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詩撓了撓頭,思考著該如何說。
嬴政看著她那沉思的模樣,不禁挑眉道:“邊走邊說吧。”
於是幾人往鹹陽宮殿走去。
許詩詩一邊走著,一邊開口道:
“是這樣子的,我在想咱們大秦不是已經快將匈奴打下了麼,那麼匈奴此地最多的就是牛羊了,我們可以製作出一種比紡車更加高效好用的機器,那麼就能大大的提升了紡織的效率。”
“唯有大幅度提升紡織效率,我們才能保證捍衛在邊疆的將士們和大秦百姓們能夠在寒冬的前,穿上暖和的衣衫。”
“但是關於紡紗機製作工序比較複雜,而我也是大概能繪畫出紡紗機的樣子,至於裏麵的運用原理還是不太懂啊,這也就需要公輸和墨家動運他們強大的智慧聯手研製此物才行。”
公輸仇聽到這話,連忙著急的迴答道:“多謝國師的誇讚,你放心,隻要有一定的圖紙,臣自是有信心與墨家共同研製出你口中更為高效的紡紗機。”
當公輸仇說到這裏,許詩詩忽然想起,讓墨家研製的爐子和煤炭之事,不禁詢問了幾句,“不知道公輸大人可知道墨家研製的爐子和煤炭之事如何了?”
公輸仇搖了搖頭,他這幾日一直埋頭苦幹的,還真沒太注意其他的事情。
三人剛走到鹹陽宮殿外,就看到了殿門口站著的田襄子。
許詩詩驚訝了一下。
這算啥?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田襄子注意到幾人以後,連忙想要行禮,嬴政擺了擺手,“先進去再說。”
於是田襄子將製作好的爐子和煤球帶進了鹹陽宮殿以內。
許詩詩看著大殿之上已經製造好的煤爐子,旁邊還放著蜂窩煤,以及配套好的煤鏟,火鉗和爐蓋。
蹲下了身子,一個個查看了起來。
心中微微驚訝。
可以啊。
自己隻是給了一些原理和圖紙,就將煤爐製造的如此相像。
和自己印象中看到的基本上是沒什麼差別的。
就是不知道燃燒的效果如何。
這些人不會是自己給了圖紙以後,就沒歇息吧?
比自己想象中製造出來的時間還縮短了不少。
果然,大秦人才輩出,百家齊放,不無道理。
田襄子和公輸仇有些緊張的看著蹲在地上,認真看來看去的許詩詩。
就連嬴政看到她的樣子,也以為這煤爐那裏製作的不太好。
“國師,不知下官研製的這些東西可是哪裏有問題,還請國師不吝賜教。”田襄子蹲在了許詩詩旁邊,態度十分謙遜。
公輸仇也蹲了下來,查看這煤爐的整體情況,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起墨家,連連稱讚。
嬴政則是站在了許詩詩身邊,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三個人。
許詩詩迴過神來,看著有些緊張的田襄子,樂開了花,“田大人太謙虛了,這煤爐我看著很是完美,就是不知道燃燒的效果如何?”
“如果真的要說這些東西那裏有些問題的話,我大概隻有一點想說,那就是這個蜂窩煤,是否壓製的不夠緊實?”
她拿起蜂窩煤,仔細的觀看著,還用手捏了捏。
田襄子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國師果然聰慧異常,這蜂窩煤確實是在壓製方麵,鬆了一些。”
“因為是第一批試驗階段,所以在製作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缺陷,正好今日來宮裏就是為了問一問國師那裏需要改進的地方。”
許詩詩被誇的不好意思了起來,剛習慣性的想要撓頭,小手就被嬴政給抓住了。
“手上有東西,這是想抹到頭上?”
許詩詩抬頭看了看自己那黑乎乎的手心,嘴角一抽,還好,萬幸,第一時間被政阻止了。
習慣還是真一個可怕的東西。
嬴政鬆開了她的手,“既然煤爐沒什麼問題,那就看看這煤爐能不能達到國師所說的那效果。”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於是田襄子將煤爐提到了庭院中,許詩詩並未將蜂窩煤放在煤爐中,而是讓宮人準備一個鐵盆和一些引火物。
她將引火物擱置在了盆裏,隨後上麵放上了碎木,將其蜂窩煤架在了碎木上
幾人雖然好奇她為何這般做,但是依舊沒有出聲。
隨後宮人點燃引火物。
火苗緩緩舔舐著蜂窩煤的邊緣,起初,煤隻是微微泛紅,散發出淡淡的青煙。
隨著時間的推移,蜂窩煤上的紅點逐漸擴大,青煙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火焰,唿唿地燃燒起來。
許詩詩麵容嚴肅的將蜂窩煤用火鉗夾住,放入到了煤爐中,不一會兒火焰從蜂窩煤的孔洞中穿出,形成一道道整齊而有力的火柱,將整個煤爐內部映照得通紅。
時間悄悄推移,她一直觀望著煤爐的情況,當她看著煤爐中火焰穩定而持久,沒有出現斷火或者燃燒不充分的情況以後。
她靠近了煤爐,感受著煤爐周圍的熱量,終於從嚴肅的表情轉換成了笑容。
煤爐周圍的溫度也在不斷上升,爐體的散熱也均勻,證明爐內的熱量能夠有效的散發出來。
嬴政和田襄子以及公輸仇,看到穩定燃燒的情況下,也紛紛靠近了煤爐。
嬴政看著穩定燃燒沒有什麼煙塵的煤爐,感受著它那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熱量,挑眉道:“果然是好東西。”
“這煤炭可比往日冬日裏木炭好太多太多了。”
田襄子也是激動的開口,“卻如陛下所言,木炭燃燒起來,煙霧多,還嗆人,保暖也是很快就消散了,現如今有了國師說的這個煤爐,那怕冬日裏,也能溫暖無數人。”
公輸仇點了點頭,“確實,這東西煤炭燃燒時間持久,散熱能力強,還沒有煙霧,確實是好東西啊,田大人不愧是墨家巨首,居然製作出了如此利民之物。”
田襄子連忙擺擺手,“公輸大人繆讚了,這煤爐的原理和圖紙可都是國師大人給的,本官也不過是略微獻了綿薄之力。”
當然他並未將自己和弟子們失敗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給說出來。
這事情隻需要知道勝利的結果就行,過程就不必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