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府內,無視下人的問好,走到大廳之中看見了她派去調查的死士。
“夫人!笨床磺迥樀乃朗繂蜗ス蛳拢拖履X袋很有分寸。
此人修為不低,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不過看見柳曼禦後收迴了,素手一揮,死士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查到了嗎?”
聞言,死士又跪了下來,不敢看向她,低聲下氣道:“抱歉夫人,屬下查不到那女人的任何信息,有用信息太少了!
柳曼禦倒不覺得意外,畢竟那女人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修為深不可測,可為何會把她的景郎帶走。
越想越氣,吩咐死士繼續調查後,起身走出了大廳站在小院內喃喃道:“景郎……如果我再強大點的話,就不會讓她帶走你了!
“臭不要臉的家夥,二話不說奪走我的景郎!
氣憤的咒罵了一會後,柳曼禦迴到閨房,心裏空落落的,隻希望那女人不會對景玄做什麼。
繁榮昌盛的長安城內暗流湧動,夜裏一陣寒風吹過,帶起空氣中的血腥味,載歌載舞的長安燈火通明。
可背地裏的陰暗誰會知曉呢?身穿黑衣的女人拔出刺入男人胸口的小刀,拔出後放在水池裏洗了洗。
血液在水池中擴散開來,過了一會,幾個同樣身穿夜行服的人從陰影中走出,目光冰冷,在女子麵前單膝跪下。
“我們已經殺死了所有先前欺負過景玄公子的人,首級已丟入豬圈。”
女子輕輕點點頭,仿佛在她們眼裏,殺個人隻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習以為常。
“很好,處理完尾巴後去查,我們需要盡快給夫人答複!
“什麼尾巴?我們來的時候很隱蔽!
女子快速從大腿內側拔出飛針,目光鎖定牆角,飛針一出,快碰到牆麵時停下,同時聽見一聲刺入血肉的聲音。
自因為隱藏的很好男人應聲倒地,想要發出聲音卻被血液堵住了喉嚨,緊接而至便是七竅流血死相慘烈。
“哼,膽小如鼠之輩!
女子名為冷嫣,負責管理柳府的死士,同時身兼柳曼禦護衛,修為比柳曼禦高上不少,從柳曼禦把她從奴隸商買迴來起。
心裏就認定了柳曼禦為主子,對其忠心耿耿,見不得光的事都由她來完成,掃清一切障礙。
夜行衣遮蓋不住豐滿的身材,美眸冰冷刺骨沒有半點感情,黑色絲巾遮蓋住精致冷豔的臉。
“這次暫且饒過你們,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聞言,一眾死士連忙低下頭認錯,誰都不想死在她的劍下,雖然身為死士被人控製,但也比死了好。
“屬下萬分抱歉,我對天道發誓絕不再犯!”
“對天道發誓絕不再犯!”身後的一眾死士連忙跟著喊,冷嫣揮揮手示意她們離去。
夜深了,天氣也變涼了,清風拂過,冷嫣換上一身紅衣,清冷端莊,又不失嬌媚,但可別一不小心入了迷。
不然,連怎麼死的死的都不清楚,一眨眼就到地府報到了。
迴到柳府,下人見了她尊敬地向她問好,她也迎合著迴應。
“嘖……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啊,讓你時時刻刻都想著他……”
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等了一會,待閨房內聲音漸消。
才輕輕敲響了桃木門,門口掛著的風鈴隨風搖曳。
悅耳的鈴聲也讓柳曼禦迴過神,隨後開口道:“你在門外等會可別進來。”
冷嫣站在門口,望向小院裏的樹,梧桐樹象征著至死不渝的愛情,可惜啊,女子有意,君無意。
有事她也挺想不通,景玄那家夥,自家夫人都那麼明顯示愛,愣是沒有半點反應,像個榆木腦袋似的。
自家夫人配不上他?開玩笑,柳曼禦可是長安城無數人的夢中人,對她展開瘋狂追求的更是不在少數。
試問整個天元中州,誰人不知,長安城柳夫人禍國殃民的容貌?如今卻是為了個男人整日魂不守舍。
溫柔又漂亮,脾氣又好,還有錢,要是換她做了男人,恐怕早就無可救藥愛上了。
可偏偏,景玄那個家夥,對柳曼禦的示愛不做迴應,越想越氣,恨不得把他打包起來送給自家主子。
柳曼禦坐在床沿邊,素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疊好男性衣物後放在衣櫃裏,而衣櫃中,赫然放著幾件男性衣物。
“又多了一件~”
沒錯,這些衣服,正是景玄的,至於是從哪裏得來的,以前,景玄喝完酒就喜歡去泡溫泉,每次去都會丟衣服。
逸仙居,玩樂與享受兩不誤,上有數不清的玩樂設施,下有上等溫泉水沐浴,皇權富貴都喜歡來的地方。
“到底是誰偷了我的衣服。。∧銈冞@逸仙居還管不管啊!”
