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眉頭緊鎖。
按理說,李家棟應該早就醒了才對。
他再次將靈力探入李家棟的體內,仔細查探。
這一次,他終於發現了一絲異樣。
在李家棟的丹田深處,竟然隱藏著一絲黑煞之氣!
這黑煞之氣……
沈洛心中一凜。
先前穿越仙俠世界,他就是為了抵禦煞氣入侵才殞命,這才又迴到了現代。沒想到在這末法時代,竟然還能遇到煞氣!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著靈力,將李家棟經脈中鬱結的黑煞之氣緩緩逼退。
隨著黑煞之氣被驅逐,李家棟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一絲紅潤。
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家棟!”
“哥!”
薑舒曼和李沁舒驚喜交加,幾乎同時撲到了床邊。
“媽……沁舒……”
李家棟的聲音虛弱而沙啞,眼中卻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薑舒曼緊緊握住李家棟的手,淚水奪眶而出:“你可算醒了,你嚇死我了……”
李沁舒也是喜極而泣,依偎在李家棟身旁,感受著父親久違的體溫。
一家三口,緊緊相擁,這一刻,所有的苦難和擔憂都煙消雲散。
李家棟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沈洛按住了肩膀。
“你體內餘毒未清,不宜妄動,還是好好躺著休養吧。”
沈洛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洛……是你救了我?”
李家棟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沈洛,眼中滿是震驚和感激。
他記得自己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是被人打成重傷,命懸一線。
沈洛微微頷首,算是承認了。
李家棟掙紮著想要下床,卻被沈洛再次製止。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說。”
李家棟望著沈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化作了兩行熱淚。
想起他身體裏那一股黑煞之氣,沈洛輕聲詢問道。
“李叔,你可還記得去過哪些地方?”
“我……我剛逃出去,就被一群黑衣人給抓了。”
李家棟迴憶著,“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好像是……王獻之那裏。”
“王獻之?”沈洛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李家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後麵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沈洛心中了然。
看來,這北海市,果然也有修仙者,隻不過他們修煉的是邪術。
王獻之身為北海首富,這邪術的始作俑者,絕對和他脫不了幹係,而多半與商業有關。
他轉頭看向李沁舒,沉聲問道:“李家現在,還有多大的漏洞?”
李沁舒被沈洛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發懵。
“漏洞?”她愣愣地重複了一遍。
沈洛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我要把李家,打造成北海首富,取代王獻之的位置。告訴我,你們還缺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薑舒曼更是覺得沈洛有些異想天開,她連忙拉住沈洛的手,柔聲勸道。
“小沈啊,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家,可是……這事兒急不得,你可千萬別關心則亂啊。”
李沁舒也覺得沈洛有些太過衝動了。
“沈洛哥哥,爸爸已經醒了,你也可以歇口氣了,不用這麼拚的。”
在他們看來,沈洛雖然有本事,但想要把李家打造成北海首富,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沈洛知道,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來,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而且,隻要找出那個修煉邪術的家夥,他就能奪走對方的修煉資源和丹藥,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說。”
李沁舒見沈洛如此堅持,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昨天白月兒給的那五千萬,勉強填上了一些窟窿,流水上的問題是減少了,但是……也堅持不了多久。”
李沁舒的聲音低了下去,“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開海的關口被卡住了,海外貿易的東西,根本運不出去。”
“這事兒,恐怕得去找北武俱樂部的會長吳希。”
李家棟虛弱地補充了一句。
“可咱們家隻是個小公司,北武俱樂部那些人都是混黑道的,咱們……根本沒資格跟人家談啊。”
北武俱樂部,吳希?
沈洛的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在聚會上,與吳希交手的畫麵。
看來,是時候去會會這個女人了。
幾乎是念頭一閃,沈洛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了北武俱樂部的內部。
如此詭異的出場方式,讓俱樂部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什麼人?!”
“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死!”
一群人咋咋唿唿地圍了上來,一個個兇神惡煞,恨不得把沈洛生吞活剝。
沈洛環視四周,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叫吳希出來見我。”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見我們會長?”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沈洛,眼中充滿了輕蔑,“我是北武俱樂部的二當家,武能。小子,報上名來!”
武能?
沈洛想起來了,之前在聚會上,這家夥就在吳希身邊。看來他是對那次的事情懷恨在心,想找迴場子。
“就憑你?”沈洛冷笑一聲,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武能勃然大怒,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小子,你找死!”他怒吼一聲,揮舞著拳頭,朝著沈洛的麵門砸了過來。
武能的拳頭,裹挾著千鈞之力,仿佛一頭下山的猛虎,直撲沈洛的麵門。他招招狠辣,拳拳到肉,每一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唿嘯聲,顯然是想把沈洛置於死地。
沈洛卻像一片隨風飄蕩的落葉,看似毫無章法,實則輕描淡寫地避開了武能的所有攻擊。
他身形飄忽,步法詭譎,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仿佛早已預判了武能的動作。
俱樂部裏,原本喧鬧的人群,此刻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