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聯絡有親,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若是旁人也就算了。
可現在出現內部問題,朱雄英的意見很重要,一時他也拿不住主意,不如到時候去找老太太商量一下。
“賢婿,這事先不急,我去跟老太太和你嶽母商議一下,到時,自會給你個交代。”
朱雄英聽到這了,也明白賈政做不了主,他其實也沒指望一下子就把薛家吞了,這個時代,聯姻是最高級結盟方式,需要權衡利弊。
“那嶽父,我就先去老太君那,今日來還未去見過,我就不打擾嶽父了。”說完拿起令牌行禮告辭了!
離開夢坡齋,前往榮慶堂,還未進去,就聽到堂中的王熙鳳的聲音,好一番熱鬧場景。
榮慶堂說說笑笑的眾人,看見進來的朱雄英,頓時停下了說笑,眼神像鎖住了一般。
朱雄英拱手問安:“朱雄英問老太君的安,見過嶽母,見過師娘。”
賈母麵帶微笑,“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若不是你師娘和玉兒來,想必,你自己不會過來,別站著了,快坐吧。”
朱雄英麵帶微笑,“這不是與元春有婚約嘛,老往府上跑,怕元春不好意思。”
眾人聽聞朱雄英的話,頓時小聲笑起來,紛紛看向賈元春,讓原本平靜的她,紅了臉頰。
王夫人自從,朱雄英和賈元春的婚約,就被老太太解除禁足,賈敏和朱雄英自然不會有怨言,二十萬兩加襲人,賈敏還出了口惡氣。
朱雄英挨著,林黛玉邊上坐下來了,好奇的看著她們四個說什麼,不知為何,迎春和探春、惜春都喜歡林黛玉,經常看到她們湊在一起。
可能林黛玉活出她們夢裏的樣子吧!
林黛玉和探春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邊說邊看向朱雄英,玉兒還紅了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偷偷說他。
眼前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一個是小姨子,小姨子半個是姐夫的,四舍五入,也是他的。
“你們倆個是不是說我壞話?”
玉兒紅著臉,別過頭去,不想看朱雄英,倒是探春膽子很大。
湊到朱雄英的耳邊,悄悄的說起剛剛的事,感受耳邊輕巧的聲音,吐氣如蘭。
“上午我和林姐姐打賭,我賭的是,今天你一定會來賈府來找林姐姐,林姐姐還不信,果然,被我說中了。”
朱雄英麵帶微笑,溫和的點了下探春的腦袋,“你還怪聰明的,這都能猜到。”
探春沒說話,一臉得意的小模樣,好像是在說,我聰明著呢!
用過晚膳,注意到李紈提前走了,連忙裝作出恭,偷偷跟了上去,李紈也發現了身後有人,連忙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
“素雲,你先迴去看看蘭兒,我等下再迴去。”
素雲沒有多問,先走了。
朱雄英笑嘻嘻的湊了過去,“紈兒,你是在等我嗎?”
李紈心跳的很快,一臉慌張,“你瘋了嗎?不怕別人看見呀。”
朱雄英一臉無辜,“我就來送你一個禮物,送完我就走,為什麼怕別人看見呀,我又沒做什麼?難道你想做什麼嗎?”
李紈聞言鬆了一口氣,她是真怕麵前這個天魔星,簡直無法無天。
他也沒廢話,趕緊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放到李紈的手裏。
“紈兒,這是駐顏丹,珍貴至極,具有祛除雜質,洗髓,永葆青春的功效,就連皇室都沒有。”
李紈看著朱雄英那張極俊的臉,沒想到居然會把這等神物送給她,本以為自己隻能算是他的樂子,她哪裏配的上這種東西。
但永葆青春的吸引力太強了,心裏一直在告訴她,不能拿,可手卻不受控製。
朱雄英看著李紈貪婪的眼神,絲毫不意外,天下間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這等神物。
“記著,這藥用的時候要準備沐浴,切記,我先走了。”
朱雄英說完就走了,不理會呆在原地的李紈。
迴榮慶堂的路上,遇見了元春,有些詫異,正常情況,元春應該在榮慶堂照顧眾人。
“你怎麼出來了?不用在那伺候著嗎?”
元春強裝鎮定,“老太太今日累了,要早些休息,我們就都迴來了。”
“那就去你那喝杯茶?”
元春點點頭同意了,兩人並肩而行!
而榮慶堂的賈母也並非累了,隻是賈政剛剛說有大事想商,讓王夫人傳的話。
此時的榮慶堂隻有她們三個。
“母親,請看這封信!”
賈母仔細看過,放下書信。
“這是薛家的信,沒想到薛家出這麼大的事,老二家的,你有收到消息嗎?”
王夫人一臉懵,她都不知道什麼事?賈政有些不滿,不過並未發作。
“是薛家,薛蟠在金陵因為一女子打死人了,現在對方不依不饒。”
“老太太,我沒收到妹妹書信,我不知道呀。”
賈母眼神微瞇,“政兒,這信是哪來的?”
賈政沒懂賈母問話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迴答,“是英兒,下午送來的?”
賈母倚靠在小桌子旁,淡定的說道:“看來我這位孫女婿不一般呀。”
“是呀,這事跟英兒有關係,所以才來找母親商議一下,咱們賈家有一塊令牌,我記著父親曾經拿出來過,說是憑令牌可以向薛家取錢。”
“這令牌是跟元春婚書一起送給他的,承諾可以取錢,隻是英兒派人前去,一兩都沒拿迴來,這次薛家出事,英兒打算直接換一家,來賈母跟我商量一下。”
王夫人頓時急了,現在的薛家主母,當家人是她的妹妹,“不能換呀,薛家主母是我親妹妹,若是放棄她們,我如何跟妹妹交代。”
賈政有些不願意了。
“這令牌明顯就是為了給元春增加分量用的,這錢一兩都沒收上來,怎麼交代?你就不想想元春?”
王夫人現在首尾難顧!
“不如到時候多給元春些嫁妝?”
家政都不想跟她說話,賈母在一旁問了一句,“什麼嫁妝值三十萬兩?十年少三百萬呢?!”
“況且,之前你也聽元春說了,那處莊子抄出來一百多萬兩,你妹妹直接都給英兒了,名義上是說幫玉兒存的,可實際上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