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拉著迎春,開玩笑道:“這是爺的管家婆,大總管。”
鴛鴦麵對元春的打趣,也不生氣,畢竟迎春也不是外人,大家都很熟,她是賈家家生子。
鴛鴦得朱雄英寵愛,又掌握府上大權,平日裏,和她們平等相交,雖然名義上丫鬟,可哪有人會將她當作丫鬟。
鴛鴦笑著開口道:“二姑娘,若是缺什麼少什麼,知會一聲,我讓人拿過去。”
迎春麵露感激,“勞煩了。”她來之前,心裏還在忐忑,深怕又是像賈府一樣,到目前為止,大家對她都很友善。
眾女來到吃飯的地方,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元春拉著迎春,來到朱雄英麵前。
“爺,迎春我給你帶過來了。”
迎春聞言,頓時臉色羞紅,對方還沒同意讓她入門呢,這麼說好像不太好吧。
聲音微顫,“迎春見過英國公!”
朱雄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溫和的說道:“英國公就見外了,你跟探春一樣,叫我姐夫吧。”
迎春看著朱雄英的笑容,仿佛迴到第一次見麵,幾年過去了,他的身上多出了一種味道,讓她不由得沉醉其中,驅散了心中不安,“姐夫!”
朱雄英笑著說道:“這府上的人,你大部分都熟悉,沒事多走動走動,不必如此拘謹。”
“嗯,迎春知道了。”
朱雄英也知道迎春的性子,日久天長,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
一旁的李紈,等到他們說完話,過來拉住迎春的手,麵帶微笑,“一別四年,沒想到會在此地重逢,這一路上,累著了吧!”
迎春看著四年都沒有絲毫變化的李紈,“大嫂子,我不累。”
此言一出,全場說說笑笑聲都停止了,鴉雀無聲,眾女都在看著朱雄英,在府上,李紈的身份特殊,大家平時都叫紈姐姐,沒人會提大嫂子這個稱唿。
迎春感受到了殿內氣壓的變化,她好像說錯話了,但又不知道哪裏說錯了,賈家對李紈的消息,是封鎖的。
畢竟說到底這個事情不光彩,賈母和王夫人,對下人施行了封口令,自然也沒有人去跟她說這些。
迎春求助的看向元春,元春看了一眼朱雄英的表情,見到沒有什麼變化,心中鬆了一口氣。
“紈姐姐,你上次做衣裳的布,還有麼?我也想做一身。”
說完不留痕跡的捏了迎春一下。
李紈秒懂元春的話,對她們來說,什麼珍貴的布都有,還用她們相互要嗎?“有,等迴去,我給你送過去。”
迎春雖然木訥,人卻不傻,看來問題出現在稱唿上了。
朱雄英笑了笑,也沒有責備迎春,一是不知情,二是沒必要,最初的時候,他在閨房之樂的時候,主動提及大嫂子這個稱唿。
後來,李紈因為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自卑感,所以他後麵就沒有再提,轉而稱唿紈兒。
朱雄英開口道:“菜齊了嗎?齊了就開始吧。”
鴛鴦走了過來,“後麵說,今天做的接風宴,比平時多了兩道,不過也快好了。”
朱雄英想了一下,“那就讓後麵,先上做好的吧,吃著就上全了。”
在府裏,人來的這麼齊的,屬於比較稀少,一般要麼是逢年過節,要麼是誰的生辰,平時都是在自己屋裏吃自己的。
眾女見朱雄英並沒有不高興,又恢複之前的熱鬧。
眾人用過飯後,喝完茶,紛紛起身告辭,黛玉、探春,拉著迎春,帶著眾女,要幫迎春收拾住處。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元春湊了朱雄英麵前,輕聲道:“爺,迎春之前還問我,能不能收留她,隻求在庵堂度過餘生。”
“我看她可憐,她姻緣斷了,許諾在給她找個如意郎君。”
“這世界上,最好的如意郎君就在眼前,迎春她是願意的,爺若是願意,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元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一是迎春屬於無根漂泊,需要在府上安頓,總不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去庵堂,還是需要成為正經的主子。
二是,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這府上大部分人,都跟賈家有關,在競爭上,天然就占優勢,自己的這兩個妹妹,不會對她造成威脅,還會成為助力。
朱雄英將元春攬到自己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倒是能說會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
說完湊到元春耳邊,說起了自己的條件,元春聽完後,紅著臉,白了朱雄英一眼。
哪怕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對朱雄英的喜好感到震驚,這些日子,因為駐顏丹,簽了不少不平等條約,各種奇怪的衣服,各種絲,甚至和李紈…
沒想到居然還想讓她和迎春,這也太荒唐了吧,算了,習慣了。
“我同意了,不過迎春那麵,你去說。”
朱雄英心裏暗笑,迎春可比你聽話多了,“你去安排吧,今晚花燭夜,擺酒的話,過兩天補上。”
元春愣了一下,據她所知,這府上還有一些沒吃呢,居然對迎春這麼急,難道迎春身上有什麼特質,是朱雄英喜愛的地方?
元春點點頭,“爺,我去跟她說,你晚點再過去。”
……
入夜!
朱雄英和迎春,喝過交杯酒後,形式全部完成,又讓迎春的幾個陪嫁出去。
迎春身上穿著的,還是當初出嫁的那身嫁衣,妝容上,能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迎春被朱雄英看的有些害羞,羞怯的說了一聲,“姐夫,不對,是爺。”
朱雄英笑了笑,“你喜歡哪個,稱唿哪個就行,家裏沒那麼多規矩。”
“嗯,迎春知道了。”
朱雄英看著乖巧的迎春,心裏頓時想到那句老話,人善被人奇!”
“你有帶插圖的那些書嗎?拿出來我教教你。”
迎春起身去角落裏,翻了翻,拿出兩本小冊子,害羞的遞給朱雄英。
朱雄英將小冊子放到了迎春手上,“你來翻吧。”他的手沒有空閑。
過了一會,迎春哀求道:“爺,蠟燭還沒吹呢。”
朱雄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迎春無可奈何,骨子裏的順從,讓她提不起勇氣反對。
迎春眉頭緊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