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友,抱歉啊,萬寶閣是中立勢力。這是規矩,即使是我也不能破例。”林樂沒必要跟自己講這些,但既然講了那便是在試探自己的。
他頓了頓之後便繼續說道,“但小友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還是可以告訴我的,一些小忙孫某自認為還是有能力幫忙的�!�
見孫莫委婉地拒絕了自己,林樂也沒有多想,這個結局也是在意料之中,萬寶閣隸屬於丹閣,這麼個龐然大物若是隨意下場,那還有別人什麼事,整個大乾皇朝很快就會變成他們的一言堂。
“有需要會戰孫大師的,天色也不早了,林某便先行告辭了�!�
孫莫向一旁招了招手,先前的侍女小心地走了過來�!皫Я中∮讶ツ昧匪芙浀ぐ��!�
“好的,孫大師,”侍女頷首點頭,“林先生,跟我來吧。”
“嗯,”林樂兩人在侍女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林先生,這枚丹藥的靈石孫大師已經付過了。您直接拿走就行了。”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樂從盒子中拿起了那枚丹藥,入手溫熱,即使還沒服下,林樂便已經感受到了經脈上的顫動。
要知道,他的經脈可是已經死了的,如果沒有外界的幹涉,怎麼可能會有動靜,這枚丹藥的藥力有點出乎林樂的意料,估計已經達到了八成甚至九成藥力。
可是即便是八品煉丹師煉製這關乎經脈的丹藥都不一定能夠成功,更何況達到如此藥效了。
在這個大陸上能煉製出這丹藥的人,林樂能想到的也隻有汐瑤了,但若是汐瑤煉製的應該會帶有丹紋才對。
所以這枚丹藥顯然不是她煉製的,那還能是誰呢?
這時候,林樂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包廂在感受到的視線,自己已是五轉金身,正常的練虛境都不一定能逃脫他的探查,而練虛已經是這大乾皇朝的頂端戰力了。
那人一定不是大乾皇朝的人,林樂不由得皺了皺眉,最可怕的不是明麵上的敵人,而是躲在黑暗中的敵人,這種人往往是最為致命的。
“咳”,他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希望不會對念昔奪取帝位造成太大的影響吧。
“怎麼了嗎?”見林樂狀態不對,安瀾擔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問道。還沒到星馳閣便得到了六品塑經丹,他不應該高興嗎,怎麼反而有點鬱悶的感覺。
“沒事,今天多謝你的招待了,”林樂向侍女點了點頭後便拉著安瀾的手往外走,既然丹藥已經拿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多呆了,“我們走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侍女連忙小心翼翼地迴答道。
萬寶閣窗臺上,孫莫望著走在街道上逐漸遠離的林樂兩人的背影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到底賭沒賭對。這可是一百二十萬上品靈石啊,”這可是他大半輩子的積蓄了啊。
一位六品巔峰的煉丹師積攢了大半輩子也不過一百多萬上品靈石,可想而知這是多麼一大筆的積蓄。
他大限將至,若是還無法突破合體境,怕是要兇多吉少了,相信一位年輕人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
烈日高懸,官道上黃土微微揚起,林樂與安瀾並肩而行。
林樂腰間佩著一柄長劍,劍鞘上的寶石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光,安瀾則一襲淡粉色長裙,衣袂飄飄,發絲隨風輕揚。
走著走著,林樂突然眉頭一皺,低聲對安瀾說道:“有人跟蹤我們�!蓖瑫r,還不著痕跡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安瀾神色平靜,輕輕點頭:“嗯,應該是剛剛那齊宰相�!彼曇糨p柔,卻透著幾分篤定。
“要想辦法殺了他們嗎?”安瀾微微側身,嘴唇輕啟,低聲詢問道,語氣裏沒有絲毫的猶豫與膽怯。
“那就殺了吧,這皇城已經夠亂了,那我們就再添把火吧。”林樂微微笑了笑,笑容裏卻帶著一絲狠厲,安瀾的想法正合他意。
下一刻,兩人身形一轉,同時向一旁的巷子中拐了進去,並且刻意放慢了速度,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緩慢,給後麵兩人留出思考的時間。
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巷子裏顯得格外修長,斑駁的陽光透過高牆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大人,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要不先撤吧?”管家跟在齊司身後,看著兩人異常的舉動,頓時警惕起來,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安。他總覺得這事不太簡單,兩個小娃娃能拿出上百萬靈石甚至還誘導他們一起進那小巷。
“撤什麼撤,原來還以為是誰呢?不過是兩個小娃娃,有什麼可懼的�!饼R司頓時對著管家劈頭蓋臉地罵道。他身著華麗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翠玉,此刻氣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找個隱蔽的地方不正合他們的意嗎?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這兩個麻煩。
“是是是�!惫芗冶涣R得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多嘴,低著頭,連忙跟上齊司,走進了小巷。他的腳步有些慌亂,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兩人跟著林樂兩人在小巷中拐了又拐。小巷曲折幽深,兩側的牆壁爬滿了青苔,偶爾有幾株不知名的野草從石縫中探出頭來。
一直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林樂和安瀾才停了下來。這裏四周都是斷壁殘垣,荒草叢生,寂靜的隻能聽到微風拂過的聲音。
“小娃娃,怎麼不跑了?”齊司見兩人不跑了,頓時大笑道。他的笑聲在這片荒蕪的地方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說道:“是給自己選了一個風水寶地嗎?”
他向林樂望去,不過很快就被他身邊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頓時更加興奮了。
此女比起蘇罌也不遑多讓,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若能將她一起獻給太子,怕是將來朝廷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
到時候,他在朝堂上便能隻手遮天,還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齊司越想越興奮,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飛黃騰達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