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詩聽到這話,嘴巴嚼動的聲音一頓,想起政哥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鹹陽宮,而自己卻在這裏大吃大喝。
真該死啊!
她放下手中的零食,猛地站了起來,“陽滋說得對,迴宮!晚上我?guī)銈兺嫘┯腥さ臇|西。”
贏元曼掏出袖口中的手帕,給她擦了擦嘴巴和手,“好,確實不早了,早些迴宮也是好的。”
“小翠,小翠,將這些沒吃完打包帶迴去,不能浪費了。”
“好的,國師。”
許詩詩看著小翠打包,完全無視著桌子上還坐著的兩個人到底要不要繼續(xù)吃。
她將目光看向了扶蘇,“扶蘇,要不要和師父一起去宮裏?我讓人做了個有趣的東西,一起玩玩?我看你最近整天忙,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扶蘇看著許詩詩那放光的眼神,溫柔的點了點頭,“好,聽師父的。”
拓拔凜看到這裏,饒有興致的開口,“國師,能帶上我麼,我很是好奇你口中有趣的東西。”
“國師也帶上我可以嗎?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很無聊的,也想找點樂趣。”阿依莎說。
許詩詩聽到這話,低頭思考了起來。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幹嘛帶他們玩?顯得我多閑似的。
本來麻將就一副,他們還要去湊個熱鬧,這不是純純有病嗎?
再說了,這月氏的公主,前腳眼神色瞇瞇的盯著政哥,後腳又在扶蘇麵前裝柔弱,帶她玩不是膈應(yīng)自己嗎?
眾人看著沉默不語的許詩詩,還以為她不想帶著那兩人一起玩,於是剛準備開口拒絕,就聽到耳邊響起清脆的嗓音。
“不帶,人太多,玩不了。”
兩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麼爽快。
按道理來說她身為大秦的國師,就算再不喜歡他們,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吧?
為何她直接反其道而行,一點不給麵子的那種!
拓跋凜眸光微動,揚眉道:“國師還真心狠呢~”
許詩詩撓了撓頭,無辜的看著他,“你不會是才知道吧?我這人心一直挺狠的。”
她看著眾人都收拾好以後,“小翠,付錢去,我們迴宮!”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坐上了馬車往宮裏趕去。
鹹陽宮的嬴政專注又柔和的看著手中的玉佩,唇角笑意分明。
看著空蕩蕩的宮殿,沒有詩詩在的情況下,還真是冷清。
也不知道以前自己都是如何度過的。
許詩詩一眾人來到了鹹陽宮殿外以後,她最先跳下了馬車。
頭也不迴的往殿內(nèi)跑去。
嬴政正在想著許詩詩的時候。
就在這時,清脆而又軟糯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政哥,政哥,我迴來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嬴政抬眸就看到了往殿內(nèi)跑來的許詩詩,於是將手中的玉佩收進了袖口中,站起來,迎了上去。
許詩詩也不管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一下子撲到了嬴政的懷裏,嘿嘿一笑。
“政哥,你今日都做了什麼,有沒有想我,我都想死你了。”
嬴政眸光微動,隨即眼中笑意如春水般化開,“想了。”
這還是第一次小家夥在眾人麵前,如此正大光明的說出想這個字。
隨後他抬眸看向了身後的幾人,“今日出去玩的開心嗎?”
贏陽滋點了點頭,“父皇,宮外很有趣,玩的很開心。”
贏陰嫚將許詩詩從嬴政的懷裏扒拉開,抱著嬴政的胳膊委屈的開口,“父皇,國師欺負我!你幫我教訓(xùn)她!”
許詩詩也不客氣的抱著嬴政另外一個胳膊,叫囂道:“惡人先告狀,我今日給你買了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
“用的是我的錢!!!”
許詩詩凝噎,她說的好有道理,怎麼辦?
氣勢不能輸。
“你的錢也是你父皇給你的,你父皇的就是我的,那麼這麼算下來就是我給你的。”
“我....我....”
贏元曼無奈的將贏陰嫚拉到了身邊,“好好的,你非要和詩詩作對,你能說過她?”
嬴政挑眉看著扶蘇,“事情忙完了?”
“恩,今日在集市偶遇了師父,所以就一起玩了一會。”扶蘇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給嬴政的眼神中確是另外的信息。
於是嬴政讓幾人到內(nèi)室去簡單的洗漱一下。
許詩詩幾人老老實實的去了內(nèi)室。
嬴政走到了庭院中,扶蘇跟在身後。
“發(fā)生了何事?”
扶蘇站在他的身側(cè),眼中平靜如水,聲音冷清,“父皇,今日在集市上,月氏族的阿依莎似乎在蓄意勾引兒臣,此次兩族可能表麵是投降,背地裏估計這段時間會有些小動作。”
“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拓拔凜似乎對師父藏著別樣的心思,這段時間還是讓師父少出宮為好。”
嬴政聽到這話,一雙丹鳳眼裏麵全是冷光,“最近鹹陽城來了不少外地人,明日將鹹陽城的守衛(wèi)多加一倍,宮外驛站的使團們,你派人悄悄盯著,有任何不軌之心,全部殺了。”
“至於你師父之事,我心中有數(shù)。”
“月氏的那個公主,在犯下什麼蠢事,你不用知會我,可自行解決。”
扶蘇側(cè)臉看著眼前的父皇,將心中早就有的擔憂給問了出來,“父皇,你說師父會離開大秦嗎?”
嬴政垂眸,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一直是一根刺,詩詩口中的神秘人一直從未出現(xiàn),對於這種未知的情況,讓他覺得很是糟糕。
扶蘇看著默不言聲的父皇,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父皇無法解決的事情。
許詩詩看著庭院中站著的兩個人,好奇的詢問道:“你們在幹嘛呢?大晚上的在庭院中吹秋風?”
嬴政和扶蘇聞言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光影中的許詩詩。
許詩詩看著不動的兩個人於是走到他們麵前,一手拉著嬴政,一手拉著扶蘇,興奮的開口,“快進去,我教你們玩麻將,一會政哥多贏點錢。”
而屋內(nèi)的贏陽滋和贏元曼,好奇的盯著桌子上的麻將,這就是詩詩口中說的好玩之物?
這上麵的符號還真奇怪,玩起來能有樂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