊登,那說明肯定是有某些顧慮,麵對這些突兀又直白的問話,巫馬依然陪著笑臉,卻什麼也沒有說,客套起來也是您來您去的,禮節這方麵,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在集體精神凸顯的現在,起碼也要維持個表麵鄰居,不求著別人幫襯他,隻求別人別太麻煩他就成。
隻是他不說,有人卻不爽,何雨柱蹭蹭蹭跑到他麵前,直接扯住他的胳膊,“你小子終於迴來了,快,趕緊去把一大爺他們救出來。”
巫馬一挑眉頭,“我?”
“廢話,不是你是誰。”何雨柱沒好氣道:“你不是去聖地哭冤麼,現在再去一次,讓他們把一大爺他們放出來。”
不開玩笑,這一刻,巫馬真的有懷疑何雨柱的智商。
有沒有一種可能,傻柱真就不是蔑稱?
似乎巫馬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何雨柱,他眉頭一皺,“還看什麼,趕緊去啊!
“那,我真去了啊。”看在何雨水的麵子上,巫馬也沒生氣,作勢要往外走,裝模作樣道:“那些大領導要問起來,我就說你讓我去的啊!
何雨柱還沒說話,秦淮茹倒是先跪了下來,“巫馬兄弟,求求你,求你放過我家吧!
“你跟那些領導說說,讓他們放過東旭吧,他是被一大爺蠱惑的,我們一家從來也沒沒想過搶你的工位!
“賤人,賤人,秦淮茹,你這個賤人,你說這話不喪良心麼。”一大媽被秦淮茹的話激怒,張牙舞爪的就想要撲上去,“不是老易幫襯,你們家哪還過得下去!
“想搶巫馬的工位,不也是為了你們家麼,現在事發了,你們就一撇三五六,喪良心的臭婊子,我打死你!”
“一大媽,這事都是一大爺自作主張,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巫馬,別跟爺們廢話,趕緊的,讓那些領導把一大爺跟賈哥他們放出來,還有老太太,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巫馬,巫馬,老易隻是想借你工位用一下,罪不至死,你,你饒他性命!
......
兩女一男,三個人愣是吵出了三千隻鴨子的煩躁,巫馬揉揉眉頭,似笑非笑道:“要不,我給你們寫封諒解書?”
“可,可以麼?”
“不是,你們真信啊!蔽遵R哈哈大笑,直接推開攔著的幾人,直接走進自己家,“可以個屁!
“明天請早,我請大夥,看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