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麵包車上。
莫莉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像拎小雞一樣塞進車裏。
她嬌小的身軀,在寬敞的車廂裏顯得格外可憐。
馮盛明坐在她對麵,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沒想到吧?”
他惡狠狠地瞪著莫莉,語氣囂張跋扈。
“敢跟張陽那小子混在一起,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幾個壯漢也跟著發出淫邪的笑聲,眼神肆無忌憚地在莫莉身上掃來掃去。
莫莉被綁在座位上,看起來弱小無助。
然而,麵對馮盛明的威脅和那些令人作嘔的目光,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色。
反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與她平時天真爛漫的樣子截然不同,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
“是嗎?”
莫莉的聲音依舊甜美,隻是不知為何,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我倒是很想知道,得罪你的下場,是什麼呢?”
她笑瞇瞇地看著馮盛明,眼神中充滿了玩味和期待,仿佛在看著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馮盛明被她看得有些發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他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臭娘們,少給我裝腔作勢!等到了地方,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麵包車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廠房前。
冰陽鋼廠。
廠房內部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幾盞昏暗的路燈,投射出微弱的光芒,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馮盛明示意手下將莫莉拖下車。
幾個人粗魯地將莫莉從車裏拽了出來,推搡著她走進廠房。
莫莉踉蹌了幾步,卻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擺布。
廠房內部,空曠而陰冷。
到處堆放著廢棄的機械零件,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馮盛明的手下,七手八腳地搬來一張破舊的木椅,將莫莉綁在上麵。
粗糙的麻繩,緊緊地勒著她纖細的手腕,卻絲毫沒有引起她的痛苦或恐懼。
她安靜地坐在那裏,如同一個精致的瓷娃娃,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馮盛明走到莫莉麵前,得意地獰笑著。
“小妞,怎麼樣?怕了嗎?”
他伸出手,想要去捏莫莉的臉頰,卻被莫莉突然抬起的頭嚇了一跳。
莫莉緩緩抬起頭,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卻變得一片血紅。
瞳孔深處,仿佛燃燒著兩團嗜血的火焰。
她嘴角咧開,露出一個詭異而猙獰的笑容,聲音也變得沙啞而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怕?”
莫莉的聲音,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
“我怕你們,不夠死!”
眼前景象,詭異至極。
捆綁莫莉的麻繩,寸寸崩裂,仿佛被無形利刃切割。
幾個壯漢,如同見了鬼,齊齊後退,臉上兇狠瞬間被驚恐取代。
最駭人的是莫莉。
她緩緩站起身,頸椎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猩紅一片,毫無人類情感,隻有野獸般的嗜血光芒。
盛明心頭那絲不安,瞬間放大成滔天巨浪,將他徹底淹沒。
“你,你……”他指著莫莉,聲音顫抖,不成語句。
莫莉理都沒理他。
她活動了下手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然後,目光鎖定離她最近的一個壯漢。
那壯漢被她盯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天靈蓋。
他本能地後退,想要拉開距離。
然而,莫莉速度更快。
她嬌小的身軀瞬間衝到壯漢麵前。
壯漢隻覺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便被一股巨力抓住。
哢嚓!
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響,令人頭皮發麻。
壯漢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還沒等叫完,莫莉已奪過他手中鋼管。
沉重的鋼管,在她手中輕若無物,掄圓了,狠狠砸在另一壯漢的膝蓋上。
又是一聲骨裂脆響,那壯漢慘叫著跪倒在地。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莫莉身手之敏捷,力量之恐怖,完全顛覆了馮盛明等人認知。
這哪裏是什麼柔弱少女?分明是人型暴龍!
剩下的幾個壯漢,徹底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敢上前?
他們連滾帶爬地後退,隻想離這個可怕的“惡鬼”越遠越好。
莫莉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她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鋼管揮舞,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骨骼碎裂和淒厲慘叫。
廠房內,頃刻間哀嚎遍野,血腥氣味彌漫開來。
馮盛明徹底傻眼了,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腦海一片空白。
他想不明白,看起來好好一小姑娘,怎麼打起人來那麼恐怖。
這是片刻思緒,莫莉卻陰惻惻的笑著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隻是一眼,便看得馮盛明渾身發涼,差點癱軟在地。
莫莉的身形隨即一動,帶著一股勁風掃來,眼看那鋼管就要落在馮盛明的腦袋上,他都已經被嚇得閉上了眼。
一個聲音,適時響起。
“莫莉!”
張陽的身影出現在廠門口,臉上申請帶著一絲無奈。
正在大開殺戒的莫莉,身形猛然一頓,猩紅的雙眼,緩緩轉向聲音來源處。
看到張陽,莫莉眼中嗜血的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澈和靈動。
她手中的鋼管,“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沉悶聲響。
“哥哥……”
莫莉聲音恢複了甜糯,目光在自己周身來迴掃視,臉上湧現一絲茫然和委屈。
張陽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她一番,確定她沒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沒事了。”
他拍了拍莫莉的腦袋,語氣溫和,帶著一絲安撫。
莫莉乖巧地點點頭,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哪裏還有剛才半分嗜血惡鬼的模樣?
馮盛明看著眼前這一幕,徹底懵了。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直到張陽的目光,轉向他。
馮盛明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冰冷的毒蛇盯上,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
張陽卻盯著他許久,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帶著七分的無奈,卻又裹挾著三分的譏諷。
“你說說你,沒事惹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