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為那人洗澡,他對你不懷好意?”
孟春芝看著易容後的喬卿卿,一臉不可思議:“他敢冒死為沈勝青治病,理應不是貪財好色之人。居然會對一個丫鬟動色心,還是在沈府,著實不可思議。”
“你在質疑我?”
喬卿卿眸光平靜,透著一抹森冷。
孟春芝賠笑兩聲:“身為大內八府的高手,我豈能質疑你的專業?這麼說,他是有軟肋,有弱點的。”
喬卿卿微微頷首:“目前看是這樣的,他戒心強,而且頗有手段。想悄無聲息地除掉他,是有難度。”
“看來,倒未必非要將他置於死地,或許留他一條命更有價值。”
“我隻管執行任務,其餘事你可與吳賢王自行商量。”
喬卿卿起身離開。
把話說得太透了,反而引起懷疑。
而她說的那幾句,已經達成目的。
孟春芝來到窗邊,拿著玉簽挑動著燈芯。
搖晃的燭火,映在她嬌豔的臉上,勾起嫵媚微笑:“既然找到他好色的弱點,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
翌日一早,葉無名起床找來徐宏。
“兄弟,你這氣色不太好啊,昨晚沒休息好?”
徐宏一看到葉無名麵部浮腫,兩個黑眼圈,明顯是一宿沒怎麼合眼。
“嗯,昨晚我研究一夜老將軍的治療方案。”
葉無名麵無表情。
“你有心了。”徐宏歎道:“不論老將軍是否最終能痊愈蘇醒,你都是我們全體沈家軍的恩人!這份恩情,我會永遠地銘記在心中!”
“別銘記了,還是折現吧。”
徐宏:“……”
他雖說是發自肺腑,但像葉無名這麼急著‘套現’的不要臉之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如何償還?”
“教我本事,就是你們一巴掌,能拍死人的那種!”
“你想當兵?”
“我想自衛。”
“你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其實你多慮了,在府邸中,沒人能傷害得了你……”
話沒說完,徐宏便看見葉無名雙目含淚,像在忍受巨大委屈!
“怎麼……”
葉無名深吸口氣,45度仰望天空,不讓自己眼淚流下來:“你知道嗎?昨夜我受盡了折磨!”
徐宏表情古怪,低聲問:“昨夜你不是在宋小姐房間就寢?難道不成郡主她……”
“她認定我是淫棍,雖說宋若寒在她不敢越規,但她足足盯了我一夜,就怕我對宋若寒有過分之舉。”
“你一個大男人,何必跟郡主計較?她盯著你的,你睡你的,反正你問心無愧啊。”
“可她昨夜一邊盯著我,一邊在磨刀。”
“……”
葉無名深吸氣:“我本以為能用計謀令她折服,但我太天真了!經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我深刻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你跟她說不通道理,唯有以暴製暴!”
徐宏啞然。
他難以想象昨晚葉無名是經曆什麼,才有如此極端的覺悟。
“首先我很同情你,你想練本事跟郡主友好切磋,我也能理解。但郡主實力非一般人能比,若是正麵交鋒,就連我都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你別管,你教我就行!最起碼我得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誰要欺負誰啊?”
忽然,身後冷不丁傳來聲音,將葉無名、徐宏兩個大男人嚇得哆嗦。
迴頭就見沈寧洛一臉笑吟吟,看著很嬌俏迷人。
但兩個男人都不由冒出冷汗。
“你怎麼來了?”
“隨便轉轉。”沈寧洛杏眸彎彎成月牙,看著徐宏笑問:“聽說你要教他練功收拾我?”
“郡主,他是有此意,但我絕對不會教他!”徐宏立即表忠心!
“臥槽你的!說好的恩情難還呢?!”
葉無名破口大罵,這廝賣得真夠快啊!
“教他吧。”
沈寧洛道。
徐宏一愣。
“你就算教他,我也絲毫不懼。”
沈寧洛雙手背後,笑吟吟瞥著葉無名:“就算弱雞拚命地練,最後也隻會成為一隻比較健壯的雞。”
“臥槽!”
葉無名抓狂,對徐宏吼道:“立刻!教我!”
“好吧。”
徐宏勉為其難點頭。
半個時辰後,葉無名累癱在地上,他的手都在發抖!
“起來,還有一組。”
徐宏踢了一腳葉無名。
“大哥,你讓我歇會兒行嗎?”
葉無名苦笑:“這50斤的石墩,是人能扛得動的?”
話音剛落,葉無名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就見沈寧洛單手一抄,將50斤石墩提起。
“……大姐,你胸前那兩塊是肌肉吧?”
“呸!”
沈寧洛輕啐一聲,放下石墩:“就說你是弱雞,你非不信。”
“這不符合常理啊!”葉無名爬起來:“你都沒什麼肌肉,怎麼力氣比我還大?我可是經常幹農活的,起碼也能頂得上三個你。”
“我力氣確實不如你大,但我可以用炁。”
葉無名一愣,呢喃道:“難道可以修仙?”
“什麼修仙,這是武道。”
“不管是啥,我要學這個!”
沈寧洛白一眼葉無名。
“你不敢教我?是怕我超過你?”
“別用激將法,徐宏,告訴他。”
徐宏咳嗽聲,沉聲道:“習武,需穩紮穩打!你連這石墩都沒辦法自由舉動,更別說控製炁了!那需要極強的毅力和超高精神造詣,等你練個三年五載,我再傳授你練炁之法。”
“三年五載?”葉無名臉一黑:“我現在就要學!說不定我是萬中無一的練炁天才呢!”
沈寧洛笑得前仰後合。
徐宏無奈,傳授口訣。
“剛剛教你的,便是沈家禁軍獨練的《炁源歸墟》之法,這是老將軍所開創的,共有九個境界。即便是老將軍也隻練到第六重。”
“既然老爺子開創,他才練到六重,怎麼知道有九重?”
“這……”
徐宏一時迴答不上來。
見葉無名表情跟像被詐騙一樣,沈寧洛沒好氣道:“就算你見過最深的河水,就認為是極限了嗎?肯定還有更深的!所以理論上是有九重境界的,但這些都跟你無關,你先入門再說。”
葉無名沒有爭口舌之便。
當即坐下,照口訣吐納。
“郡主,他貿然練習《炁源歸墟》,是不是太莽撞了?我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練時,因為毅力不夠,體內剛醞釀的炁險些將全身經脈撕碎了,為此大病一場。”
徐宏擔心問。
“給他一點教訓,省得他天天妄想反抗我。”
沈寧洛把玩一縷發絲。
“郡主,當初您是多久入門的?”
“三個月。”
“嘶,您的天賦還真高啊!”徐宏驚得倒吸涼氣,歎道:“當初我可是花了足足五年,才堪堪摸到武道門檻,就是不知他能多久。”
“他基礎太差,三年內能感知到炁的存在,就算我高看他。”
沈寧洛滿不在乎。
覺得幹等著無聊,打個哈氣擺擺手道:“徐宏,你在這兒盯著他,若是有什麼意外就及時打斷,再請劉川禦醫來給他調理身體。”
“是。”
徐宏拱手。
忽然!
他感知到什麼,看向葉無名!
與此同時,沈寧洛也猛地轉過身!
看著葉無名衣角無風輕輕的飄動,二人表情瞬間充滿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