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孫悅明聽見這話，麵色一驚。
他雖不是丹師，可也知曉這聚靈丹的稀罕程度，即便是他一年也隻能弄來少數的聚靈丹輔助修煉。
吳奇山聞言皺了皺眉，來到李成丹麵前，抽動鼻翼嗅了嗅，然後又走到沈玨身旁又嗅了嗅。
隨後驚訝地看著李成丹。
他這是在通過身體殘留的丹香判斷沈玨話語的真假。
煉丹師靠近丹爐煉丹，所以身上的丹香是最為濃鬱的，這一點兒做不得假。
隻是簡單的嗅一嗅氣味，他便有了判斷，沈玨居然沒說謊！
這聚靈丹居然真是李成丹煉製的。
轉過頭，吳奇山看了眼躲在角落的李莉和姚山民等人，麵色冷冽地問道：“他煉製了一晚的丹藥，未曾離開？”
感受到吳奇山身上威懾，李莉等人早被嚇得不敢動彈。
聽見吳奇山問話，幾人麵色瞬間煞白，還是見了許多大場麵的李莉鼓足勇氣站了出來，對著吳奇山拱手說道：“迴稟師叔，的確是這樣。成丹師弟昨夜一直在煉丹，不曾離開！”
吳奇山銳利的眼神挨個掃了眼角落中的李莉、姚山民、郭旭和胡奎，觀察著他們臉上表情。
麵對來自築基上人的壓迫，他們四人眼裏隻有恐懼和不知所措，看不出什麼其餘表情。
“真和他無關？”吳奇山皺起眉頭再度看了眼李成丹，眼裏滿是狐疑。
吳雲最近在外門得罪的人很多，但他出事的日子太巧了！
嗡！
這時，孫悅明腰間的通信玉牌發出光亮抖動起來。
“堂主，發現吳雲師弟的通信玉牌，找到了吳雲師弟出事的地方……”接通玉牌，馬上傳來一個焦急聲音。
“在哪兒？”吳奇山麵色一沉，如閃電般衝到孫悅明麵前，奪過孫悅明手中泛著光芒玉牌，急切問道。
“奇山師叔！”對麵人立即恭敬問好，“在迴宗門的山路小道上，戰場被人清理過，手法很專業，怕是……”
“是什麼？”吳奇山問道。
“我們初步判斷，不是劫修，就是昊天宗餘孽……”玉牌對麵聲音弱了幾分。
“我們這就來！”吳奇山將玉牌丟還給孫悅明，同時邁著步子急切地朝外走去。
“李成丹，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望仙城，我們執法堂隨時會來找你問話！”孫悅明接下通信玉牌，看了眼李成丹，馬上跟著吳奇山的步伐也離開了。
“師兄，師姐，沒事兒。”李成丹看了眼李莉等人，對他們露出一個帶有歉意的微笑。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沒事兒……”李莉搖搖頭，從剛才的話語中她已聽出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應該沒事了。”沈玨鬆了一口氣，看著李成丹說道。
說完沈玨拍了拍李成丹肩膀，也走出了煉丹房。
吳奇山沒理會外麵的諸葛長明等人，領著孫悅明和執法堂的人直接離開。
“吳雲死了，就來找李成丹師弟，真是太過分了！”呂綺玲看著吳奇山遠去背影，跺腳憤怒說道。
“放心，成丹師弟不會有事兒，有我們作證，吳奇山也沒辦法！吳雲在外門為非作歹，想殺他的人可不少， 說不定被誰給盯上了！”龍愧冷哼在一旁點著頭。
諸葛長明在一旁皺著眉，先看了眼緊握長刀的張虎，然後目光落在雲逸身上。
“到底是怎麼迴事兒？”想了一會兒，諸葛長明還是走到雲逸身旁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雲逸搖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
聽著雲逸迴答，諸葛長明臉上露出懷疑之色更濃：“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決不能讓我成丹師弟受到牽累！”
雲逸冷哼一聲，撇過頭。心中卻是驚訝了一番，他沒想到諸葛長明居然這樣敏銳。
