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這還是人嗎?就算是神仙,也沒這麼厲害吧!
王雷霆難以置信的搖搖腦袋。
一股對未知恐懼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竄頭頂,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他當了幾十年的醫生,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景象!
他轉過頭,看著沈洛,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感激。
他伸出手,緊緊握住沈洛的手,聲音顫抖。
“沈先生,謝謝您!謝謝您救了他們!您真是神醫啊!”
沈洛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這時,原本被壓製在門外的醫生和護士們,也紛紛湧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病房內這“醫學奇跡”般的一幕時,一個個滿臉震驚。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傷員……不是都快不行了嗎?怎麼都活蹦亂跳的了?”
“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神跡啊!”
四處的驚唿聲此起彼伏。
王雷霆的臉色一瞬間黑了下來。
他猛地轉過身,對著一眾醫護人員厲聲喝道。
“都給我閉嘴!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泄露出去半個字,立刻卷鋪蓋滾蛋!”
眾人被王雷霆的怒吼嚇了一跳,連忙噤聲,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沈先生……是真神……”
張醫生驚歎,久久不能迴神。
他望著沈洛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原來這個世上真有這種神人?!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靜。
“沈洛!”
張雪柔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她原本正在電視臺,密切關注著泥石流的救援進展,突然接到沈洛的電話,讓她來醫院,她還以為沈洛出了什麼事。
可當她看到病房內這生龍活虎的一幕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她掏出自己的臺本,反複核對。
沒錯啊!
這些傷員,就是剛才新聞裏報道的,那些在泥石流中受重傷的人啊!
可現在他們怎麼都跟沒事人一樣?
張雪柔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沈洛看著一臉懵逼的張雪柔,輕聲說道。
“張記者,你來得正好。這些人都是輕傷,之前的報道有些誇大了。你重新報道一下吧。”
張雪柔愣愣地看著沈洛,又看了看那些“活蹦亂跳”的傷員,隻覺得滿腦子都是問號。
輕傷?這叫輕傷?
剛才新聞裏,他們可是一個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啊!
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抓著身邊的搭檔,開始播報事實言論。
與此同時,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廳內,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正滾動播放著各家媒體關於李家車隊遭遇泥石流的報道。
一群記者,圍在屏幕前,慷慨激昂地播報著最新的救援進展。
“據前方記者發迴的報道,李家車隊遭遇泥石流,傷亡慘重……”
“目前,救援工作仍在緊張進行中……”
“我們為傷者祈福,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度過難關……”
突然,屏幕上的畫麵,切換到了張雪柔在病房內的采訪。
“各位觀眾,我現在在北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剛剛對泥石流事件中的傷員進行了采訪……”
張雪柔的聲音,清脆而洪亮,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大廳。
“據了解,這些傷員,都隻是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目前已經得到了妥善的治療……”
她的話音剛落,鏡頭一轉,對準了那些“活蹦亂跳”的傷員們。
“我的天!我沒事了!”
“太神奇了!我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感謝醫生!感謝醫院!”
……
傷員們喜悅的唿喊聲,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大廳內,瞬間炸開了鍋。
“這……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傷亡慘重嗎?怎麼都活過來了?”
“這……這是在拍戲嗎?”
記者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麵。
不少人,甚至翻閱起自己之前的臺本,看著上麵那些關於泥石流現場的慘烈描述,再對比眼前這“醫學奇跡”般的一幕,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輕傷?竟然隻是輕傷?!”
北海王家別墅內,王獻之正悠閑地品著香茗,愜意地欣賞著電視上滾動播報的新聞。
當張雪柔那清脆的聲音和傷員們“生龍活虎”的畫麵出現在屏幕上時,他手中的紫砂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滾燙的茶水濺在他的褲腿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難以置信地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屏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泥石流的威力,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那些人,怎麼可能隻是輕傷?!
“該死的沈洛!竟然連泥石流都奈何不了他!”
王獻之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這小子,命也太大了吧!”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出。
原本以為,這次借刀殺人,可以徹底解決掉沈洛這個心腹大患,沒想到,竟然又讓他逃過一劫!
王獻之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爆炸開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掏出手機,撥通了無道大師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一陣陰冷的風,憑空而起,吹得他渾身發冷。
“誰?!”王獻之一聲怒喝,猛地轉過身,正準備破口大罵。
可當他看清身後一片濃霧包裹的黑影時。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給咽迴了咽喉。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麵容陰鷙的老者,正站在他的身後,用那雙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無……無道大師?!”
王獻之嚇得一個激靈,他悻悻的叫了一聲,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哼!”無道大師冷哼一聲,拂袖一揮,從懷中掏出一堆奇形怪狀的法器,在茶幾上一字排開,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沙發上,雙眼微瞇,繼續盯著電視屏幕上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