“光天化日偷我衣物!變態。∧腥说囊挛锬銈兌纪!還有沒有人性!”
景玄光著膀子,上半身的肌肉和八塊腹肌充滿陽剛之氣,站在大堂之中咒罵著偷他衣物的賊。
路過的妙齡女子紛紛停下腳步,目光看向景玄美感又不失陽光的身體,目光來迴看,這也讓柳曼禦非常不爽。
“不矜持的賤婢……”
後麵,逸仙居掌櫃出麵,把他丟失的衣物按照原價賠付,景玄這才離去,從那以後都很少來。
而罪魁禍首,柳曼禦站在拐角的入口處手裏拿著他丟失的衣物,笑的很美,又有些難以察覺的病態。
“小家夥,你逃不出奴家的手心,你隻能是奴家一人的……”
而現在,那些景玄丟失的衣物,都完好無損的放在了她的衣櫃裏,與她的貼身衣物放在一起,沾染上了她那股幽香。
放好衣物後,柳曼禦走到鏡前,整理了一下著裝,補上唇彩,素手相握放於小腹處,顯得端莊典雅。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撫動人的心弦,心裏想著讓她魂牽夢繞的景玄,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染起緋紅。
“哎呀哎呀……羞死了,景郎會不會以為奴家是什麼壞女人啊……”
不知她在害羞個什麼勁,屋外的冷嫣就算再不耐煩也隻能等。
心裏也開始咒罵景玄,遠在禦風山的景玄打了個噴嚏。
“可悲可悲,竟還會受風寒,唉……”
一切整理妥當後,柳曼禦走到門前,往裏拉開門,邁出大長腿走出,等候多時的冷嫣端莊地行了個禮。
“哎呀,不是說了嗎?你我之間不用如此!
柳曼禦素手抬起她的胳膊想要攙扶她起來,臉色有些不開心。
她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與任何人都聊得來,除了些不禮貌的家夥。
其他達官顯貴趾高氣昂,對下人更是藐視,沒有一點該有的禮貌,而她不一樣。
對府內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禮貌,也不會趾高氣昂地指使下人,柳府的下人也都對她感恩戴德,攤上個好主子。
“不,這是應該的……”
冷嫣搖頭嚴肅道,她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柳曼禦拗不過她,隻好由她了。
柳曼禦手放於身前,儀態萬千,蓮步走向院內的胡桐樹,樹枝上掛著兩個牌子,綁在一起。
把刻有景玄二字的木牌放在手心,微微抬頭閉眼,不用想冷嫣都知道她在想景玄,心裏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景玄啊景玄,可別被我逮住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柳曼禦當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思念了片刻後放下木牌,轉過身柔聲詢問道:“景玄那小家夥的蹤跡可有下落?”
“屬下暫時沒有找到,不過,那些先前得罪過景玄公子的人,我都處理了。”
聞言,柳曼禦平淡地點點頭,溫文爾雅的背後是扭曲與病態。
“幹得不錯,繼續調查,越快越好!
“是,屬下一定不負信任!”
“嗯,我相信你,去吧。”
玉手輕揮,冷嫣起身又行了禮,隨著一陣輕霧散去,冷嫣也消失了,柳曼禦把刻有她名的木牌與景玄那塊綁在一起。
看著手心裏兩塊緊緊相靠的木牌,嘴角勾起淺笑,聲音輕柔喃喃道:“兒時母親說過,把刻有男女名字的木牌掛於胡桐樹下!
“那兩人便會一世永相伴,幸福美滿地度過一世,連同下一世也會不分離!
“景郎,等著我,奴家很快就帶你迴家……”說著,眉眼間竟生起一絲殺意,不一會又變迴溫婉典雅模樣。
思念化作風,吹向心上人耳旁,能聽見風中傳來的思念之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