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牧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老宋頭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手不自覺地護住了身後的宋錦。
“前輩,多謝您的照顧。”陳星牧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若不是您,我恐怕撐不到現在。”
老宋頭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你……你不怪我?”
陳星牧搖搖頭,心中雖有怨氣,但畢竟老人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他自己也能解開噬心蠱,因此並未生出殺意。
“更何況,我還需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得樹立個好人設,這樣才能長久。”他心中暗想,目光中閃過一絲算計。
這期間,他打算試試把葫蘆帶走,但首先需要製作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涉及到空間法則,需要引用天上日月星辰之力。”陳星牧心中盤算,“今天是十五號,月亮滿圓,取月辰星辰兩股力量比較容易。”
然而,難的是如何儲存這些力量到白天。
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麼。
忽然,陳星牧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宋爺爺,那些跟著我掉下來的人的屍體呢?”他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他想到,那些人大部分都覺醒了脊骨,說不定會有儲存類型的。
可以去碰碰運氣。
聞言老宋頭看向了躲在人堆裏的一個老漢。
“在……在祠堂後麵。”老漢哆哆嗦嗦的說。
陳星牧聞言,立刻從窗戶翻了出去,動作幹脆利落。
老漢身體發抖,心中滿是懊悔。他拉那些屍體時,搜刮了一番,發現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用石磨碾碎成肉泥,給葫蘆當肥料了。
“看仙人現在的樣子,說不準那些人裏麵有他的家人……”老漢想到這裏,險些氣血上湧暈過去。
還是周圍人扶了他一把,才沒有倒下。
老宋頭上前查看,低聲說道:“沒事,就是太激動,歇一會就行……”
隨後,他小聲地問道:“那些屍體……你還沒有動吧?”
不問還好,一問,老漢的眼珠子開始往上翻,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後果。
他的視野中開始浮現出過往的種種,仿佛走馬燈一般,心中滿是絕望。
他是一個光棍,辛勞一生,沒有歇息過一天。
然而,現在卻栽在了自己的勤快上。
“如果……如果能活下來,我發誓以後一點活也不幹了。”老漢心中暗想,眼中滿是悔恨和絕望。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老宋頭見狀,歎了口氣,低聲安慰道:“別多想,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然而,老漢的眼中依舊滿是恐懼,仿佛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命運。
與此同時,祠堂後麵。
陳星牧盯著腳前混雜著碎肉的土地,眉頭稍展。
“看樣子,這葫蘆並不能自己產生靈液,而是吸收了這群家夥體內蘊含的靈氣,凝聚出來的。”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
“既然知道了靈液的來源,那就好辦了。”
他原本以為葫蘆長在了靈脈上,但現在看來,這葫蘆隻是能夠吸收靈力,並將其精煉、液化、儲存起來。
看著地麵大半碎肉被吸得幹癟,陳星牧心中略微驚喜。
“既然這樣,隻要身處有靈力的地方,葫蘆應該就會自己吸收。”他心中暗想,目光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遠遠比發現靈脈帶來的驚喜更大。
畢竟,靈脈無法隨身攜帶,而這葫蘆卻可以。
“地表雖然靈氣稀少,但瘟氣卻不少,我的功法可以將瘟氣轉化成靈氣,正好為葫蘆提供養分。”
陳星牧越想越覺得這葫蘆帶來的驚喜越來越多,更加堅定了要把葫蘆帶走的決心。
“葫蘆可以儲存靈氣,那麼它的葉子應當也有儲存的能力。”他心中暗想,目光中閃過一絲期待。
想到這,陳星牧一腳踩進了地上的肉泥裏,伸手就要去薅下兩片葉子。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葉子的瞬間,那葉子竟然一歪,躲開了他的手。
“嗯……不願意?”陳星牧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他一把抓住藤蔓,不讓它再動,這才勉強薅下兩片葉子。
然而,正當他準備引導月辰之力的時候,手中的葉子卻迅速枯萎,化為了塵埃。
陳星牧看著手中的塵埃,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索:“看來,這葫蘆的葉子離了藤蔓就無法存活,更別說儲存靈氣了。”
那藤蔓見此,開始微微抖動,仿佛在嘲笑陳星牧。
陳星牧一把抓住藤蔓,隨後一手將一片葉子握成半圓,另一手開始導引月辰之力。
空中點點銀色光芒凝聚,緩緩流入陳星牧手中的那片葉子中。
“果然,隻要葉子不離體,它就不會枯萎。”陳星牧心中暗喜,目光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繼續引導月辰之力,直到那片葉子變得晶瑩剔透。
葉子中逐漸有液體凝聚,最終大概有小半碗左右,陳星牧停了下來。
他從衣服上扯下一段線繩,將那片葉子綁了起來,以免撒手之後漏掉。
隨後,就在他準備再抓一片葉子,裝星辰之力的時候,藤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仿佛在抗拒。
陳星牧怒了,冷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拳轟出,直接砸在地上,露出了藤蔓的根係。
隨後,他一腳踩在根係上,藤蔓頓時安靜了下來。
順利取下了星辰之力,陳星牧用繩子將葉子綁好,隨後指著藤蔓,冷冷地說道:“等等白天我還會再過來,到時候葉子裏的液體要是沒了,我會砍了你的根當柴燒。”
藤蔓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聽懂了陳星牧的威脅,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陳星牧離開後,迴到祠堂。
然而,就在他剛剛踩過的地方,地麵突然蠕動了一下,一條長著三顆腦袋的白色蟲子從土裏鑽了出來。
隨後,它緩緩爬上藤蔓,身體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澤,仿佛與藤蔓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