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源盯著幾人的目光磕磕絆絆的開口。
“我未來的大舅哥!我不應(yīng)該對他好點嗎?!”
眼神飄忽不定的,顯然是理不直氣也不直的模樣。
“我還沒同意你做我妹妹的男朋友呢。”
阮瀾燭這麼說著,看向旁邊的淩久時,一隻手拍在淩久時的肩膀語氣輕喃。
“淩淩,還是你幫我散吧?”
淩久時看了一眼黎東源了然地挑了下眉,微笑。
“好啊~”
“謝謝淩淩~淩淩真棒!看好你呦~”
一旁的黎東源急了。
“這活兒我熟我來!”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像是很怕淩久時跟他搶被子似的。
終焉撿起地上的被子,拍了拍也跟著黎東源出去了。
莊如皎看著自家老大這麼不值錢的樣子無語極了。
“你們黑曜石的人都這麼嬌氣嗎?!隻是弄被子而已,為什麼非得是黎哥去弄?!”
阮瀾燭一句話止住了莊如皎的咆哮聲。
“噓!小聲點兒,是蒙哥不是黎哥。你這麼大聲萬一被別人聽見怎麼辦?”
阮瀾燭語氣輕軟,好似一位長輩在苦口婆心一般。莊如皎無力反駁,乖乖閉上了嘴巴。
“我們什麼時候去舊教舍看看?”
“下午吧。吃完飯去教學(xué)樓看看有什麼線索!
淩久時點點頭。又抬眼掃視了一下現(xiàn)在的房間。
“這地方挺小的!
“那個時候,能上得起高中的人已經(jīng)算得上家庭優(yōu)渥了!
“也是!
說完淩久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找起了線索。
“別找了!咱不能休息一會兒嗎?”
莊如皎剛抱怨一句阮瀾燭就開口。
“你不是刷了很多門,積累了很多經(jīng)驗嘛?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在門內(nèi)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線索!
“這房間是npc帶咱進來的,能有啥重要線索可以發(fā)現(xiàn)……”
她話剛落,淩久時就在衣櫃裏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
他皺著眉疑惑。
“這兒怎麼有這麼多獎狀啊?”
這話一出反倒是打了莊如皎的臉了。她挑了下眉暗道“怎麼這麼巧”,旁邊的阮瀾燭倒是幸災(zāi)樂禍。
“哎!不是沒線索嗎……”
說著也走到了淩久時旁邊。莊如皎雖有些懊惱卻也跟了過來。
“這獎狀怎麼貼在櫃子裏,不應(yīng)該是貼在牆上嗎?”
阮瀾燭掃視了一眼櫃子,瞥見莊如皎不太老實的小手,警告道,
“別亂動。”
“走吧,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吧!
淩久時又開了一下另一個櫃子裏麵同樣貼著幾個獎狀。就連莊如皎的床板上也貼滿了獎狀。
“天啊!你們快來看!這兒怎麼會貼這麼獎狀?真是太詭異了。”
阮瀾燭輕皺著眉,淡淡開口。
“這麼多獎狀在這裏,一定是有它的用處。”
“你確定?”
莊如皎的語調(diào)有些顫抖。
“一般npc不會上來就把人帶入死路!
“萬一呢?”
莊如皎還是有些不信。
“沒有萬一。留著吧。”
再怎麼說阮瀾燭是過門高手這點信服力是有的。莊如皎聽話的收拾好了床鋪,沒動那些無名獎狀。
阮瀾燭摸了摸肚子道,
“餓了。先去吃飯吧!
三人剛要出門就迎麵跑過來一個被子。
正確的來說,是披著被子的黎東源。他喘著粗氣,弓著腰,看向阮瀾燭。
“大舅哥
……我已經(jīng)披著這個被子在樓下跑了兩圈……味兒應(yīng)該散沒了!
阮瀾燭有些哭笑不得。
“謝謝啊!
又在路過黎東源旁邊時起了個壞心思,拍拍黎東源的肩膀。
“對了,記得幫我鋪好!
後麵的淩久時眼珠一轉(zhuǎn)也學(xué)起了阮瀾燭。
“我們先去吃飯了!
又伸手拍拍黎東源的肩膀。
“辛苦!
