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躺在軍帳中,頭上裹著厚厚的白布,臉色蒼白,神情疲憊。
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皇太極帶著一眾將領走了進來。
“十四弟,傷勢如何?”皇太極關切地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
多爾袞勉強撐起身子,聲音沙啞:
“迴大汗,臣弟無礙,隻是中了明軍的埋伏,折了些弟兄。”
皇太極瞇起眼:“這麼說來,明軍是詐降?!”
多爾袞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擺在這裏。
吳三桂和洪承疇串在一起騙他。
但他還是不明白如果第一時間不願投降、
為什麼對方不在見麵的時候把他殺了。
就貪圖他三個千個騎兵?
為這點醋包餃子?!
話音剛落,帳內便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幾名將領互相交換著眼神,語氣中帶著不屑:
“就算是中了埋伏,也不能傷亡這麼大吧,我聽說死了四千人?!”
“嘖嘖嘖,我就說明軍怎麼可能一下投降”
“正白旗可是咱們八旗的精銳,怎麼會被明軍的大炮嚇成這樣?”
“若是我的鑲黃旗在場,絕不會如此狼狽!”
“明軍那些破爛大炮,也值得大驚小怪?”
.................
多爾袞聽著這些冷嘲熱諷,猛地從榻上坐起,環視眾人說道:
“諸位若是沒見過明軍的新式大炮,最好不要妄加評論!”
“那些火炮威力驚人,射程極遠,絕非往日可比!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去試試!”
皇太極開口說道:“這不怪十四弟,他為我大清忙前忙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帳內安靜下來,眾人雖未再開口,但臉上的輕蔑之色卻絲毫未減。
有人低聲嗤笑,有人搖頭晃腦,顯然對多爾袞的話不以為然。
在他們看來,大明的火炮若真如多爾袞所說那般厲害,八旗軍早就被轟迴關外了。
如今正白旗吃了敗仗,不過是多爾袞治軍無方。
正白旗的將士養尊處優,成了“老爺兵”不會打仗了。
多爾袞轉頭看向皇太極,堅定說道:“大汗,正白旗是八旗的主力,此番失利!”
“臣弟願戴罪立功,請大汗準我率軍再戰!必雪此恥!”
皇太極搖了搖頭:“十四弟,你的傷勢未愈,不宜再戰。此番便讓豪格去吧。”
豪格聽到有立功的機會,上前一步,抱拳道:
“父汗放心,兒臣定不負所托,一舉擊潰明軍!”
多爾袞還想再爭,卻被皇太極抬手製止:
“此事已定,你安心養傷。”
多爾袞無奈,隻得低頭應道:“臣弟遵命。”
想到明軍那鋪天蓋地的炮火,他憂心忡忡對豪格說道:“豪格,明軍的火炮非同小可,你千萬不可輕敵!”
“若是硬衝,隻怕……”
豪格不以為然地拍了拍多爾袞的肩膀,笑道:
“十四叔,你放心吧!我的鑲黃旗可不是什麼‘老爺兵’,絕不會像正白旗那樣狼狽!”
帳內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鑲紅旗的代善、正藍旗的阿敏、鑲藍旗的濟爾哈朗等人紛紛附和:
“就是!正白旗這些年養尊處優,怕是連馬都不會騎了吧!”
“明軍那些破爛大炮,也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十四爺,您就安心養傷吧,這仗交給咱們便是!”
被眾人奚落的多爾袞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吃了敗仗,說什麼都像是在找借口。
錦州城將軍府,指揮室內氣氛肅穆。
顧辰坐在長桌盡頭,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座的各部隊首腦。
桌上鋪開一張巨大的地圖,山川河流、城池要塞清晰可見。
幾麵小旗插在關鍵位置,象征著敵我雙方的兵力部署。
顧辰手握指揮棒,指向地圖上女真大後方的赫圖阿拉。
鏗鏘有力說道:
“1、2裝甲旅,1、2步兵師,你們的任務是穿插到這裏!”
“切斷女真的退路!務必在三天內完成合圍!”
指揮棒移向女真大本營的位置,顧辰接著命令道:
“1、2、3炮兵旅,每天對敵大本營進行覆蓋式炮擊,鐵火犁地,寸草不留!我隻要地不要人!”
接著,指揮棒重重敲在錦州前線:
“剩下的3、4、5步兵師和3、4裝甲旅,步坦協同,正麵進攻!”
“餘下的4、5炮兵旅隨時待命,聽我調遣!”
最後,顧辰將指揮棒重重拍在桌上:“總之,這次我要徹底全殲女真!都聽明白了嗎?”
師長、旅長們齊刷刷起立,高聲迴應:“聽清楚了!”
聲音震得指揮室的窗戶嗡嗡作響。
王承恩站在走廊上,聽到指揮室內的怒吼。
也跟著激動起來,對著麵前空氣揮了幾拳。
“這下韃子們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