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當天。
在阮瀾燭悠悠轉醒時坐著化妝的許曉橙開了口,
“阮哥,你心真大啊。我根本就睡不著。”
在旁邊整整坐了一個晚上、一直緊閉雙眸看似在閉目養神的淩久時也插話進來,有氣無力地嘟囔道,
“我就沒睡。”
阮瀾燭轉過頭看到淩久時頂著兩隻活脫脫像熊貓一樣的黑眼圈的情景忍住不笑還不忘打趣淩久時,
“哎,那你覺得是我的睡姿好看還是許曉橙的好看?”
淩久時無力的看著阮瀾燭打著哈欠,攤著雙手迴答了個中肯的答複,
“都好看。”
聽到這話,阮瀾燭不禁微微一笑,
“走吧,時間到了。”
還在手忙腳亂地往臉上撲粉餅的許曉橙急忙伸手攔住他們,
“等一下!”
“影後~都什麼時候你還化妝?!”
麵對淩久時的催促,許曉橙一臉淡定從容,不緊不慢地迴應道,
“萬一死了,也要做最漂亮的那個。”
誰曾想她話音剛落,就瞧見阮瀾燭和淩久時二人頭也不迴地徑直走出門外。許曉橙頓時慌了神,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等等我呀!”
……
眾人一同進了男主人的房間,入目的是滿屋子的生日氛圍。
“不是說三胞胎嗎?怎麼就有一個生日帽啊?連生日帽都不給多買一個嗎?”
許曉橙進門後看到三胞胎圍坐在桌前,見隻有小十戴了生日帽,便疑惑的開了口。
男主人從廚房推著蛋糕出來,看著眾人說道,
“感謝你們來參加她們的生日會。請坐!”
隨後,他帶著悠揚而又略帶低沉的嗓音唱起了生日歌曲。
然而,這歌聲卻顯得有些怪異,低沉的嗓音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哀傷,緩慢的節奏讓人感覺如同置身於一場肅穆的葬禮之中。原本歡快喜慶的生日氛圍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沉重。
就在這時,阮瀾燭突然加入了這場歌唱活動。他那清脆悅耳的嗓音與男主人的低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一旁的許曉橙滿臉疑惑地望著阮瀾燭,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十分不解。當阮瀾燭唱完一段後,他停下了歌聲,向身旁的兩位解釋道,
“你們不覺得他的聲音很詭異像在送葬嗎?我也唱一唱把他聲音蓋過去。”
淩久時點了點頭沒說話。
許曉橙聽完這番話,也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下定了某種重要的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然後也跟著阮瀾燭一同放聲高歌起來。
隻是她的嗓音明顯跑調,甚至有些刺耳,但好在聲音足夠洪亮,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硬是將其他人的聲音都給掩蓋住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充斥著各種走音、破音以及不合拍的歌聲,場麵變得混亂而又熱鬧非凡。
好在歌曲也不長,男巫揉揉耳朵趕緊鼓掌。
男主人說,
“許個願吧。”
但三胞胎沒有反應。
“那……我們來吹蠟燭吧。”
他的話語像是在詢問,吹完蠟燭後男主人的心情有了明顯的轉好。他手拿著刀溫和的說,
“接下來,我們切蛋糕。”
隻見那把鋒利的刀刃輕輕一劃迅速地掠過了那塊精致的蛋糕。剎那間,蛋糕被精準地分割成了均勻的幾小塊兒。隨著這一動作,鮮嫩欲滴的紅色果醬瞬間從切口處爆裂開來,形成了一股誘人的洪流。
它順著蛋糕的切麵緩緩流淌而下,如同一道道豔麗的紅河,給整個蛋糕增添了一抹絢麗奪目的色彩。
男主人麵帶微笑地將手中精致的蛋糕逐一遞給過門人。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這些人隻是靜靜地看著蛋糕,沒有一個人將它吃掉。
鍾誠簡感覺到男主人那銳利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緊,瞬間害怕起來。他迅速低下頭去,慌亂之中直接張開嘴巴,像餓極了的野獸一般狠狠地啃咬起蛋糕來。
然而,男主人將蛋糕遞到阮瀾燭時,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仰頭對著男主人說道,
“沒興趣。”
說完,雙手抱胸,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這邊的時候,淩久時和許曉橙趁機快速地溜進了廚房。兩人輕手輕腳地拿了櫃子上的食用油和白酒。
接著,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液體分別傾倒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從爐灶旁邊一直延伸到門口,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油路。
“吃蛋糕。”
“沒興趣。”
這邊男巫和阮瀾燭僵持了一會兒最終男巫問了出聲,
“為什麼不吃?”
“這我得花點時間仔細給你講講。”
話剛落音,隻見阮瀾燭麵無表情地伸出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那個看似普通的蛋糕。然而,就在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蛋糕用力朝地麵擲去。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那原本精致的蛋糕瞬間變得支離破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從這散落一地的殘骸之中,竟然緩緩顯露出一截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骨頭!
這截骨頭仿佛被刻意藏匿於蛋糕之內,此刻上麵還沾粘著一些暗紅色的血跡和不明液體,似乎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會是曾如國和張星火的骨頭吧?!”
說著,鍾誠簡更是惡心的捂著嘴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