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嗤笑一聲,眼神輕蔑。
“二叔?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猛地一腳踹出,直接將白沙雕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白沙雕發出一聲慘叫,疼得昏死過去。
餐廳經理見狀,急忙跑了過來,試圖控製局麵。
“這位先生,請您冷靜!這裏是公共場合……”
話還沒說完,經理突然感覺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看著沈洛,眼中充滿了恐懼。
周圍的食客們,也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整個餐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沈洛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月兒的電話。
“喂?”白月兒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和沙啞。
“月兒,是我,沈洛。”沈洛的聲音低沉。
“沈洛?怎麼了?”白月兒的聲音略微提高,似乎有些意外。
“你來一趟禦膳樓,越快越好。”
“好,你等著。”白月兒掛斷了電話。
沈洛垂下眸子,盯著地上的白沙雕,眼神冷冽。
楚兮兮有些擔憂地看著沈洛:“沈洛,你……”
“沒事。”沈洛打斷她,語氣堅定。
白月兒匆匆趕到禦膳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沙雕。
“二叔!”白月兒驚唿一聲,連忙跑過去。
她蹲下身子,檢查著白沙雕的傷勢。
白沙雕昏迷不醒。
楚兮兮拍了拍沈洛的手背,上前和白月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看向縮在角落的王宙宙。
王宙宙被她這淩厲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白月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冰冷。
“這是我們白家的家務事,和沈先生無關,至於某些耍弄心機之人!可要想想,既得罪了沈家,又得罪了白家,日後在京城還有沒有立足之地!”
白家大小姐發話了。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畢竟若白家怒了,在場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沈白王曾四家,在京城可謂是隻手遮天!
沈洛則一個響指,解除了對保安和經理的控製。
幾人瞬間恢複了行動能力,卻都驚恐地望著沈洛,額頭滲出冷汗。
他們剛才隻感覺身體突然不受控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簡直比見了鬼還可怕。
白月兒扶起白沙雕,吃力地將他帶離了禦膳樓,隻是默默地將白沙雕送迴了白家。
白家別墅內,氣氛凝重。
白沙雕躺在床上,已經蘇醒。
胳膊上打著厚厚的石膏,疼得齜牙咧嘴。
私人醫生剛剛為他處理完傷勢,確認是骨折,需要靜養一百天。
“嘶……疼死我了!”
白沙雕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充滿了怨恨,“沈洛!這個小雜種,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他破口大罵,將沈洛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白家家主,白魁,也就是白沙雕的大哥,白月兒的父親,此刻正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聽完白月兒吞吞吐吐的解釋,得知沈洛竟然會和她結婚,但不是以沈白兩家聯姻的名義,而是以沈洛個人的名義,頓時怒火中燒。
“他竟然如此羞辱我白家!”白魁攥緊拳頭,他在京都唿風喚雨,哪裏受到過如此輕視?
多少人踏破門檻,都想和白家結親。
那個沈洛,竟敢不屑一顧!
“這個沈洛,簡直是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裏!”
白沙雕見狀,立刻添油加醋。
“大哥,你不知道,這個沈洛囂張得很!在禦膳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我們白家是螻蟻!”
他故意誇大其詞,目的就是為了激怒白魁,讓白魁對付沈洛。
白月兒聽著白沙雕的胡言亂語,心中一陣煩躁,她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
“夠了!”白魁怒喝一聲,打斷了白沙雕的話,“月兒,你給我老實待在家裏,哪兒也不許去!”
白月兒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甘:“爸,我……”
“你什麼你?”白魁冷冷地看著她,“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我愛他!”白月兒突然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我愛沈洛!求求你,不要阻止我!”
白魁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
“月兒,你還年輕,你不懂。我們這種家族,婚姻從來都不是由自己做主的。你身為白家的女兒,逃不脫聯姻的命運啊!”
“可是……”白月兒還想說什麼,卻被白魁打斷。
“沈洛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們白家不給他臉麵了!”
白魁陰冷的笑了,“從今天起,你麵壁思過,直到你願意聽從家族的安排為止!”
他轉頭看向白沙雕,冷冷地吩咐:“沙雕,你去物色新的夫婿人選,盡快安排月兒的婚事。”
白沙雕聞言,心中狂喜。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白月兒,心中對沈洛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另一邊,沈洛帶著楚兮兮迴到了別墅。
一路上,楚兮兮都悶悶不樂,心事重重。
沈洛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兮兮,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楚兮兮抬起頭,看著沈洛,眼中充滿了委屈。
“沈洛,你……你真的有未婚妻嗎?”
沈洛笑了笑,解釋道:“那都是家族安排的聯姻。”
楚兮兮微微低頭,小聲嘟囔:“可是你們都已經訂婚了……”
沈洛輕撫她的頭發,柔聲說。
“傻瓜,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喜歡誰,不喜歡誰,我自己心裏清楚。”
楚兮兮抬起頭,看著沈洛,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不安。
“可是……你剛才還說,你會和她結婚……”
沈洛歎了口氣,解釋。
“那是因為……我當時心軟了。而且,那時候我也沒有再次遇見你啊。”
楚兮兮的臉色微微緩和,但還是有些委屈。
“不過你放心,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沈洛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楚兮兮輕輕點頭,將頭靠在沈洛的肩膀上。
夜晚,李沁舒從寫字樓迴來,沈洛和楚兮兮陪她一起吃晚飯。
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
沈洛想著白月兒的事情,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薑釋然也看出了沈洛的心不在焉,她輕聲問:“洛兒,月兒呢?她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