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顆補靈丹下肚,陸磊隻覺得一股暖流從丹田處湧出,迅速流遍全身,原本疼痛不堪的身體瞬間恢複了活力,甚至比之前更加強壯。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心裏暗暗狂喜:“居然又晉級了!劉德福,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
陸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衝著劉德福的背影大聲喊道:“劉師兄,謝謝啊!好人一生平安!”
劉德福腳步一頓,差點沒站穩摔一跤,迴頭看了陸磊一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你怎麼還能站起來?”
“嘿嘿嘿,自然是周師姐對我的愛呀。走的時候,周師姐可是給了我很多療傷丹藥,區區黃級中品靈技又算什麼。”
陸磊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劉師兄,你這靈技威力不錯,不過現在該輪到我了!畢竟,我可是說過的,不準打臉!”
陸磊突然弓腰蹬地,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衝向劉德福,拳頭精準地轟向對方胸口。
崩山拳!
“噗——”
劉德福被一拳打得踉蹌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廣場的石柱上。
他剛要掐訣施展靈技,陸磊已經像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雙臂死死箍住他的脖子,雙腿絞住腰腹,愣是把堂堂靈息境後期的修士壓成了麻花。
“鬆手!你這潑皮!”
劉德福氣得麵紅耳赤,靈力在經脈裏橫衝直撞,偏偏被陸磊的銅皮鐵骨死死壓製。
圍觀的外門弟子們已經看傻了眼,不知誰先喊了句:“這不是凡人街頭的流氓打法嗎?!”
“好陰損的招數!”
“你懂什麼!”
陸磊一肘砸在劉德福肋下,趁著對方吃痛彎腰的空當,手指直戳他雙眼,“這叫地麵技巧!體修的事能叫陰招嗎?!”
劉德福慘叫一聲,本能地捂住眼睛。陸磊抓住機會,抬腿頂膝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
“嗷!!!”
慘叫聲響徹廣場,連樹上的靈鳥都嚇得撲棱棱飛走。
幾個女弟子下意識夾緊雙腿,男弟子們則集體倒抽涼氣。
不知是誰喃喃道:“這陸磊......是跟哪個市井混混學的招式?”
“你找死!!”
劉德福徹底暴怒,左手猛地拍向腰間儲物袋,一枚通體青綠的圓珠驟然飛出。
“給我去死!!”
烈風珠——黃階下品法器,能瞬間爆發出堪比靈息境後期的風刃攻擊。
這是劉德福用積攢三年的貢獻點換來的保命底牌,此刻卻用來對付一個自己口中的廢物,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臉麵全丟光了。
“咻咻咻——”
三道青色風刃破空而至,陸磊隻來得及側身躲過要害,右肩頓時血花四濺。
他踉蹌著後退,銅皮境後期的防禦竟被硬生生撕開,可見這法器威力之強。
“係統!我是不是馬上又要油盡燈枯了?”
陸磊在腦海裏狂吼,嘴角卻掛著血沫笑得猖狂。
“再來幾下我是不是能直接衝銅皮境巔峰了?”
係統:“建議宿主先考慮活過當下。”
劉德福見陸磊重傷,獰笑著掐訣催動烈風珠:“這次我要把你切成——”
話音未落,陸磊突然瞪大眼睛望向廣場入口,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周師姐,您怎麼來了?”
劉德福渾身一僵。
周師姐?
難道是內門的周師姐來找陸磊了?
他慌忙轉頭看去,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你耍我?!”
劉德福剛轉迴臉,就見一隻泛著銅光的拳頭在視野中急速放大。
“砰!”
鼻梁骨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劉德福仰麵栽倒,鼻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陸磊撲上去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就是十幾記耳光:“打臉是吧?用靈技是吧?玩法器是吧?”
圍觀人群徹底沸騰了。
“打得好!這孫子昨天還搶我丹藥!”
“陸師兄威武!”
“等等,陸磊什麼時候成師兄了?”
“能暴打靈息境後期的都是爺!叫句師兄怎麼了!”
就在陸磊準備給劉德福來個“千年殺”時,一道渾厚靈力突然從天而降,將他整個人掀飛十餘丈。
青石板地麵被犁出深深溝壑,陸磊咳著血抬頭,正對上外門長老畢登那陰沉的馬臉。
“同門相殘,手段陰毒,該當何罪?!”
畢登大袖一揮,靈泉境的威壓如山嶽般壓下。陸磊渾身骨骼咯咯作響,卻硬挺著不肯跪下——銅皮境後期的肉身竟在威壓下泛起細密裂紋。
“長老明鑒!”
劉德福連滾帶爬地撲到畢登腳邊,頂著豬頭臉哭嚎。
“是陸磊先......”
“閉嘴!”
畢登一腳踹開劉德福,義正言辭道:“本長老親眼所見,陸磊動用陰招重傷同門。罰你去靈獸園焰犀苑清掃糞池七日,即刻執行!”
廣場瞬間鴉雀無聲。
誰不知道靈獸園焰犀苑的“七日遊”是什麼概念。
那地方養著十幾頭烈焰犀,拉的屎都帶著火星子,尋常修士進去半日就得脫層皮。
陸磊抹了把嘴角的血,忽然低笑出聲。
他盯著畢登腰間晃動的玉佩——那分明是劉德福上月孝敬的寒玉髓雕成的——緩緩直起身子:“弟子,認罰。”
“還算識相。”
畢登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前給劉德福使了個眼色。
後者怨毒地瞪了陸磊一眼,捂著襠部一瘸一拐地溜了。
圍觀人群漸漸散去。
幾個平日被劉德福欺壓過的弟子偷偷塞給陸磊幾瓶傷藥,低聲道:“陸師兄,靈獸園焰犀苑的糞池......咳,最近有幾頭母犀牛在發情期,聽說有好幾個外門弟子已經被拱死了……”
陸磊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老畢登罰自己去靈獸園,原來是這樣!
“畢登!我日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