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阜官府旁的一座茶樓,三樓的雅間中,坐滿了地方士人。
他們原本正在悠然品茶,等待著這場“絕食抗議”掀起更大的風浪,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幻想,等事情鬧大,自己該如何在孔家麵前邀功。
可就在剛剛——
他們親眼看到,朱由檢僅僅說了三句話,便直接下令處決!
“迂腐儒生,蠱惑人心,罪大惡極——立即槍斃!”
然後,王承恩端起一把輕機槍,麵對著跪地求饒的儒生和演員,掃射而去!
噠噠噠噠噠!!——
彈殼掉落地麵,鮮血濺滿青石板,原本還在高喊忠孝仁義的那些人,瞬間變成了一具具破爛不堪的屍體!
短短幾個唿吸間,官府前的“抗議隊伍”便化作血泊,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三樓的儒生們,全都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他們雙手緊攥著茶杯,指尖發白,有人甚至驚恐得連杯子都拿不住,茶水灑了一桌子。
“機……機槍……這……這就是新軍的武器?”
“一瞬間就能把十幾個人打成篩子……”
“這還是人能抵抗的嗎?!”
“這……這已經不是殺人了,這是屠宰!!”
有人額頭冷汗直冒,嘴唇哆嗦著,眼裏滿是絕望。
他們原本以為,朱由檢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誰知,這位皇帝根本不跟他們講半點情麵!
“陛下真的鐵腕……說殺就殺,總共沒講三句話,就直接下令開槍!”
“我們要是被抓住,恐怕也得被一梭子打成篩子……”
恐懼蔓延,他們不再遲疑!
“不能再和孔家有任何關係了!”
“不能再和儒學扯上半點幹係!”
有人直接脫下身上的儒生長衫,狠狠甩到地上!
有人更是從懷裏掏出一本《四書五經》,上麵還蓋著衍聖公孔胤植的親筆印章,毫不猶豫地扔到地上!
“儒學完了,完了!”
“別怪我無情,是孔家自己作死!”
“如今皇帝親自帶兵來抄家,這要是被牽連進去,我們就是下一個陳文嵩!”
“趕緊換衣服,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短短幾息之間,茶樓三樓的儒生們群情激奮。
你扔長衫,我撕《論語》,恨不得立刻換上一身短褂,把自己裝扮成普通商人。
他們彼此交換目光,心照不宣——如今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遠離孔家!
官府前的屍體還未冷透,王承恩已經興奮地轉頭看向朱由檢,眼裏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語氣激動:
“陛下,接下來怎麼辦?”
朱由檢目光一沉,抬手一揮,語氣果斷無比:
“抄家!”
王承恩大喜過望,嘴角瞬間咧開,仿佛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音符,猛地拱手作揖:
“好嘞!”
“最近抄家,奴婢可是太在行了!”
“晉商八大家、福王府、京城各大達官顯貴的府邸,全是奴婢帶人抄的!”
“今日再抄孔家,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然而,朱由檢隻是冷冷一笑,輕輕搖頭,語氣低沉:
“這次抄家,與以往不同。”
王承恩聞言,眼裏浮現疑惑,連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
“陛下,不同之處在哪?”
朱由檢瞇起眼睛,目光森然,聲音低沉:
“儒家統治這片土地千年,做惡無數,惡貫滿盈。”
“但他們的罪孽藏得很深,普通百姓未必看得見。”
“所以,這一次,朕要讓所有人——親眼見證孔家的貪婪!”
王承恩愣了一下,緊接著瞪大眼睛,目光震驚:
“陛下的意思是……?”
朱由檢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平靜卻透著殘酷:
“用坦克,直接把孔府的圍牆推倒。”
“讓所有百姓,都能看到孔家藏了多少金銀財寶。”
王承恩先是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雙目放光,臉上滿是狂喜!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道:
“妙啊!妙極了!”
“以往抄家,都是在宅子裏搜刮,外人難得一見。”
“但這次,我們讓百姓親眼看見孔府的金山銀海,看見他們的貪婪,看見他們的奢靡!”
“這樣一來,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替孔家喊冤!”
朱由檢點了點頭,眼神冷峻:
“百姓不信口頭上的罪行,隻有讓他們親眼所見,才能真正見到孔家吃人不吐骨頭!”
王承恩舔了舔嘴唇,心髒狂跳,興奮無比地說道:
“陛下,奴婢這就去安排坦克!”
官府門前的槍聲猶如炸雷,不僅震驚了圍觀的百姓,也迅速傳入了孔府。
此刻,孔府的後花園,卻是一片醉生夢死的景象。
亭臺樓閣之間,水榭歌舞,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正在彈琴奏樂,絲竹聲不絕於耳。
而在後花園的正中央,一張紅木貴妃榻上。
當代衍聖公孔胤植正懶洋洋地靠在一名妖媚小妾的懷裏,雙手輕撫著她雪白的手腕,滿臉愜意。
他的額頭上,竟然還係著一條紅色的綢帶,搭配著他肥胖的身軀,顯得十分滑稽!
而他懷中的小妾則嬌滴滴地靠在他懷裏,一邊用蘭花指喂他葡萄,一邊嬌笑:
“老爺,這詩句念得好聽極了……”
孔胤植嘴角微微上揚,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又拿起一本《詩經》,故作風雅地搖頭晃腦,念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讀到這句,他忍不住伸手在小妾的臉上捏了一把,瞇著眼睛笑道:
“好一個窈窕淑女啊,哈哈哈哈!”
周圍的丫鬟、歌姬們頓時掩嘴嬌笑,四處彌漫著一股浮華糜爛的氣息。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管家快步趕來,站在假山後,目睹了這一幕,頓時心裏一陣厭惡。
“什麼聖人之後?這分明就是個貪圖享樂的酒色之徒!”
“說什麼禮義廉恥,自己卻成天泡在女人堆裏……”
管家心裏一邊罵著“荒唐”,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
眼下情況十萬火急,他不敢耽擱,連忙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喊道——
“老爺!大事不好了!!”
“陳文嵩在官府門前,被皇帝當場下令槍斃了!!”
孔胤植瞬間沒了興致,臉色驟變!
“什麼?!”
正在把玩小妾手腕的孔胤植猛地一顫,本能地推開懷中的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的紅色綢帶因為動作太大,滑落到了肩膀,顯得狼狽又荒誕。
他緊緊盯著管家,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聲音顫抖地問道:
“此、此事當真?!”
管家臉色凝重,狠狠點頭:
“千真萬確,剛才官府門前,皇帝親口下令,王承恩當場用機槍掃射!”
“陳文嵩和那些抗議的儒生,全都被打成了蜂窩!”
“血濺當場,慘不忍睹!”
孔胤植聽到這話,額頭冷汗直冒,渾身顫抖。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連唿吸都變得急促。
“不可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