“你們年輕人聚一聚，我就先迴內門了！放心，成丹的事兒我會幫忙盯著！”沈玨這時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說道。
“那就麻煩沈師了！”諸葛長明立即對著沈玨揖手說道。
沈玨隻是微微一笑，踏著步子便急匆匆的走了。
“好了，諸位師兄、師姐，我們繼續煉丹！”李成丹在這時也走了出來，如沒事人一般對幾人說道。
……
“煉氣六層的一階丹師，煉製聚靈丹，這怎麼可能？”出了小院，孫悅明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他從看見李成丹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那小子有問題。
對於吳雲的死，他一點兒驚訝都沒有，臉上雖然寫滿了慌張，可多年執法堂經驗告訴他，多半是裝的。
拿下他審問，絕對不會錯。
“聚靈丹的確是他煉製的，他身上的丹香味道做不了假！”吳奇山歎息一聲，搖著頭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孫悅明一臉不可置信。
聚靈丹多難煉製他不清楚，但聚靈丹有多貴、有多難買，他十分清楚。
一個能煉製聚靈丹的一階丹師，其在外門地位不會低！
“畢竟能讓洛嫣然出手相助的，自然不會是一般人！”
“派人去詳細調查一下這個李成丹！”
吳奇山想了會兒，還是對孫悅明說道。
孫悅明立即扭頭對執法堂下了任務。
望仙城迴上清宗的僻靜小道，發現吳雲通信玉牌的執法堂弟子們一臉凝重的等來了吳奇山和孫悅明。
“奇山師叔，這是吳雲師弟的身份令牌。這裏應該就是吳雲師弟遇害的地方，行兇的人手法很幹淨，查不到任何有用訊息！這裏恰好還是護宗大陣外，若是吳雲師弟還能走幾步，便可調動護宗大陣查看到究竟是誰動了手……”執法堂弟子，煉氣九層初期的李賀將通信玉牌交給了吳奇山，麵露遺憾的說道。
上清宗護宗大陣能記錄宗門內一切事物，隻要在大陣中，所發生一切事情都可探查。
吳雲隻差了一步，便可進入護宗大陣。
“看來動手的人對上清宗極為了解，應該是故意為之……”孫悅明麵色一變，偷瞄了一眼吳奇山。
護宗大陣能記錄宗門一切事情，但知曉的人並不多，外門弟子更是無權知曉。
“我們初步判斷，動手的應該是宗門劫修，或者潛入上清宗的昊天宗餘孽……”李賀讚同的說道。
若不是對上清宗如此了解，手法還如此利落，怕是動手的人絕不是第一次行兇。
“手法很幹淨，渣都燒沒了，實力起碼在煉氣九層以上，使用的是最常見的火係法術……”看著燒的焦黑的地麵，摸著手中通訊玉牌，吳奇山歎息一聲。
“奇山師叔，李成丹的所有資料在這裏！”這時，一個執法堂弟子送來了一摞情報，這是李成丹的所有資料。
“嗯？”看著送來資料，吳奇山麵色微微一變，“這麼快？”
執法堂在外門有調查偵緝權力，收集外門弟子資料是他們強項，但這一次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內門之前要求我們調查過李成丹，所以李成丹的資料我們一直有！”送來資料的執法堂弟子立即開口說道。
“哦？是誰讓你們調查的？”吳奇山好奇問道。
內門調查外門弟子，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懷疑這外門弟子身份有問題；二是內門有人相中了這外門弟子，準備收徒。
“是內門的周丹師叔！”執法堂弟子立即迴答道。
“周丹師叔？”吳奇山一愣，這人他認識，他正是洛嫣然的師父，內門唯一的四階丹師！
“唉，可惜我兒了，好不容易開竅，知曉拉攏人了，卻被人害死了！”歎息一聲，吳奇山接下資料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