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時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傳來,這讓他不禁心生疑慮,猶豫再三後才開口說道,
“這是真的走了吧……”
盡管如此說著,可他心裏還是不太確定,於是又一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洞孔望去。
而在一旁的阮瀾燭為了確保他的安全,始終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防萬一再次遭遇危險時能夠及時將他拉迴來。
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有鐵釘子突然飛射而來。然而,當淩久時透過洞孔向另一邊看去時,卻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隻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
那隻眼睛似是隱藏著無盡的恐怖和邪惡,直勾勾地盯著這邊。淩久時瞬間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忍不住失聲叫起來。
阮瀾燭見狀,心知情況不妙,連忙關切地詢問道,
“怎麼了?”
此時的淩久時被嚇得麵色慘白,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地迴答說,
“我剛看到……一隻紅色的眼睛。”
“紅色的眼睛?”
阮瀾燭聞言眉頭微皺,心中也是一驚。就在這時,原本還在熟睡中的許曉橙被他們倆的這番響動給驚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滿臉困惑地看著二人,迷迷糊糊地問道,
“怎麼了?”
阮瀾燭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許曉橙,然後轉頭對淩久時說道,
“走,出去看看。”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伸手打開房門,邁步走了出去。淩久時雖然心中有恐懼,但還是緊緊跟隨著阮瀾燭一同走出房間。
然而,當他們踏出房門之後,眼前的景象卻令兩人當場愣住了。
隻見外麵的樓道裏昏暗一片,陰冷的寒風唿嘯而過,吹得人渾身發涼。而在不遠處有個身形正以一種緩慢而詭異的步伐朝著他們徐徐走來......
淩久時滿臉狐疑地張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喊道,
“終冉?”
與此同時,正一邊走著路一邊大口吃著泡麵的終焉,突然發現前方站著兩個人 嘴巴還含著一口麵條,同樣感到十分詫異。
“???”
阮瀾燭警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將目光重新落在終焉身上,臉上露出些許無奈和無語的神情說道,
“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瞎晃悠什麼呢?”
聽到這話,終焉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咽下嘴裏的麵條後大聲反駁道,
“我餓了,我吃個夜宵怎麼啦!”
恰在這時,許曉橙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她看著終焉以及另外兩人,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之色。
淩久時快步走向那麵被穿透的牆壁,抬起自己握成拳頭的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巨大的洞口,忍不住驚歎道,
“我去……這麼大!幸好我坐起來了,要不然腦子真開花兒啦!”
一旁的阮瀾燭緊盯著那個洞孔,迴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不由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終焉好奇地走上前去查看情況,突然發出一聲驚訝的“咦”聲,接著開口說道,
“他沒去修電梯,來你們這兒敲牆了啊?”
聽到這話一旁的阮瀾燭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修電梯?”
這時,終焉咬下一大口香噴噴的雞腿,邊咀嚼邊解釋道,
“對啊……我這零食還是找他女兒要的呢。”
坐在旁邊的淩久時一聽這話,立刻緊張起來,急忙追問道,
“你剛剛遇到男巫了嗎?”
終焉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熱湯後,點著頭對淩久時迴答道,
“我去找小十拿零食的結果就恰巧看到男主人拿著釘子和錘子,順嘴問了一句。結果他說什麼修電梯,我還納悶兒修電梯拿釘子幹嘛了。然後……我出來的時候,也剛好遇上他進去了呢……”
說到這裏,終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臉上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轉頭對淩久時調侃道,
“哈哈,現在看來,他根本不是去修電梯,而是想要用這些工具把你給敲死啊……”
阮瀾燭聽到終焉這番話,頓時感到有些不悅,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終焉察覺到阮瀾燭生氣的目光,趕緊識趣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低下頭默默不語,繼續專心啃著手中的雞腿。
聽到這話的淩久時猛然間如夢初醒,身體猛地一震,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又沒觸犯禁忌條件,他幹嘛殺我呀……”
一旁的阮瀾燭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原本放鬆的神情也稍稍緊張了起來。隻見淩久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轉頭看向許曉橙和阮瀾燭,滿臉疑惑地問道,
“誰雞蛋碎了?”
許曉橙聞言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此事。而站在一旁的阮瀾燭則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淩久時,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的。”
許曉橙瞪大了眼睛,一臉擔憂即難以置信的表情。
黑曜石的老大、過門頂級高手——阮瀾燭!說誰的雞蛋碎了??!!
淩久時同樣感到十分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擔心。他眉頭緊皺,急切地追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
阮瀾燭從口袋裏掏出那顆帶有黑色標點並且出現了明顯破痕的雞蛋,輕輕地放在手心裏展示給他們看,並迴答道,
“七樓的時候吧。”
然而淩久時並沒有過多留意雞蛋外觀上的變化,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阮瀾燭是否觸犯了禁忌條件這件事。於是,他情緒激動地質問阮瀾燭,
“你為什麼不早說啊?!你不睡覺,就是知道他來殺你?!”
終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地吃著泡麵。她低著頭,眼睛卻時不時地朝阮瀾燭身後房間瞥去。目光所及之處,恰巧有兩個鬼頭鬼腦的身影。
“告訴你們也沒意義。”
“你現在雞蛋碎了,他會繼續追殺你的!我們必須得先下手為強!”
淩久時一臉焦急地喊道,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阮瀾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淩久時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緩緩開口道,
“像張星火那樣?男巫是殺不死的。”
“那肯定有辦法嘛!”
淩久時用力地揮了揮手,似乎想要驅散心中的不安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