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連忙安慰三姐,畢竟三姐的性子帶著潑辣,“好了,既然選擇來了,就別做讓姐姐為難的事!
“姐姐心裏也不好受!”
三姐也知道二姐說的是實情,她和二姐雖然和尤氏沒有血緣,老娘是後來改嫁到尤家,可尤氏進了寧國府,也沒說不管她們。
況且,這路也是她們自己同意來的!
次日上午!
抱琴帶著尤氏三人來到賈元春殿內(nèi),尤氏有些驚訝,府上的規(guī)格,華麗程度,遠遠超過寧國府。
身後的二姐、三姐,更是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犯了錯。
抱琴掀開一道簾子,“尤大奶奶,進去吧,姑娘在裏麵等你!
尤氏麵露感激之色,畢竟寧國府沒了,還能受到如此禮遇,實屬難得。
元春坐在上首,拿著一本書,看的聚精會神,一陣腳步聲傳來,抬頭看去,麵露驚喜,起身相迎。
“嫂子,一路安好?恕我未能親自相迎!
尤氏故作惶恐狀,“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我等求人辦事,理應登門拜訪,況且,都是自家人,什麼迎不迎的!
元春笑了笑,“嫂子倒是跟我生疏了,不如還是像之前那樣稱唿我?”
尤氏搖搖頭,“禮不可廢,況且若是讓她人聽見,該笑我們不懂禮數(shù)了!
元春看著尤氏一再堅持,也不再勸,望著尤氏身後的兩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們倆,應該就是嫂子的兩個妹妹吧!
“曾經(jīng)在寧國府見到過,時間過的有些久,隻是沒想到出落的如此標致!闭f著看了一眼尤氏,“倒是跟嫂子一樣,都是大美人!
賈珍所有地方都差,唯獨看美人的眼光不差,尤氏是續(xù)弦,尤氏的父親隻不過是六品,在京城的這個地界,還真算不上什麼。
可就這麼個六品官之女,能嫁到寧國府當正妻,若是沒有極致的樣貌,如何能吸引賈珍這種色中惡鬼。
二姐、三姐被誇的麵露喜色,畢竟誇她們的不是普通人,兩人福了一禮,“當不得夫人稱讚!
兩人姿態(tài)放得很低,連潑辣的三姐,也不敢造次。
尤氏從懷裏取出來一封信,交到了元春手上,“這是我求二老爺寫的,你看了,就都知道了!
尤氏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朱雄英畢竟跟他們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這事不是簡單就能做成的,若是光靠她的嘴皮子說,那基本上沒希望,誰能賣她麵子呀。
她在寧國府一點實權(quán)都沒有,不管家,混的都不如那些有地位的奴仆,這是賈家人盡皆知的事。
元春將信打開,信裏的內(nèi)容,詳細說明了前因後果,包括寧國府被抄家,以及皇帝的態(tài)度,並且希望她能幫著說說話。
元春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寧國府就這麼沒了,她曾經(jīng)就有預料,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看著上麵寫的罪狀,心裏生出一種無力感,那是擁有豬隊友的無力感。
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些頭疼,現(xiàn)在她都不好意思開口,怎麼別人都沒事,就你賈家事多。
況且,朱雄英的消息要比她知道的快得多,寧國府被抄了,卻沒有跟她說,明顯是不想插手,她若開口,會讓朱雄英感到為難。
元春將信放在桌上,“嫂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尤氏麵露尷尬,“夫人,寧國府被抄了,家資什麼的都沒有了!
“我的這兩個妹妹,還是完璧,想給國公爺當個妾室,這是你珍大哥的意思!
尤氏的話,元春瞬間就明白了,賈珍想將她們倆當成禮物,送給朱雄英,換取朱雄英的幫助。
元春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尤二姐、尤三姐,雖然長得很標致,可要是憑這個,想讓朱雄英幫忙,基本上不太可能。
“嫂子,這事等我跟爺說了,才能做決定,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元春看著旁邊的抱琴,吩咐道:“你把嫂子她們,安排到迎春旁邊的住處就行!
“離得近,沒事還能一起說說話。”
尤氏也知道後麵差不多跟她沒啥關(guān)係了,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時間,隻有慢慢等了。
“勞煩夫人了!”
等所有人走後,元春看著信出神,思索了一陣,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出門外。
玉兒殿中,眾人玩的很開心,朱雄英一副大爺模樣,坐在上麵,迎春在後麵捏肩捶背,玉兒和雪雁捶腿。
過了一會,林黛玉挑釁的看著朱雄英,“有本事再來一局,我肯定不能輸!
朱雄英見玉兒不服氣,打趣道:“你都輸十局了,還要繼續(xù)嗎?”
“你的隊友好像都不想跟你了。”
今天的遊戲規(guī)則,則是朱雄英決戰(zhàn)林黛玉,林黛玉可以選擇一人當她的隊友,今天輸?shù)牟皇琴N紙條,而是誰輸了捏背捶腿。
玉兒看向雪雁,雪雁連忙揮手,“小姐,我手都酸了,你就放過我吧!
玉兒轉(zhuǎn)頭看向四周,選定了薛寶釵,“寶姐姐,你我合力,肯定能戰(zhàn)勝他,到時候我把捏背捶腿的機會讓給你一人,說不得,寶姐姐還能得償所願呢!
林黛玉的話,引得眾女捂嘴偷笑。
薛寶釵被林黛玉說的有些害羞,雖然她對林黛玉的提議很心動,但想想還是算了吧,先不說能不能贏,這要是應承了,豈不是把人盡皆知的事情,擺到臺麵上了。
她甚至都不敢看朱雄英,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事。
薛寶釵餘光一掃,拉著林黛玉的手,“元春姐姐來了,估計有事,我們晚點再玩。”
元春進來後,眾女互相問好,元春來到朱雄英身邊,將手裏的信,遞給了朱雄英,“爺,這是父親寫的信。”
朱雄英伸手接過信,不過卻並未打開,反而將信放到桌子上。
“人到了?”
“到了!”
“你是如何想的?”
元春瞳孔微縮,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這個,展顏一笑,“爺不管如何做都是對的!
朱雄英伸手摸了摸元春的臉蛋,“兩位陛下在打仗,這些事往後推推吧!
元春乖巧的點點頭,隨後湊到朱雄英耳邊,小聲說起了送來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