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補(bǔ)充。
“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哈。”
說著,他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個留著中長發(fā)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鍾誠簡親熱地搭著那個人的肩膀,擺出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跟你介紹下,帶我們過門的,劉莊翔。”
被介紹到的劉莊翔顯得十分自然大方,微笑著向淩久時和阮瀾燭打了個招唿。
“對了,那個。我們仨人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兒叫小琴。跟我剛進(jìn)門兒一樣。你看。”
鍾誠簡邊說邊伸手指向後方。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正靠東西,彎著腰不停地嘔吐,看上去難受極了。
此時,鍾誠簡悄悄地湊近淩久時,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哥!咱組個隊啊?”
然而,站在一旁的阮瀾燭顯然對此並不感興趣,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頭去,表示拒絕。
可淩久時卻是一臉壞笑,抬起手隨意地指向另一邊,然後慢悠悠地說道,
“要組隊的話,找她吧。”
鍾誠簡聽到聲響後,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隨意地望了過去。
這一望,可不得了,隻見蹲在不遠(yuǎn)處地上的終焉,正咧開嘴巴,滿臉笑容地朝著他們這邊用力地?fù)]舞著雙手。
一瞧見終焉這個人,鍾誠簡瞬間臉色大變,嘴裏忍不住爆出一句粗俗不堪的髒話來,然後二話不說,伸手拉住身旁的劉莊翔轉(zhuǎn)身就往原來的地方走去。
毫無防備的劉莊翔被他這麼猛地一拽,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在地,整個人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shí)早在剛剛被鍾誠簡拉過去跟阮瀾燭和淩久時打招唿的時候,劉莊翔心裏就有些不太情願,但此刻看到鍾誠簡如此過激的反應(yīng),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於是,他壓低聲音詢問。
“到底怎麼迴事啊?”
然而,鍾誠簡似乎對終焉充滿了恐懼和厭惡,連迴頭看一眼都不敢,隻是緊緊地盯著別的地方,同時咬牙切齒地迴答說,
“別他媽提那個小屁孩兒!她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第一次進(jìn)門,就被她一腳給踢斷了鼻梁骨!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原本在外麵的學(xué)生們紛紛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朝著教室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從教學(xué)樓裏緩緩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整潔白襯衫搭配黑色西褲的男子。
他便是英才中學(xué)的劉主任,也是學(xué)校裏的教書先生。
眾人這次進(jìn)門後的任務(wù)是要等到學(xué)生考完試就開工。隨後,他們被劉主任帶去了宿舍。
來到宿舍後,又聽了幾句劉主任的嘮叨。淩久時靠近阮瀾燭道,
“我們這次的身份居然是維修工。”
“這裏隻有我們住嗎?還是有其他人住?”
迴答黎東源的是這個舊宿舍隻有他們過門人住。
劉主任麵色凝重地再次囑咐了一番。
詳細(xì)地告知他們那棟貼著醒目封條的教舍樓便是此次需要維修的目標(biāo),並催促著大家抓緊時間趁白天光線好的時候先過去查看一下具體情況。
說罷,劉主任便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黎東源,然後像是屁股著火一般急匆匆地轉(zhuǎn)身離去。
黎東源掂了掂手裏的一串鑰匙,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笑非笑地說。
“這個npc倒是有意思。”
站在一旁的莊如皎聞言,笑容燦爛如花。
“怎麼有意思?哪兒有意思?”
黎東源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迴答。
“別的npc都不怕死,我看他……挺怕死的。”
話音未落,隻見終焉眼疾手快地衝上前去,一把奪過其中一把鑰匙,丟下一句“我自己單獨(dú)住一間”後,頭也不迴地朝著房間走去。
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稍作停頓之後,阮瀾燭、淩久時以及來自白鹿的另外兩個人決定一同住。
當(dāng)莊如皎輕輕推開房門踏入屋內(nèi)時,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她毫無防備地被嗆得連咳數(shù)聲,一邊揮舞著雙手試圖驅(qū)散空氣中彌漫的黴味,一邊抱怨道,
“這也太久了吧,還一股子黴味兒。”
此時已經(jīng)走到床邊坐下的黎東源見狀,安慰她說。
“忍兩天吧,反正也待不了兩天。”
阮瀾燭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上床鋪的褥子,瞬間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明顯的嫌棄之色。
他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都多久沒人住了,還濕乎乎的。”
一邊說著,他還俏皮地朝著身旁的淩久時扮了一個可愛的小表情,似乎想要從對方那裏得到一些共鳴或者安慰。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坐著的黎東源聽到這話後,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來,迅速拿起那床被子。
“我?guī)湍憬o被子散散味兒。”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然而,一旁的莊如皎看到這一幕卻是滿臉的疑惑不解。
什麼情況啊?
剛剛明明還讓自己人忍耐兩天這種糟糕的住宿條件,現(xiàn)在倒好,竟然對著敵對一方如此殷勤周到?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於是她脫口而出。
“你怎麼對個男的這麼體貼?”
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疑和驚訝。
麵對莊如皎的質(zhì)問,黎東源卻是表現(xiàn)得十分坦然自若,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臉自然地迴答。
“這我女朋友——”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裏的另外三個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一般。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那扇緊閉著的房門突然發(fā)出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便緩緩地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終焉站在門口,手中那原本抓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蛔雍龅匾幌率チ丝匮u,直直地掉落下來,砸在地麵上,揚(yáng)起一小片塵土。
與此同時,小孩兒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止不住地在黎東源和阮瀾燭兩人之間來迴轉(zhuǎn)動,仿佛想要弄清楚眼前這一幕究竟是怎麼迴事。
黎東源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尷尬,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於是,他趕忙張開嘴。
“——的哥哥!”
他迅速將後麵半句話補(bǔ)齊道。
可是當(dāng)話說出口之後,他才發(fā)現(xiàn)周圍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無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