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瑞珠上來送茶。
秦父想了一會,覺得秦可卿在不好開口!
“可兒,為父有件衣裳破了,你去幫我修補一下。”
秦可卿也知父親有話跟那人說,她在這裏不方便,福了一禮,轉身離去。
“真人,你和小女的事,老夫同意了,找了吉日就將小女抬過去吧。”
“隻是老夫有一事相求。”說著還要行大禮,把朱雄英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快速扶起。
“老大人,這是做什麼?有事您吩咐就是了,我們算是一家人了。”
秦業有些傷感,抓住朱雄英的手,“老夫就這一個女兒,雖不是我生,但卻是我養大的,真人也能看見,家裏條件並不好,可卻從來沒有苛待了可兒。”
“你和可兒兩情相悅,又有救命之恩,老夫不能阻攔,隻求你能待可兒好點,讓她少受些委屈,若是將來沒有容身之處,可否放她迴來。”
秦業的一番話,讓朱雄英很動容,看的出來秦業是真的怕可卿受委屈。
某種程度上,這要比親生父親強多了,這年代是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朱雄英拉著秦業在次坐下,“既然嶽父這樣說了,我也不瞞著了,我朝真人可娶三妻,我與師妹青梅竹馬,可為正妻,與賈府賈政之女有婚約,是為平妻。”
“我與可卿姻緣天定,情投意合,我思來想後,不忍她在家中沒地位,也不想她有一日因位份而傷感。”
“準備將另一平妻位份許給可卿,我相信可卿會是一位好妻子。”
秦業瞬間狂喜,激動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抓著朱雄英的手。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隻不過此事我打算瞞著可卿,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嶽父可要幫我瞞著!”
秦父激動的不知所措,“好!好,瞞著,對,瞞著。”
他也不急,坐下來邊喝茶邊等著秦業冷靜。
片刻後,秦業的聲音還有些發顫,“可兒,交給你,我放心,就算是死,我也安心而去。”
朱雄英注意到了天色不早,再待下去也沒機會跟可卿你儂我儂的,起身告辭。
“嶽父,我就先迴去了,過幾日我再來看可卿,或者派人來接可卿去林府做客。”
秦業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至於什麼婚前不能相見。
她女兒從妾變成平妻,什麼規矩都不重要,隻要女婿高興,其他都不是問題。
“好,你快迴去吧。”
朱雄英行禮告辭。
秦業望著朱雄英離去的背影,在大廳高興的手舞足蹈,他之前來因為可卿是妾的身份問題,發愁,沒想到出乎意料,可兒命好呀。
注意到了腳步聲,秦業連忙坐下,迴歸淡定,“可兒,你來了。”
“他走了?”
“嗯,迴去了,說是過兩日來看你,或者派人來接你去林府做客。”
秦可卿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著他和爹爹說完話,還能在這待一會,沒想到走了。
秦父注意到女兒的異樣,心情高興之餘,升起打趣的心思。
“怎麼?舍不得?不如讓他明天就把你抬進府?”
秦可卿被說的有些害羞,“爹,你說什麼呢!我才不急。”
朱雄英騎著踏雪,沒多久就迴了林府。
迴到院子,感到一陣冷清,院子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迴到裏屋。
鴛鴦和襲人、平兒正在做女紅,看到朱雄英迴來,連忙起身伺候。
“鴛鴦,這院子怎麼這麼冷清,玉兒呢?”
“姑娘去賈府了,爺走後不久,璉二爺就來了,說是因昨天老太太看見姑娘們迴去了,沒看到林姑娘,跟大嫂子發脾氣,今天就讓人請夫人和姑娘一起過去了。”
他還納悶一下子冷清這麼多,原來去賈府玩了,可憐的大嫂子,想起大嫂子溫泉的種種,心頭火熱,他也應該去賈府做客才對。
“你們怎麼沒跟著去呀?不想迴去看看麼?”
平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說,你願意讓我迴去嗎?倒是襲人接過話茬。
“香菱跟著去了,我們等著爺迴來,怕爺迴來沒人伺候著。”
朱雄英坐到她們剛剛做女紅的旁邊,連忙招唿她們坐下。
“快過來坐,別忙了,又沒有外人,沒外人在咱們放鬆些,你們要多跟香菱學習。”
看著她們三個的表情,也知道她們對於規矩是刻到骨子裏的。
既然讓她們過來坐,也都乖乖的坐到自己剛剛的位置,除了平兒,她們倆個也算是熟知朱雄英的脾氣,也知道這位爺,隻要不犯錯,基本上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
雖然知道她們仨都是聰明人,但也得提醒一下。
“三位姨娘,要跟玉兒打好關係,多跟香菱學學沒錯的。”
三人心裏有些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還以為讓她們學香菱的“不規矩”,沒想到是想她們三個提前跟當家主母打好關係。
三人的表情瞬間不一樣了,鴛鴦的淡然,襲人的欣喜,平兒臉上紅紅的羞澀,想著想著就入神了。
迴過神,發現旁邊的三人都在盯著她。
“你們!你們看什麼?”
朱雄英一臉壞笑,“看來平兒姨娘,臉色這麼紅,肯定是想到什麼好事了,不如跟我們說說吧。”
平兒連忙擺手,自己剛剛想的都不能過審,“沒想什麼!就是天氣很熱。”
“我們平兒姨娘,對我們有秘密,我看這院子也沒有外人,不如拴起來,拷問一番。”
鴛鴦和襲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朱雄英,但也沒辦法,這爺愛玩,隻能陪著。
三人磨刀霍霍,嚇的平兒趕緊招了!
“我就是想著,那東西會死人的,你們不害怕嗎?”
平兒連說帶比劃。
讓鴛鴦和襲人瞬間臉色通紅,把臉埋在桌子裏,不敢看人。
她們來這裏時間不算短了,每日幫朱雄英穿衣梳洗,早都看見,一直控製自己不能亂看,沒想到平兒如此膽大。
倒是朱雄英臉皮厚,“找個機會,三位姨娘陪我試試看,會不會死人,不就知道了嗎!”
這下連平兒也用手捂住臉,學著她們倆把臉埋在桌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