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彌漫著悲傷的氣氛，中院百來號人一片寂靜，隻有秦淮茹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哀嚎。


    幼殤的悲劇最是讓人共情，何況棒梗也算是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長到這麼大的，哪怕以前再調皮，還因為賈東旭母子坐牢受到排擠，但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夭折，讓真讓人挺不落忍。


    不少大嬸跟小媳婦眼睛紅紅的，眼眶都濕潤起來。


    巫馬暗自給自己的嘴炮點讚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難過的表情，唏噓哀歎不已，仿佛因為這個小小生命的逝去而悲傷。


    白發人送黑發人，真是太棒，呸，太慘了~


    當然，這裏麵並不包括還被扣著的崔雲英，看著秦淮茹如此悲傷的表情，她一臉興奮，臉上再無半點以前的慈善，扭曲的像一個複仇的惡鬼。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難過，痛哭流涕，哀嚎，這都是你該得的。”


    “嘿嘿，秦淮茹，這就是你的報應，報應！”


    “你現在也知道，親人死了的感覺的吧，哈哈~”


    抓著他的警察當時就是一肘砸在她的肩上，喝道：“老實點。”


    小心翼翼的把棒梗的屍體平放在地上，秦淮茹轉過頭死死盯著崔雲英，獰著臉，連爬帶跑的衝過去，“崔雲英，我要殺了你！”


    “同誌，你不要衝動。”她才剛爬起來，就被另一個警察拉住，“要相信國家，相信組織，法律會嚴懲犯罪分子的。”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殺我兒子，我要殺了她！”秦淮茹不斷掙紮，“崔雲英，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


    “為什麼，我還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出賣老易。”崔雲英咬牙切齒道：“老易把賈東旭當兒子一樣養著，也拿你當兒媳婦一樣，你為什麼要出賣他？”


    “他死了，你們也沒必要活著，都怪傻柱這個王八蛋礙事，不然今天你跟巫馬，都得死！”


    崔雲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歪頭看了看人群裏一臉難過的巫馬，戲謔道：“秦淮茹，本來我也沒想著殺棒梗，你知道是誰給我出的主意麼？”


    “是巫馬！”


    此言一出，以一臉錯愕的巫馬為中心，人群瞬間散出一個圓，警察也一臉戒備的看向他。


    人群裏，尤以抱著小當的何雨水最為震驚，難道自己當初救了個大壞蛋麼？


    秦淮茹這會已經沒有什麼理智，而且賈家跟巫馬的仇半點不比跟崔雲英的輕，直接就輕信了崔雲英的話。


    “巫馬！要殺要剮有什麼你衝我來，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害我兒子。”


    昨天敢去拱火，巫馬自然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崔雲英說什麼你就信？”他無辜的攤著手，“易中海被槍斃是我一手造成的，比起你，她更加恨我不是麼，我說的話她能聽進去？”


    “而且，她剛剛也想殺我來著，我也是受害者啊。”


    “難道我還能跟崔雲英商量好，先弄死棒梗再來殺我？”


    “警察同誌，正好你們都在，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背著這教唆的名聲，我以後還怎麼在這住。”


    “嘿，巫馬，你昨天晚上在我家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崔雲英死之前還想在拉一個人下水，臉色陰沉的笑著，“你不是跟我說，我身體不好，不管是你還是秦淮茹，誰都打不過，讓我想報仇，就盯著棒梗麼？”


    “巫馬，你簡直就是個畜生，這話你也說的出來。”何雨柱義憤填膺的瞪著他，“之前的事，易大爺跟老太太的死難道還不夠麼，棒梗還隻個孩子，你怎麼這麼狠心。”


    “警察同誌，我舉報，昨天晚上，我們都看到巫馬從崔大媽家裏出來，肯定是他教唆崔大媽的。”


    “你確定？”巫馬挑眉，“傻柱，做假證也是違法的，是吧，警察同誌。”


    “是，這位同誌，巫馬同誌說的不錯，做假證也是違法的。”攔著秦淮茹的警察嚴肅的點頭，“你要為自己所說的負責。”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我還能說瞎話不成，我就是看到你昨晚從崔大媽家出來的。”


    “可是你昨天不是追著大茂哥出去了麼？”巫馬看向不遠處的許大茂，“大茂哥，傻柱昨天追你到什麼時候？”


    許大茂稍稍迴憶，“幾點我不記得，不過跑的挺遠的，都跑出東大街了。”


    “我，我聽人說的，中院不少人都看到你從崔大媽家出來。”何雨柱臉一紅，“三大爺，三大媽，你們昨天不是都看到的麼。”


    “是有這麼一迴事，就在你追許大茂出去後不久。”牛逢春點頭確認道：“在屋裏說什麼我們沒聽到，不過巫馬出來的時候挺生氣，還朝崔雲英喊，說不怕她。”


    “你看，你看，沒冤枉你小子吧。”何雨柱手指著巫馬，一臉的興奮，“警察同誌，他才是罪魁兇手，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巫馬同誌，你有什麼解釋。”


    “我想，沒什麼好解釋的。”巫馬聳肩道：“大家都知道，因為易中海被槍斃，崔雲英恨我入骨，每次我去中院洗漱，她都跟耗子似的躲在門縫裏盯著我。”


    “院裏的街坊看到的人應該也不少吧，看我那眼神，惡毒的不得了。”


    不少人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


    “以前我一個人，不搭理她就算了，這不是我娘今天來京城了麼，她還懷著孕，我就是怕發生像棒梗這樣的事，才找上門去說理。”


    “秦淮茹，我很同情你，也為棒梗感到惋惜，我昨天找到她，就是像你現在這樣說的，讓崔雲英有事衝著我來，就怕她為了報仇不擇手段，連累到我娘。”


    “結果她油鹽不進，一個勁的說一定會報仇，我說了半天都沒用。”


    “最後走的時候，我沒忍住氣，就朝著她家罵了兩句，讓她有什麼衝著我來，說我不怕她，就這麼迴事。”


    “你放屁，就是你教唆的我。”崔雲英大叫起來，“你還說我一定會哪天被棒梗嚇死，讓我先下手為強。”


    巫馬理都沒理她，反而略帶譴責的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當媽的，未免也太不注意棒梗了。”


    “過年發生的事才多久，你難道就都忘了麼？”


    “你們兩家本來就不對付，棒梗還差點害死崔雲英，你說她恨不恨棒梗，你們兩家門對門住著，我就不信她就沒偷偷盯著你們家。”


    “棒梗才多大，崔雲英天天待在院子裏，你就一點不擔心出什麼意外，把他放在家裏，自己一個人去上班？”


    “我這麼說不太好聽，但棒梗的死，你也有一部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