莊如皎對黑曜石的兩人的操作很無語,不過同樣經(jīng)過自家老大時拍拍他的肩膀,語氣無語地說道,
“真貼心哈~”
黎東源一副臣妾錯付了的表情看著莊如皎的背影。
————
終焉拿著曬了一會兒微微發(fā)燙的被子上樓。路過鍾誠簡的房間時清楚的聽見了裏麵人的暴躁聲。
恰好阮瀾燭和淩久時剛好走了過來。淩久時見到終焉連忙囑咐道,
“要吃飯了。你先去把被子放了,我們在這兒等你。”
終焉點點頭看了一眼鍾誠簡的房門就走了。
“我?guī)Я送恻I買來的線索,這些獎狀不能留!”
“我?guī)氵^門還是你帶我過門?”
兩人激烈的爭吵聲仿佛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將原本靜謐的空間撐開。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阮瀾燭與淩久時悄悄地站在了門口,他們絲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偷聽的行為,反而顯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而此時屋內(nèi)的莊如皎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鍾誠簡和劉莊翔之間愈演愈烈的爭吵,她那顆大心髒完全沉浸在對牆麵上那一幅幅用毛筆書寫而成的字畫的欣賞之中。
隻見她時而微微頷首表示讚賞,時而輕聲呢喃發(fā)出幾聲由衷的感歎,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然而,門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物品摔落地麵的清脆聲響,瞬間將莊如皎從沉醉中驚醒過來。
緊接著,她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著聲源處快步走去。沒過多久,黎東源也趕來了。又沒過多久,終焉也慢悠悠地湊了過來。
這個小家夥倒是一點兒都不認生,完全不顧及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到門縫前,把腦袋往門縫裏湊,努力想要看清裏麵的情況。
一旁的阮瀾燭見狀,不禁嘖了一聲,伸手一把將終焉向後扯了過來。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劉莊翔無意間瞥見了門外的五個人,頓時感到一陣無比的尷尬湧上心頭。
尤其是當(dāng)他的目光與終焉那張既乖巧又充滿好奇的小臉相對時,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突然,莊如皎的腦袋輕輕地倚靠在黎東源堅實的胳膊上,她的語氣聽起來無比嬌氣,仿佛是在恃寵而驕。
“蒙哥,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萬一那些獎狀真的把門神引過來了怎麼辦?”
莊如皎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都是擔(dān)憂之色。
一旁的終焉見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心中那個小小的人兒此刻正在瘋狂地吶喊。
哇靠。∷劦搅斯系奈兜溃。!
而這邊的事情才剛剛平息下來,緊挨著的阮瀾燭竟然也使出了同樣的招數(shù)。
隻見他用一雙纖細的手輕輕搭在了淩久時的胳膊上,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與剛才的莊如皎簡直如出一轍。
“淩淩~我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玩一晚上有危險……你可要把我保護好啊~”
阮瀾燭一邊說著,還不忘朝著淩久時身上湊。
麵對如此撒嬌賣萌的阮瀾燭,淩久時隻是緊緊地抿著嘴唇,然後迅速將頭撇向了另一邊。
黎東源突然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放心吧,祝盟。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因為我不能讓白潔在門外為你擔(dān)心!”
終焉好不容易從對阮瀾燭驚人舉動的震驚之中迴過神來,結(jié)果又被黎東源這番霸道總裁式的話語給震撼得差點連肝汁都吐出來了......
yue~噦……米啊內(nèi)~~yue!
莊如皎望著眼前的黎東源,心中充滿了無奈,仿佛麵對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讓她感到無從下手;與此同時,對於一旁的阮瀾燭,更是無語到了極點。
隻見阮瀾燭聽到莊如皎那句“裝什麼裝!我又不是沒見你著過門!贬,不僅沒有絲毫生氣或反駁之意,反而表現(xiàn)得愈發(fā)柔弱起來。他緊緊抓住淩久時的胳膊,死活都不放開。
阮瀾燭嬌柔地說道,聲音輕得如同微風(fēng)拂過湖麵,泛起絲絲漣漪。
此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淩久時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趕忙對著周圍的眾人喊道,
“哎……行了行了,可以去吃飯了吧?晚點去沒飯吃!
說完之後,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阮瀾燭,輕聲問。
“走?”
“走。”
阮瀾燭乖巧,臉上露出一副嬌滴滴且委屈巴巴的神情,然後與淩久時一起緩緩離開了原地。
站在一旁的終焉目睹著這一切,當(dāng)看到淩久時嘴角掛著那極其明顯的笑意時,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啊,明明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但其實內(nèi)心早已波瀾起伏。
而此刻淩久時本人的心思,則完全被阮瀾燭剛才朝自己撒嬌的樣子占據(jù)了。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畫麵——阮瀾燭小鳥依人般依靠在自己身旁,而非黎東源。這種感覺讓他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感,甚至有些飄飄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