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不能活到星期八的事,林東凡深有同感,正經人誰會奢求那麼多?能在星期一二三四五六七裏輪迴就夠了,知足常樂。
所以……
鑒於賈禿賊隻說廢話不說人話。
林東凡決定成全楊青,讓楊青好好給這禿賊上一課。
狠狠地盤他!
在兩輛警車的護送下,林東凡所坐的檢察院公務車,緩緩開進服務區。車還沒有停下來,賈玉璋已經急得方寸大亂。
“你們這是想幹嘛?!”
“你們到底想幹嘛?!”
“你們還有沒有職業操守?你們都給我聽著,我有心髒病,一嚇就死!難道你們真的想吃不了兜著走?”
“都理智點!”
“我死了,真的對你們沒好處。”
……
崩潰的老禿賊,急得兩眼泛淚光,連嘴唇都在顫抖。
到底是怕死。
林東凡鳥都不鳥他,直問楊青:“你想在車上盤他,還是去廁所盤他?”
“老子餓了,先去吃飯。”
楊青下車叫了兩個兄弟過來,讓他們在這看著賈玉璋,其餘人一起去服務區用餐。
也沒什麼美食,一人來了一碗羊雜麵。
楊青邊吃邊聊:“看賈禿賊那慫樣,心理防線也不怎麼強,一擊就潰。說來聽聽,你想跟他做什麼交易?我幫你拿捏他。”
“我說做交易,隻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求生意誌,想看看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不會把我當救命稻草,死死地抓在手裏。”
“閑得蛋疼。”
“你懂個球,如果他把我當救命稻草,接下來我便有辦法讓他招供一切,不怕他死鴨子嘴硬。”
在林東凡的前世記憶裏,賈玉璋這案子辦了九個月才收尾。
時間線之所以會拉得那麼長,一方麵是因為賈玉璋嘴硬,拒不交待背後的大靠山,另一方麵,也說明案情極其複雜,牽涉太廣。
要想速戰速決,必須花點心思。
沈冰落網之後,曾坦白交待:自從做了賈禿賊的地下情婦之後,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人生處處是風景。
在海礦集團工作時,她在短短十年時間裏,從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升到了總經理的高位。
在她的操作下。
江瀾油田分公司連虧三年,最終陷入經營困局,以“合法合規”的方式,將分公司資產低價轉讓給江瀾天行集團(高家集團)。
當時宋問曾在會上怒拍桌子,揚言要徹查分公司虧損的內因,揪出集團內部的害群之馬。
那事觸及到了賈玉璋的底線。
沈冰在賈玉璋的指使下,把虧損黑鍋甩給了宋問,並進一步做掉了宋問,讓那事死於對證。
事後,沈冰離開了海礦集團,轉戰影視圈。
在賈玉璋的幫助下,沈冰又結識了江瀾省廣播電視局的副局長吳永強,後又通過吳永強的關係,結識了總局影視司的王浦春。
當時她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保養得還不錯,會玩花活。
不管是吳永強還是王浦春。
無一例外。
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最近這兩三年,她以虛構影視項目、篡改申報材料等方式,光是套取國家的專項補貼款,數額就高達六千多萬。
利用王浦春手中的項目審批權,脅迫其它影視公司與自己合作,以空手套白狼的方式獲利,數額更是高達七億之多。
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總有無數個男人。
作為沈冰“成功”路上的領航員,賈玉璋應該被判死刑,現在林東凡就想知道這禿賊在臨死前還能貢獻多少價值。
譬如他到底是為誰服務?
這是重點。
不管是利益鏈尾部的高家集團,還是利益鏈頭部的鄒玉剛,得讓賈禿賊放下顧慮撕一個。
如果他咬著牙誰也不撕,偵查時間線便會無限延長。
時間線越長,變數就越多。
林東凡低頭嗦了一口羊雜麵,耳邊又響起彭天華的聲音:“我覺得林處的思路沒毛病,如果能取得賈玉璋的信任,接下來會輕鬆許多。”
“看在五百萬扶貧款的份上,待會我給你們表演個絕活。”
楊青端起麵碗吸了兩口羊雜湯。
終於吃飽喝足。
想起負責看守賈玉璋的那兩個兄弟還沒吃,楊青又叫服務員打包了兩份羊雜麵,特意吩咐加辣,那兩位兄弟好這口。
“不給賈玉璋帶一份?”彭天華笑問。
楊青抽張紙巾,一邊擦嘴一邊說:“一頓兩頓不吃,又餓不死。把他喂得太飽,還怎麼消磨他的意誌力。”
林東凡也放下了碗筷,饒有興趣地問楊青:“你打算怎麼盤他?”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我做惡人,你做好人,毀不了你偉光正的形象。”楊青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搞事情。
他去服務區商店買了一把眉鉗。
女人修眉毛用的小玩意兒。
迴車上後。
楊青把車門一關,正兒八經地跟賈玉璋坦白:“禿賊,我覺得你說得對,如果你死在半路上,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不僅不能死,身上還不能留下半點傷痕,否則我們就有刑訊逼供的嫌疑,對不對?”
“現在明白也不遲。”
賈玉璋傲然輕笑,跟個扳迴一局的勝利者似的。
不料楊青又摸出一把眉鉗:“對,我接受你的警告,脫褲子吧。”
“你想幹嘛?!”
賈玉璋兩腿一夾,驚得兩眼暴突:“我警告你,光天化日的,你別亂來!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草,說得好像我對男人有興趣一樣!”
楊青說完便動手。
不管賈玉璋怎麼嗷叫、怎麼掙紮,楊青像粗暴的野獸一樣瘋狂,很快就把賈玉璋扒得隻剩一條褲衩。
還別說,賈禿驢這一身肥肉還挺白,一看就知,是個養尊處優的人
“畜生啊!”
賈禿驢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寡婦一樣。
夾腿縮身。
含著兩汪幽怨的淚光,恨視著楊青:“我都這把年紀了,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林東凡!你死哪去了?這畜生要幹我,你到底管不管?!”
“別喊了,你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楊青邪邪一笑。
手舞眉鉗,把目光轉移到了賈禿驢那茂盛的腿毛上。
夾住一根腿毛使勁一拔。
“噢嗚!!!”
老男人的痛叫聲,那叫一個蕩氣迴腸。
餘音未落。
楊青又夾住了第二根腿毛:“爽不爽?”
“噢嗚!!!”
這無疑是賈玉璋一生中最崩潰的時刻。
楊青不是順著腿毛的生長方向拔,而是逆著腿毛生長方向拔,那酸爽的疼痛感,無法用文字來形容。
拔完第二根接著拔第三根、第四根……
楊青拔得不亦樂乎:“禿驢,坦白從寬,抗拒拔光!包括那個地方,我跟你講,拔那個地方的毛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