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鑒的仆人們看到禁衛(wèi)軍,一個個嚇得瑟瑟發(fā)抖。
連忙轉(zhuǎn)身迴去通知老爺!
倒是一直跟蹤的兩個錦衣衛(wèi)在商量。
“要不咱們上去解釋下?!”
“解釋?你吃飽了撐的!好不容易見到他吃癟了,你要救他?!”
“也是!他進去了,我們也能摸會魚!”
“走,去西門吃驢肉火燒!”
兩個錦衣衛(wèi)轉(zhuǎn)身便走。
自從聖上大興土木開始,京城就熱鬧得很!
西門街市上,人流如織,煙火氣息濃厚。
賣驢肉火燒的小販,袖子一擼。
麻利地從炭爐上拿起剛烤好的火燒,用快刀把火燒橫著剖開。
塞上一大把噴香的驢肉,最後點綴上香菜。
一手遞給客人,一手接過銅錢。
笑嗬嗬地說道:“剛出爐的,咬一口,滿嘴流油!”
旁邊的灌腸攤,一個膀大腰圓的工人,咬下一口灌腸。
抹了抹嘴角的油漬,拿起酒碗豪飲一口。
感歎道:“痛快!這才叫日子!”
攤前路過幾個剛放學的孩子,手裏攥著爹娘給的零花錢。
踮起腳衝著糖葫蘆喊道:“老板,我要最紅最亮的那個!”
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拿起糖葫蘆,在陽光下晃了一下。
糖衣閃著琥珀色的光澤,遞過去笑道:“娃兒,拿好了,別掉了!”
茶館裏,幾名上了年紀的老北京人,端著熱騰騰的豆汁。
邊喝邊聊:“哎喲喂,現(xiàn)在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我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做夢?嘿嘿,你要是能夢到這樣的日子,那你這夢可夠高級的!”
“也是,誰能想到,咱們聖上這麼厲害,直接重塑大明!一秒迴到周朝,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周朝能讓你免費吃大米飯?周朝人人吃上皇糧?一點自信心沒有,我鄙視你!”
“嘿,你要是這麼抬杠,下午去供銷社幫忙去扛大米!”
突然,有人高唿。
“陛下迴來了!”
“陛下親征歸京——!”
一瞬間,整個西門集市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炸了。
端著熱騰騰驢肉火燒的工匠。
剛買到糖葫蘆還沒舔一口的孩童。
蹲在街角喝豆汁兒的老人,全都條件反射地抬起頭。
“啥?!”
下一秒,碗碟叮鈴哐啷落地,銅錢撒了一桌。
攤販老板直接把手裏的食盒往地上一扔。
撒腿就往正陽門跑,速度比客人還快。
“哎哎!老板,你錢還沒找呢!”
“找個屁的找!老子要去看陛下的英姿!。
霎時間,大街小巷的百姓像潮水一般往正陽門湧去。
老的拄拐杖,小的扯著大人的袖子。
“陛下才離京幾天?我估摸著半個月都不到吧?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
“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你這個傻逼娘們,嘴裏吐不出象牙!陛下貴為天子,自有上天保佑豈能受傷,你再瞎逼逼,我讓你飛起來!”
人群哄堂大笑。
“要是半個月不到就能全殲建奴就好了!”
“怎麼可能?建奴軍隊有十五萬人,就算是十五萬頭豬抓也抓不完。
“陛下又不抓,直接拿大炮轟!隻要他們死!”
“嘖嘖,那麼大的炮彈打在人身上不得青一塊腫一塊的?!”
“……你腦子被門擠了吧?!那特麼是直接炸碎!”
“咱們聖上威武,火炮一響,建奴必喪!”
人群越聚越多,老百姓站在街道兩側(cè),使勁兒踮著腳、伸著脖子往外張望。
正陽門外,城牆上的朱紅色大門敞開。
兩側(cè)錦衣衛(wèi)和禁衛(wèi)軍勉力維持秩序,額頭都快冒汗了。
“別擠!再擠一會你們誰也看不到!”
“讓開一條路!讓開一條路!別擋著陛下坦克!!”
京城正陽門外,濃煙滾滾。
轟——隆——!
鐵甲轟鳴,履帶碾碎地麵上的碎石。
一輛威武的重型坦克緩緩駛?cè)氡娙艘曇埃?br />
——炮管下方,懸掛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是一張已然幹枯的臉,臉上有六個大洞。
雙目圓睜,仿佛死前仍滿是不甘。
後金大汗——皇太極!
——坦克左側(cè),屍體已然僵硬,胸口和四肢上布滿刀痕、槍眼,正白旗旗主多爾袞!
——右側(cè),一人被五花大綁,吊在坦克上,渾身是血,生機奄奄,正黃旗主多鐸,臨死掙紮!
——坦克後側(cè),一人披頭散發(fā),手腳被鐵鏈鎖住,眼神呆滯。
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
“救他……還是救他……陛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吳三桂——那個曾背棄大明,獻關引敵的罪人,如今瘋癲成了廢人!
這時,王承恩咳了咳嗓子,拿起大喇叭,扯著嗓子吼道:
“奉陛下口諭,爾等聽令——!”
“朕親率大軍出征,剿滅建奴!今——十五萬後金賊寇,已全數(shù)覆滅!”
“昔殘暴肆虐、屠城殺民的建奴,今日,屍骨遍野!”
“皇太極、攝政王多爾袞、正黃旗旗主多鐸,皆已伏誅!”
“此戰(zhàn),大明無一城池失守,無一士卒投降!”
“此次班師迴京,陛下特意留吳三桂、建奴賊子多鐸一條狗命!”
“今晚,正陽門外——!”
“朕要將吳三桂、建奴多鐸,活活吊在城牆之上!”
“任憑百姓唾罵、棍打、刀砍,以泄天下之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