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買了一份手撕雞飯,又買了肉夾饃才迴家。
剛上樓,林墨就聽到了聲音。
“哎,林同學(xué),你迴來啦?”
房東鄭阿姨的嗓門很大,在樓下林墨就已經(jīng)聽到了。
“房東阿姨好,今天不用晚自習(xí),放了學(xué)就迴來。”
看到林墨手裏提著的快餐,房東阿姨鄭媛想了想,便說道:“我今天家裏煲了玉米蘿卜豬骨湯,不小心煲多了,待會兒盛點給你?”
前世的今天也是這樣。
隻不過上輩子的林墨拒絕了房東阿姨的好意。
所以這次林墨接受了。
“謝謝房東阿姨,我已經(jīng)好久沒喝過家裏正兒八經(jīng)熬的湯了。”
林墨並沒有說謊,重生前到現(xiàn)在,他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過家裏熬的湯。
見林墨沒有拒絕自己的好意,鄭媛很是高興。
她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別叫房東阿姨了,叫我鄭阿姨吧,晚點我讓雨靈給你把湯送過來啊。”
林墨立刻說道:“不用了,我等等上去拿就好了,不用麻煩她。”
“沒事沒事。”鄭媛擺了擺手就往樓上走去了。
“謝謝鄭阿姨。”
林墨看著鄭媛急促的背影連聲道謝。
現(xiàn)在迴想起從前,自己確實是有些不知好歹,情商也不高。
當(dāng)然了,這也是自我保護(hù)而已。
林墨拿著飯走進(jìn)屋子,剛吃完,門就被敲響了。
“哪位?”
“林同學(xué),是我。”謝雨靈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林墨把門打開,已經(jīng)洗漱過的謝雨靈秀發(fā)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隻見她手裏提著一個圓柱形的保溫飯盒。
“麻煩你跑一趟了,對了我該怎麼稱唿你?”
林墨接過謝雨靈手裏的飯盒,隨後假裝不知道謝雨靈的名字。
“我叫謝雨靈。”謝雨靈應(yīng)了一聲。
“謝同學(xué)你好,我叫林墨,以後多多指教。”
“嗯。”謝雨靈應(yīng)了一句,似乎覺得不妥,又補(bǔ)了一句。
“多多指教。”
......
九月二號。
林墨伸了個懶腰,身體頓時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響。
就像是身體在放爆竹一樣,林墨整個人卻顯得神清氣爽。
所謂的煉氣,其實就是將靈氣煉化作自己的氣。
再以氣養(yǎng)氣。
林墨走到廚房,從裏麵拿了一個不鏽鋼的湯勺,一隻手抓住勺柄。
另外一隻手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著湯勺。
一道淡淡的白色氣息纏繞在手指頭上,隻是輕輕一點。
湯勺就彎了。
這還是林墨還沒用力的情況。
如果讓他殺一個普通人,比殺雞還簡單。
【今日任務(wù):在不休息的情況下圍繞宗門訓(xùn)練場進(jìn)行步法訓(xùn)練(0\/20圈)】
林墨琢磨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讓自己跑圈嗎?
二十圈不休息。
看著很簡單,實際上也很簡單。
以林墨現(xiàn)在的體質(zhì)來說,二十圈算不上什麼。
雖然不知道係統(tǒng)為什麼會安排這樣的任務(wù),但找時間跑就是了。
一個中午也能跑下來。
下樓吃早餐,這次早餐店裏竟然還遇到了謝雨靈。
不過林墨迴想了一下,鄭阿姨平日確實也沒那麼早能起來。
謝雨靈要麼自己做早餐,要麼自己下樓吃。
所以林墨直接坐了過去。
“搭個桌不介意吧。”
謝雨靈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林墨的腸粉就來了。
這家石磨腸粉,粉漿很好,做出來的腸粉很滑,林墨很喜歡吃。
謝雨靈吃飯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也不慢。
隻不過她吃完了一碟腸粉,就坐在椅子上。
林墨能感覺到謝雨靈在等他,但他沒問,隻是和平常吃腸粉的速度一樣。
不一會兒,便清空了。
在林墨吃完前,謝雨靈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林墨擦了擦嘴,並沒有快步跟上。
隻是和謝雨靈保持著一個相對的距離。
兩人步伐幾乎差不多。
隻不過一路上,林墨在想,前世的謝雨靈似乎對他也不是這種表現(xiàn)。
大概是因為天臺的偶遇?
此時的謝雨靈當(dāng)然知道林墨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而且兩人還保持著某種距離。
她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要等林墨,大概是因為林墨孤身一人,有點可憐?
或者說,林墨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
但她絕對不會承認(rèn)。
......
今天的軍訓(xùn)依舊是站軍姿,隻不過齊步走已經(jīng)開始按照一排排的順序來走。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教官喊著口令,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每個人的動作。
如果一排人裏麵有人動作不整齊,就要重來!
林墨的動作自然是標(biāo)準(zhǔn)的,隻不過他們隊伍裏有的人動作老是變形。
導(dǎo)致他們那一排一直要重新走一遍。
“停停停!你你你又順拐了,你怎麼老是順拐?連一個齊步走都做不到嗎?”
被教官怒罵的那名學(xué)生臉色蒼白。
其他人也是怒目而視。
那名學(xué)生想要辯解,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不知道怎麼迴事,就是這樣順拐了。
隊伍裏的林墨側(cè)頭看向那名叫徐盛的同學(xué)。
林墨記得他,高二分班時走了很多人,但他還留在八班。
但他沒有參加高考,或者說,沒有能力參加高考了。
因為徐盛在高一寒假的時候確診了腦血管堵塞。
因為一開始沒有留意,到了後麵手術(shù)風(fēng)險高,就留下了一些後遺癥。
最終徐盛也隻能堅持到高三結(jié)束,畢竟高考已經(jīng)是無能為力。
所以林墨向前一步。
“報告!”
教官本來脾氣就不怎麼好,看到林墨突然站了出來,他沒好氣地喊道:“說!”
“徐盛同學(xué)的順拐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因為他有腦血管癥狀,我是徐盛的初中同學(xué),這件事我們班都知道,所以請教官網(wǎng)開一麵。”
徐盛愣了一下,他不記得自己有這個病,也不記得自己以前認(rèn)識林墨。
教官瞇了瞇眼睛,他踱步走到林墨麵前。
“他沒長嘴巴,要你來說?”
但林墨還是不卑不亢地迴答:“他長嘴巴了,隻是人總會有難言之隱,同學(xué)們要互助互愛,作為他的老同學(xué),我覺得我有必要站出來。”
林墨這話一出,不少男生都默默對林墨豎起了拇指。
另外一條隊伍的蘇明釗則是冷笑,用壓低,但不影響其他人聽到的聲音說:
“不想重複訓(xùn)練就直說,幹嘛還要編排自己同學(xué)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