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橙看了看旁邊的田燕張了張嘴說道,
“哎呀……你,你別說的這麼可憐嘛。這門裏的世界這麼危險,終冉那麼小的孩子都被連累到了,得抱團兒啊。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棟樓就隻有十四層住了人。累了半天白忙活……你放心吧,有什麼情況我們會跟你同步的,你要是有什麼情況也要跟我們同步。”
田燕一看就能知道這人在撒謊,但是在門裏自己沒有承認的就不是假話。但是她一聽到終冉這個名字,就老是想到這個還沒滿18歲的未成年威脅自己的樣子。
“第一天,我想先等等。看先死的人會暴露什麼禁忌條件。”
田燕半真半假的開口釣起許曉橙來。但她可能沒察覺,這個看似傻乎乎卻又有些智慧的許曉橙可不懂這種釣魚法。
許曉橙很抵觸門,她害怕門裏的世界,所以有些恐懼的說道
“今晚會死人啊?誰啊?”
田燕看了看許曉橙淡淡開口道,
“你猜。”
……
迴到房間的曾如國早已經穿好衣服收拾好了自己。這時的他正賣力的擦著衣服上的血跡,但擦來擦去沒有用隨即把毛巾扔了下去。
他想起來終焉說過的話,弄碎他雞蛋的是田燕,想著要去好好理論理論,就不管髒不髒立馬套上衣服便要出門。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悠揚而又略顯詭異的童謠歌聲突兀地傳入了他的耳中。那歌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幽冥之地,悠悠蕩蕩地縈繞在他的耳畔,讓他毛骨悚然。
伴隨著童謠聲響起的,還有那閃爍不定、忽明忽暗的燈光。原本應該穩定明亮的光線此刻卻像是風中殘燭一般,不停地搖曳,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同陰曹地府一般陰森恐怖。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曾如國驚恐萬分,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
他瞪大雙眼,聲音顫抖地喊道,
“誰?誰?!”
“誰唱歌?!”
那充滿恐懼的唿喊聲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著,但迴應他的隻有那愈發淒厲的童謠聲。
曾如國害怕得往外跑,他伸出雙手,拚命地推著房門,希望能夠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是,那扇門卻紋絲不動,無論他如何使勁兒,都無法推開哪怕一絲縫隙。
“有人嗎?開門吶!”
“快來人吶!救我出去!”
“救命啊!開來人吶!”
他的聲音在房間內迴響著,顯得格外淒慘。然而,任憑他怎樣哭喊哀求,似乎所有的聲音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屏蔽了。
外麵的世界依舊一片死寂,沒有絲毫迴應,仿佛他已經被徹底隔絕在了這個恐怖的空間之中。
……
在第二天,阮瀾燭緩緩地推開房門,當那扇門完全敞開時,映入他的眼簾的是曾如國那具僵硬冰冷、毫無生氣的屍體躺房間裏。
緊跟在阮瀾燭身後的幾個人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他們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眾人還未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的時候,更讓人作嘔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男主人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前,將一盤處理幹淨的舌頭擺在了桌子正中央。那舌頭看上去新鮮得仿佛剛剛被割下不久,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
“剛做好的,嚐嚐吧。”
男主人麵無表情地說道,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聽不出絲毫波瀾。
然而,麵對如此恐怖的食物,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敢有所動作。
見大家都一動不動,男主人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怎麼?看起來不好吃嗎?”
最後阮瀾燭先開口道,
“我吃素。”
淩久時也連忙開口,
“我不餓。”
隨之跟上的是許曉橙,
“我,我減肥。”
田燕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飯桌中心那盤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舌頭,滿臉驚恐地喃喃道,
“這不會是……曾……”
話還未說完,她便覺得喉嚨發緊,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躥起。
此時,眾人也都明白了過來,目光紛紛投向那盤令人毛骨悚然的舌頭,隻一眼,胃裏便開始如翻江倒海般攪動起來。
坐在一旁的鍾誠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捂住嘴巴,想要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但最終還是沒能控製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身子前傾,“哇”的一聲,將胃裏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穢物濺在桌上到處都是,散發出一陣陣刺鼻的氣味。
而與鍾誠簡相鄰的許曉橙看到這一幕後,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緊緊捂著胸口,眉頭緊皺,喉嚨裏不斷傳出低沉的幹嘔聲。每一次幹嘔都像是要把五髒六腑給吐出來似的,痛苦萬分。
這些嘔吐和幹嘔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其難聽且讓人感到極度不適的交響樂。
原本就對眼前這頓飯毫無食欲、直犯惡心的終焉,此刻更是被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她一手撐著桌麵,一手用力捂住嘴巴,拚命克製著想要嘔吐的衝動。然而,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卻越來越難以忍受,終於,她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翻騰。
“嘔~”
終焉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嘔吐聲,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幹嘔。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要把整個胃都給吐空才算罷休。
而一旁的阮瀾燭靜靜地凝視著身旁那個小女孩兒,隻見她正痛苦地幹嘔著,雙眼由於過度反應而直直地泛出淚花來,那模樣實在令人心生憐憫。
終於,阮瀾燭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湧動的情感,他輕輕地揚起嘴角,臉上流露出一種既想笑又心疼不已的複雜神情。
隻見他緩緩伸出手,溫柔地落在小女孩兒的後背上,開始有節奏地輕輕拍打起來,試圖幫助她舒緩那難受的氣息。隨著每一次輕拍,小女孩兒似乎都能稍稍平複一下身體的不適。
阮瀾燭想著,這個小屁孩兒畢竟隻是一個小朋友。沒有經曆過太多血腥殘忍的事情,對於某些事物產生好奇心,並主動去嚐試探索也是人之常情。
況且,這小家夥平日裏對待我和淩久時倒也算友善親切,而且她所懲治的那些家夥,無一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也算不上好人的東西。
如此想著,阮瀾燭暗自思考,自己確實不應該過於苛責於這個孩子......
想到這裏,阮瀾燭手上的動作不禁變得愈發輕柔起來,仿佛生怕再給小女孩兒增添一絲一毫的不適。
然而,阮瀾燭沒有發現自己旁邊的淩久時和許曉橙都驚呆得張大了嘴巴,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