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聽了。
整個呆了一下。
他要是死了,女兒該怎麼辦?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執(zhí)行任務(wù)前寫遺書是傳統(tǒng),這個很正常,並不代表什麼。
再說,憑借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鬥能力,是不可能有事的。
高大壯衝林濤笑了一下:“怎麼?怕了?”
“怕?”
林濤冷笑了一聲,深邃的眼眸裏看著前方,目空一切,寒光四射。
“怕的應(yīng)該是他們,不是我!
高大壯:“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個話,說得好,說得精神!是我狼牙特種部隊的兵!”
說完。
高大壯拍了拍林濤的肩膀:“行了,你寫吧!
林濤點頭,等高大壯離開,坐下來,看著麵前那張空白的紙張。
他從來沒有想寫過遺書。
因為他從來都不覺得他會有事,他要陪女兒一輩子,看著女兒長大成人。
可是。
現(xiàn)在他在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他能將女兒托付給誰?
第一個在他腦子裏出現(xiàn)的人,就是小芭。
雖說他對小芭有怨恨,但這個女人畢竟是女兒的親生媽媽,女兒不托付給她,難不成去托付給別人?
念及至此。
林濤拿起筆來,開始寫起來:
小芭,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稱唿你,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jīng)不在這個人世了…
…
林濤在寫這封遺書的時候,真的像交代後事一樣,他幾乎是含著眼淚寫完的。
寫完後。
他長歎了一口氣。
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把遺書放進(jìn)信封裏保存好,然後交給高大壯。
狼牙特種部隊有一個專門放置戰(zhàn)士遺書的地方,高大壯把林濤的這封遺書放了進(jìn)去。
高大壯迴頭一看林濤眼眶紅紅的,淡然一笑:“掉金豆子啦?”
林濤有點不好意思點頭。
高大壯:“正常,我見過很多戰(zhàn)士寫遺書的時候都這樣,你還算好的!
林濤:“嗯!
“你一定是掛念你的女兒小懶吧。”高大壯冷不丁說。
“是的!绷譂c頭迴道。
聞言。
高大壯想了一下,自笑了笑,道:“其實吧,我還挺好奇的,你會把女兒依托付給誰?”
“小芭!绷譂苯诱f。、
高大壯愣了愣。
林濤:“她是小懶的親媽!
高大壯點點頭,然後安慰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以你的戰(zhàn)鬥能力,一定會完整無缺地迴來!而且你給老子一定要好好的迴來!少了一根毫毛老子都饒不了你!”
說最後這話的時候,高大壯幾乎是哽咽的。
這是一個軍官對自己的兵最深沉的愛。
林濤很是感動,正聲迴:“是!”
高大壯:“好了,離出發(fā)還有點時間,你先迴去家屬大院,陪陪女兒!
“是!”
林濤正聲迴道。
然後轉(zhuǎn)身撒腳丫子,恨不得飛,他早就等著去見女兒了。
此刻。
家屬大院裏,小家夥正蹲在門檻上,看著前方,小臉上一副大人的憂鬱。
一個士兵守在旁邊,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小家夥,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這可是林濤的女兒。
很快,林濤迴來了。
小家夥老遠(yuǎn)看見了,那小臉上的憂鬱煙消雲(yún)散,小小的身影一下就崩了起來,朝林濤奔跑過去、。
“爸爸!”
“爸爸!”
“爸爸!”
小家夥叫著。
林濤笑著小跑過去,抱起女兒來:“小懶,想爸爸了沒有?”
小家夥滿滿點頭,撅著小嘴,都是委屈的樣子:“想,小懶一直等爸爸迴來呢,還等了好久呢!
林濤聽了,心疼地親了親女兒的小臉。
那個兵這時走過來:“林班長!”
這個兵是狼牙特種部隊的老鳥,曾經(jīng)也是基層連隊兵王般的存在,能叫林濤班長,這完全是對林濤能力上的一種極大的認(rèn)可。
“嗯!
林濤點頭,示意這個兵可以迴去了。
然後他抱著女兒轉(zhuǎn)身進(jìn)屋。
一進(jìn)屋,他看著女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該不該說?
他靜靜地看著女兒。
以前沒怎麼細(xì)看,今天這麼一細(xì)看,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家夥越來越像熱芭了。
想了好久,林濤試探性地問道:“小懶,你想不想媽媽?”
“媽媽?”小家夥對這個詞語好像很陌生。
林濤:“對,媽媽。”
小家夥瞪著小鼻孔,有些生氣道:“小懶才不想媽媽啦!
這讓林濤很吃驚:“為什麼。恳郧澳悴皇且恢闭f想要媽媽來看你嗎,怎麼今天就不想了啊。”
“哼———媽媽不要小懶了,小懶才不想媽媽呢!毙〖意防浜咭宦,奶兇奶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