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這是做什麼?不合適。”說完看一眼秦可卿。
秦邦業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可兒身上的披風之前是沒有的,兩人一馬迴來的,這,現在看來,這是有情況,想來是救人途中發生了什麼。
他隻是老了,不代表他傻了,他猶豫了一下,現在人多,貿然詢問,有傷可兒聲譽,等得了空,在仔細問詢。
秦邦業剛剛遇到了這群車駕,小三子停下來跟他交談過,他差不多已經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沒想到居然遇到一位真人。
他在朝堂上官職不高,但也聽到同僚談起過,讚譽滿滿,深受陛下信任,恩寵有加!
秦邦業雖然被拉起來,但還是不能失了禮數,畢竟不跪不代表不道謝。
“秦邦業謝過真人救女之恩,若是沒有真人,想來,我們一家子入了黃泉了�!�
秦可卿聽到秦業這樣說,若是眼前人在晚來一會,想來她已魂歸地府,忍不住拿出“文人巾”抽泣了起來。
車上的眾女雖然沒出去,但之前的事已經讓丫鬟打聽清楚了,此時看到秦可卿手裏拿著“文人巾”,看向秦可卿樣貌,暗道一聲,好品貌!
“老大人客氣了,路遇不平,理應伸出援助之手,不然我等苦讀聖賢書,又是為了哪般�!�
秦業一瞬間對朱雄英的好感拉到滿值,之前是因為救女,現在卻是真實體會,真乃國朝柱國之臣,江山之幸。
秦業想起朱雄英還是儒家真人,滿目敬佩。
“儒學後生見過儒家真人!”
秦業年老,但卻是科舉進入官場,這些年儒學進境一丁點沒有,但不影響他跟儒家真人行禮,朱雄英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達者為先!
朱雄英看著秦邦業持儒家弟子禮,這就不用攔了,同樣以儒禮還之。
天色不早了,朱雄英勸慰秦業,明日在去拜訪。
秦業聽朱雄英說的話,有些感覺不對,不是我應該去拜訪你嗎?但此刻此地確實不適合再說了,帶著秦可卿,寶珠、瑞珠迴馬車。
朱雄英有想過現在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馬匪老巢,還是不妥,等錦衣衛忙完,讓錦衣衛去一趟吧。
車隊開始前行,朱雄英騎著踏雪走在前麵,秦可卿輕輕掀開旁邊的小簾子,就能看清全部。
秦可卿一時忘記了周圍,沉浸其中,麵帶羞澀。
秦業看著自家的女兒狀態不對,輕咳了幾聲!
秦可卿迴過神,發現三人都在看她,頓時臉色羞紅。
秦業神情複雜,心有猜測,試探性的問詢。
“女兒,真人是怎麼把你救下來的?”
秦可卿詳細的說出來,就連自己被看了兩次也都說出來了,想來也怕父親反對,不得已自曝,算是為朱雄英增加籌碼!
“哎,你這傻姑娘,你可知這朱公子不簡單呀,前途無量,受陛下信任,若是這次春闈在得魁首,那將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六元呀�!�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可是真人呀,就連國公家的嫡女,也才隻能是個平妻,你又是何苦呢�!�
秦可卿也知道一點修煉的事,但知道的不多,結合朱雄英的年紀,也沒有多想,此時,反應過來,有些不對。
“爹,你一直說的真人,可是修行的那個真人?可他才…!”
“你想的沒錯,可還不止於此,他可是四修四境真人,這可是朝堂人盡皆知的事情,我聽同僚談起過,國朝柱國!”
秦可卿聽到秦業的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姻緣簽真準,但凡晚一會,可能所有的都會改變。
“女兒,你現在怎麼想的?若是有別的想法,想來以朱真人的品行,不會過多難為我們家的�!�
秦可卿也知道父親說的什麼意思!
“我與他已私定終身,他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從此隻能留下他一人,他既有妻室,想來這是女兒的命,還請父親原諒女兒不孝之罪。”
說完就要下拜,乞求父親的諒解。
秦業拉住秦可卿!
“你這孩子,我又沒說不同意,你年齡也大了,本想為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可為父年老體衰,背後無人,又是清貧之家,難為你找到佳婿,委屈你了�!�
“至於為妾,為父同意了,以真人的成就,算不得什麼?隻要他能待你好些,不過,女兒,他真的會為你上門提親嗎?”
秦可卿羞澀的點點頭!
秦業大感寬慰,女兒長得絕色,卻遲遲找不到好人家,這才同意來白山寺,他這官職雖是五品,但實際卻是個清水官職,無權無錢。
自然就是他看的上的,別人看不上他,看得上他的,他看不上。
一行進入京城,就開始分別,朱雄英通過馬車小窗與秦可卿對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車駕行駛到寧榮街,賈家的馬車開始進入榮國府角門,林府的車駕在角門外等候。
賈家珠大奶奶的馬車裏,兩人開始對視,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李紈看著平兒拿著衣服迴來,也猜到平兒看見了。
平兒因為看見李紈的事,被朱雄英發現,被扣押了,現在都沒有人身自由。
可隨著馬車進入寧國府,氣氛開始不一樣了。
李紈臉色羞紅,很羞澀,但也得說出來,不然要是傳出去,罪過就大了。
“平兒,你!”
平兒自然懂李紈想說什麼,自王熙鳳嫁進賈府,李紈跟平兒的關係,比跟王熙鳳還要好。
“大奶奶,你走之後,我被英大爺發現了,他不讓我迴去了,我該下車了,之後不管如何,我到死都不會說出一點關於大奶奶的事�!�
兩人說話聲音都很小,防止被別人偷聽。
李紈得知平兒因為她的事,被朱雄英帶走,有些慶幸,又有些愧疚。
“平兒,是我對不起你�!�
平兒臉上帶著淡笑,安慰著:“大奶奶,不必多心,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隻是有些愧對,我家奶奶。”
平兒說完,就讓人停下,下車去找朱雄英,她在路上也想過,要不要違背他的命令。
可是一想到朱雄英的威壓,根本反抗不了,她是知道的,真出了事,她的璉二爺,璉二奶奶,也會放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