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熊一死,兩隻半大的熊崽子自然成不了什麼氣候。
它們狩獵經驗不豐富,身材也隻有成年熊的一半大,自然隻能在人類和狼崽子的圍堵下沒命地逃竄。
但是安安和康康已然不是曾經那兩隻能被獼猴拽到樹上的幼狼,接近成年的兩隻狼,速度遠比熊要快。
康康率先撲起,一下子就咬在了一隻熊崽子的背後。
緊接著安安也撲騰了上來,兩隻狼死死地咬著一隻熊崽子。
熊崽子驚恐地叫喊,想要唿喚母親,掙紮著想要逃跑,一點都沒有跟兩隻狼對抗的意思。
沈建軍等人趕了上來,也沒有廢話,直接一槍送這隻熊崽子去跟母熊團聚了。
緊接著又如法炮製,兩隻狼再次撲倒了另一隻。
林子裏一片狼藉,手電筒照射的地方到處都是血跡。兩隻狼崽子撕咬著一隻死去的熊,嘴巴上全是鮮血,互相爭搶著食物。
三人費盡心思才將這兩隻熊崽子搬到死去的母熊旁邊。
望著麵前的這三隻熊瞎子,老吳感慨了一聲扭頭朝一旁的老張問道:
“你猜這有多少斤?”
老張上前大概量了一下,嘀咕道:“這母熊,大概有個半噸,兩隻熊崽子小,一個撐死200斤,1200多斤!”
1200多斤。
聽到這個數字,老吳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這麼短短一陣功夫,就收獲了這麼多熊肉?
雖說沈建軍和老吳都沒指望著靠這熊肉賺錢,但是,就算一斤牛肉賣兩毛錢,那這也是好幾百塊的收入。
老吳神色複雜地望向了在一旁清點收獲的沈建軍,內心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自己引以為傲的打獵技術,如今來看,也隻能給沈建軍打個下手了。
老吳沉思了片刻對沈建軍道:“這次打獵從頭到尾都是你策劃的,抓到熊的主要功勞也在你。不用分我三成了,分兩成就得了!”
沈建軍皺了皺眉頭道:“老吳,你這是說的啥話,當初談好的分成比例,咋能說變就變呢!”
老吳苦笑著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勸了,也不用特地照顧我,我現在沒了孩子這個負擔,手上的餘錢不少,能賺多少就是多少!這次打獵明顯你的功勞居多,我要是強行占了,怕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沈建軍歎了口氣。
他知道以老吳的性格,自己若是強塞給他,對方一定會心裏憋個疙瘩。
一旁的老張厚著臉皮把臉湊了過來。
“我臉大,不知道羞,你們倆要是再推讓來推讓去,幹脆分給我得了!”
事情過去之後,沈建軍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幾塊牛肉,遞給了安安和康康。
這兩隻狼現在已經養好了,不吃生肉,剛才咬死的熊,也隻是叼在嘴裏玩了一玩就失去了興致。
現在這兩隻狼是完全隻吃熟肉了。
“你這兩隻狼越看我越喜歡,當初我還說眼拙呢,現在來看已經是合格的獵犬了!”
老吳羨慕地看著安安和康康。
“趕明天我也上山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抓到剛斷奶的小狼崽子,我就不信了,你能馴服狼,我老吳的本事又差到哪去了!”
沈建軍笑道:“你還真別不信,我這兩隻狼有靈性,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替換的,這個是緣分!老吳你就死了這條心,改天我找李大強從南方給你運兩條昆明犬得了!”
老吳歎了口氣,羨慕地看了沈建軍一眼。
咋啥好事都讓這小子給攤上了。
“現在這三隻熊咋往下運,憑咱們三個怕是有點勉強,要不去礦區裏找兩個人?”老吳開口道。
老張戲謔地笑了笑。
“那這不得把那趙剛氣死,他那邊沒抓到熊,反倒是有一個隊員重傷。咱們上山繞了一圈,就把這三隻熊給抓了下來!”
沈建軍開口對老張道:“那老張你去跑一趟吧,就找那個招待所的大媽,讓她給介紹幾個人,挑幾個能幹的,每人5塊錢工資,外加到礦區飯店請吃一頓麵條。”
老張點了點頭,摸出了手電筒,往山下走去。
眼下熊瞎子被一窩端了,他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林子其實離礦區並不算遠,沈建軍的m70聲音又驚天動地,自然讓剛才聚集起的那些礦區工人和狩獵隊的人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大家都猜測到了,這可能是沈建軍他們那夥人遇到熊了。
“還真讓他們夥人遇到了,也不知道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咱們狩獵隊都吃了虧,他們幾個還敢去送死。”
“咱們這的人被咬傷,我看他們那邊更慘,說不定還得咬死一個兩個!”
一眾人各種心思,猜測著沈建軍遇到熊後的情況。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猜這熊已經被團滅了。
遠處的手電筒燈光晃了晃,眾人看到老張從林子裏鑽了出來。
趙剛忍不住哼了一聲,冷冷道:“說了不要去送死,這下子兩條人命搭進去了,還跟我們狩獵隊比,你們有那個資本嗎?”
老張一臉詫異地望著趙剛,啼笑皆非地開口道:“誰告訴你我們去送死了?”
“不是去送死,那沈建軍和老吳怎麼沒下來?”
老張道:“我們已經把那夥熊給團滅了,現在下來是想請幾個人上去,幫忙把那幾隻死熊給運迴來。”
老張在人群裏看到了招待所的大媽,連忙走了過去。
“大媽你給聯係聯係,我那朋友說了,凡是去的人不僅給發5塊錢,還要管一頓羊肉麵條!”
大媽點了點頭,招唿了幾個在礦區裏能幹實事的礦工,跟著老張上了山。
“隊長,咱們去看看不?”
狩獵隊的隊員開口詢問趙剛。
“去!”趙剛冷笑了一聲,嘴角微微揚起道:“不去你怎麼拆穿他的謊言,嘴上都會說,去搬熊。我看就是去搬沈建軍和老吳的屍體。咱們狩獵隊得過去湊湊熱鬧,讓人家知道知道,打獵還是得看專業的!業餘的就是來送死的!”
趙剛望向了一旁的沈星基。
“沈星基,你表弟死了,你咋神色不變?”
沈星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道:“他死了關我啥事。”
“隊長,帶上我,我一塊上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