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是這窩豬崽子是白來的,還能賣小100塊錢,讓人十分眼饞。
這筆收入即便是鎮子上的狩獵隊,也得辛苦個一兩周的時間,才能達到。
而沈建軍一個人,卻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因此有不少人都很嫉妒。
宋輕雪也知道人紅是非多,自己家裏最近賺到了錢,也減少了自己出門的頻率,這幾天安分的在家裏喂養那幾隻小野豬。
“建軍家媳婦,你在不在家?”
金玉蘭敲著沈建軍家的院門。
宋輕雪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有些發怵,金玉蘭是沈建軍家的大伯母,為人極其刻薄,刁鑽。還特別愛占小便宜,每迴登自己家門,都要順帶粘點東西迴去。
醬油糖醋,這些小東西不放過。
家裏要是有了肉,對方也不客套,直接自己切一半帶走。
上次宋輕雪從娘家帶來了五塊錢,金玉蘭借口給自家小孫子買文具,借走了兩塊五。從那以後仿佛就忘了這件事,每次見宋輕雪都趾高氣揚的。
仿佛宋輕雪欠他錢一樣。
這次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眼下沈建軍也不在家,也沒個能說得上話的。
不過就算他在家,麵對這種長輩親戚,往日裏也是唯唯諾諾,啥都不敢說。
宋輕雪無奈打開了門迎金玉蘭走進了門。
“大伯母,您來了?”
“先前我在這兒敲了半天門了,你咋才打開屋裏麵,一個女人家做事磨磨唧唧的,叫我怎麼說你好!難不成是自個兒家裏藏男人了?”
大伯母一見麵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
“大伯母你不要瞎說,你這不是壞我名聲嗎。”宋輕雪浮現了一絲怒意。
“諒你也不敢藏男人。”大伯母冷哼一聲,便自己主動踏進了院門。
眼睛賊溜溜的,上下瞅著,很快便看到了家門口放著的那一籮筐的豬崽子。
“我聽人說沈建軍上山撿了一窩豬崽子,原本以為他們說假話,想不到竟然還真是。”
“大伯母,這筐子豬崽子沈建軍有用處,過幾天他打算騸了,而後賣給別人。”
宋輕雪特地提醒道。
但大伯母顯然油鹽不進,冷哼一聲道:“怎麼著,你還以為我會主動要你這豬崽子?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宋輕雪沒吱聲,金玉蘭接著道:“是家裏那老頭子,也就是沈建軍爺爺,這不是馬上要大壽了嗎,非要吵著要吃什麼烤乳豬。”
“你公公走的早,但是你和沈建軍還算我們這一家的晚輩。大壽當天我們尋思你們也不用送什麼禮物了,直接挑兩隻小豬崽子過去,到時候咱們一塊吃!”
兩隻小豬崽子二十五塊錢,卻隻能換一頓飯吃。
宋輕雪緊咬紅唇,開口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您等沈建軍迴來跟他說吧。”
大伯母有些不耐煩的喊道:“我說你怎麼還嘰嘰歪歪的,那沈建軍會因為這兩隻小豬崽子跟我翻臉嗎!”
“算了,今兒個我把小豬仔帶迴去,過兩天你們直接來吃壽宴就行了!”
說著大伯母就要強行伸手進筐,想要挑兩隻最肥的小豬崽子帶迴去。
宋輕雪在旁邊再三勸阻,可對方就如聞而未聞。
“把豬崽子給我放下!”
身後傳來一聲略帶憤怒的喊聲。
緊接著沈建軍大步走到前麵,狠狠的將大伯母推到一邊。
金玉蘭摔倒在地,一臉驚愕的看著沈建軍,隨後怒氣頓時升了上來。
“我說沈建軍今兒個你是要反天是嗎?竟然還敢推我了,你信不信迴去我便告訴你爺爺,讓他來好好收拾你!”
沈建軍波瀾不驚的開口道:“就算沈老大自個兒再在這兒,敢從我家筐裏偷豬崽子,我也是同樣的待遇。”
沈建軍從小便對這個爺爺沒什麼感情。
父親早亡,沈老大平時也不怎麼管自己,隻疼他的大兒子,所以自己那打獵手藝才學了個半吊子。
因為根本沒人教他打獵。
所以他跟沈老大之間沒什麼感情。
以前沈建軍怕沈老大,那是因為沈老大是長輩。
村裏長大的孩子天生對長輩就有一種恐懼感,
直到三四十歲成家立業,這種恐懼感才會漸漸消失。上輩子沈建軍活了六七十歲,算起來比沈老大還多活幾年。
現在見了,怎麼可能還會怕他?
一個狂妄自負的老漢罷了。
沒啥了不起的。
如今沈建軍重生歸來,絕對不會讓這一家占了自己的便宜。
“你還算是沈家的人嗎……你爺爺問你要兩隻豬崽子當壽禮都不給。”
大伯母氣的直哆嗦,伸手對沈建軍指指點點。
沈建軍冷哼一聲道:“我沈建軍隻有一個家,那就是我和我媳婦的家,你們所謂的那個家跟我屁關係沒有!趁早滾開,再要是敢偷我家東西,小心我送你去進局子!”
“好好好,沈建軍,這麼喪良心的話你都能說出來!”
大伯母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討不到什麼便宜,索性站了起來,扭頭朝門外走去。
就在他到達門口之時,又開口道。
“沈建軍,你等著,迴去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
“請便!”
沈建軍對此事根本不在意。
宋輕雪對此事卻有些擔憂。
“萬一你爺爺真來找你麻煩,該怎麼辦?”
“沒事兒,不怕他!他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就是個上了歲數的老頭罷了。”
沈建軍笑著對宋輕雪道:“行了媳婦,以後遇到這種人,你別給她開門就行了。一旦她朝他鬆了口,那以後就沒有清靜日子了!”
“我去打獵了。”
說著沈建軍便背起了打獵的裝備,離開了家門。
最近他打算趁熱打鐵,趁著這個月多賺一些錢,好把家裏的房子裝修翻新一下。
有過上一次的經曆,沈建軍這次很快便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那個未來的自然保護區。
剛想繼續往裏走,忽然聽到身後沉重的鼻息聲。
沈建軍扭頭一看,心跳都要停止了,連忙舉起了手中的獵槍。
站在他身後麵的,赫然是上次的那隻老母豬!
這畜生怎麼在這兒,我命也太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