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這麼大動靜,自然吸引了中院住戶的關注。
要放在平時,有熱鬧可看,大夥樂意還來不及,但今天是什麼日子,是闔家團圓的喜慶日子,非得挑今天鬧麼?
年夜飯都還沒吃完的眾人,就不得不頂著寒風,臭著臉站在賈家門口,看著混亂的場景,隻覺得大過年來這麼一遭,未免太過晦氣。
得,還有什麼說的,全院大會唄。
不批判批判這幾個人,街坊們念頭都不通達。
同一時間,前院巫馬還在跟餃子皮較勁。
他後世本來就沒做過幾次水餃,就算偶爾有做的興致,也都是買現(xiàn)成的餃子皮,他還真沒搟皮的經(jīng)驗。
和麵的時候還好,靠著一點點加水的小心,麵團揉的還算不錯,到搟的時候就歇逼了。
要麼厚的跟鞋墊子似的,要麼跟個歪嘴葫蘆一樣,要麼幹脆搟破了,偶爾幾個將就能用的,包出來的餃子也是奇形怪狀。
硬要誇的話,隻能說一句,不露餡。
嗯,起碼沒煮的時候不露。
聽到閻解放通知開會的聲音,巫馬鬆了口氣,自暴自棄的把剛搟壞的麵皮往桌上一丟。
算逑,反正他也沒過年非要吃餃子的情懷,等會直接煮麵片湯拉倒。
就是不知道,這大過年的,開啥全院大會,看電視劇的時候,不都是大年初一搞團拜的的麼。
難道後世風俗變了,現(xiàn)在流行大年三十拜年?
帶著這樣的疑問,穿好棉襖,巫馬隨著前院的人群來到後院。
現(xiàn)在劉海中是一大爺,開全院大會的地方自然要換到後院,不然怎麼體現(xiàn)他一大爺?shù)耐䥽啦皇恰?br />
作為剛剛榮升一大爺寶座的劉海中來說,第一次全院大會意義非凡,哪怕是年夜飯的時候,他也絲毫不敢馬虎。
門口大燈一開,四方桌往門口一擺,劉海中也不嫌冷的穿著一身中山裝,胸前還特麼別根鋼筆,那威嚴肅穆的表情,要是兩邊各自站上一排持棍的漢子,直接喊升堂都沒問題。
後院院子比中院小些,小百來號人被迫擠得挨肩擦背,還別說,起碼暖和不少。
看著人來的差不多,劉海中很滿意自己的號召,咳了咳剛想站起來說話,想想又不對勁,連忙正襟危坐,給左側(cè)的閻埠貴遞個眼色。
易中海當家的時候,都是二大爺做的開場,他才是一大爺,派頭不能弱嘍。
閻埠貴還等著迴家吃飯呢,等半天都不見劉海中說話,一轉(zhuǎn)頭才看見他眨的飛快的眼睛。
???
一頭問號的閻埠貴,直到腳被踢了踢才反應過來,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什麼破習慣,還非得二大爺當捧哏。
家裏飯才吃了兩口,肚子還空著的閻埠貴著急迴家,也不耽擱,直接開口問道:“人都來了麼。”
人群裏閻解成四周一望,趕忙迴答,“爸,許大茂去他爸那邊過年,其餘人都來了。”
“行,既然都來了,那就說說怎麼迴事。”閻埠貴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幾人,問道:“三大爺,都是你們中院的人,也是你通知開的會,你先說說。”
“嗐,二大爺,這大會不開,是真不行。”牛逢春訴苦道:“大過年的,我也不想麻煩大家夥,隻是這次秦淮茹跟何雨柱鬧得太過分,把崔雲(yún)英按在賈家打。”
嘩~
開頭就是這麼勁爆的信息,瞬間引起人群嘩然。
不是,這麼刺激的麼,人家易中海以前對賈家跟何家?guī)鸵r不少,現(xiàn)在人才死沒多久,遺孀就被以前幫襯過的人給欺負了?
太他麼兇殘了,簡直殘暴!
就算崔雲(yún)英同為壞分子家屬,這些住了十幾年的老街坊也看不過眼啊。
還不待街坊們質(zhì)問,何雨柱就跳腳起來,“唉唉唉,我說三大爺,別亂說話啊,你特麼倆眼是窟窿吧,我什麼時候打崔大媽了。”
“易大爺對我那麼好,現(xiàn)在他屍骨未寒,我要是欺負崔大媽,我還是個人麼我。”
“是啊,三大爺,您誤會了,是棒梗不小心把崔大媽撞到了,跟我哥沒關係。”何雨水也連忙開口,還不忘拉著被她扶著的崔雲(yún)英作證,“崔大媽,您說句話啊。”
“是,傻柱跟雨水沒有打我,是賈家那個小白眼狼打的我。”崔雲(yún)英一直挺喜歡何家兄妹,雖然這次讓她到賈家吃年夜飯讓她不爽,但還不至於誣陷。
白眼狼的惡名,秦淮茹可不想讓棒梗背負,抱著手足無措的兒子,淒婉的說道:“崔大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棒梗,他懂什麼。”
“我跟傻柱擔心您一個人孤單,好心請您一起吃年夜飯,您要是不想吃就直說,何必跑到我家裏來掀桌子。”
“大夥兒都知道,我家條件不好,孩子心心念念的就是過年吃頓好的,要不是您掀桌子,棒梗又怎麼會撞您。”
巫馬跟圍觀眾人一樣麵麵相覷,好家夥,誰也沒想到,打人的居然是棒梗。
棒梗就一小屁孩,就算崔雲(yún)英年紀大身體不好,她一個成年人,也不至於被一個六歲的孩子給欺負了吧。
還有掀桌子,什麼情況?
年夜飯上掀桌子,哦吼,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
其實也是湊巧,崔雲(yún)英自己也沒想到先發(fā)飆的居然是棒梗,她全部心思當時都放在秦淮茹身上,要不也不會不小心著了道。
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因為被棒梗打了幾下有什麼羞愧,幹脆說道:“秦淮茹,你甭來這套,我為什麼掀桌子,你說隻字不提啊。”
“大夥都知道,以前老易借給賈東旭不少錢,上次他們母子被巫馬打傷,老易更是直接借了五百塊給他們?nèi)タ床 !?br />
“現(xiàn)在老易沒了,我一個沒工作的老太太,肯定要為了以後的生活考慮,讓她還錢該不該。”
圍觀的街坊們小聲議論起來,大體上都是支持崔雲(yún)英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的道理。
“那是該,賈家現(xiàn)在就秦淮茹在上班,這錢她肯定要還。”
“嗯,人家巫馬那會還沒上班,不也把巫泰欠易中海的錢還了麼,秦淮茹這錢該賠。”
“就是,賈東旭的工位給秦淮茹頂了,這債她肯定也得認。”
“謔,上次巫馬下手夠狠的啊,賈東旭跟賈張氏,兩人看病要花五百塊吶。”
“不管多少錢,人家能借就是心意,不還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