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斬殺賊寇達100,武力+1,獲得天賦“雄武”】
【雄武:氣血+30,體魄+10】
“很好,賺大了。”
許澤越殺越歡,得到獎勵之後甚至大笑出聲,不知覺中讓賊寇膽寒。
曹操一聲唿喚後,他調轉馬頭又帶隊殺了迴去。
曹軍和劉岱餘部在城內外夾擊,斬殺無數黑山賊,殺出一條血路後向濮陽而走。
於毒、眭固聞訊而來,領著所有的精銳猛撲,他們等的便是曹操!
若不殺此人,日後很難立足。
兩大首領帶二十餘名渠帥,攜六萬號稱精銳鋪天蓋地的追殺,蝗蟲過境一樣追往濮陽方向,在貼近離狐的時候,曹仁掘開了濮水堤壩,春雨積攢下來的大水橫擊傾瀉。
將黑山軍大半淹沒其中。
於是曹操、曹仁、夏侯惇等將精銳盡出,待水勢退後,追殺三天三夜,斬殺於毒、眭固。
將此次侵犯兗州的黑山賊徹底剿滅。
整個兗州各郡,聞之無不震撼!
……
冀州,鄴城。
袁紹收信遲滯,心念黑山亂局。
他本人亦是擊退白波後,正與公孫瓚相鬥,抽不開身去援助曹操。
“據報,劉岱已集結本部兵力,血戰黑山軍,孟德作壁上觀,隻敢緊守於濮陽、鄄城……”
袁紹聽完稟報,從主位上起身,失望之色甚濃。
“孟德啊,終究還是才學不精,不通兵法之道,身邊無賢才輔佐。”
周圍文武也是表情各異。
“唉,我們今年擊潰白波,不過耗費些許心思罷了。相比之下,兗州形勢則危機重重。”
“那是自然,車騎麾下人才濟濟,隨便一道計謀,便可讓白波賊身陷囹圄,束手無策。別說曹公,天下何人能比?”
“鞠義之兵很是勇猛,也當得起首功。”
“雖說並未能誅殺惡首,卻可讓白波於關隘不得寸進。”
“郭大如何?不照樣抱頭鼠竄!?”
眾謀臣在迴憶吹捧之時,有一清瘦文士站了出來,此人眼窩深陷,眉弓凸顯,神情嚴肅而有厲色,聲如洪鍾沉穩:“主公不該聽信這些吹捧之言。”
“白波之亂,首在人心。潰其君可彰顯軍威,卻不能安治人心。應當早思斬殺匪首,而後驅散其眾,引為奴工以贖罪,再興農耕。”
“對公孫伯珪,應當以守為攻,耗損其騎軍。”
“而後,宜屯兵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修器械,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
“如此,可積攢錢糧以資百姓,如此,白波自會潰散從流,又何須花費心思去剿滅?”
袁紹笑著走下臺階,麵容得意的環顧四周,手則伸向謀臣田豐之所在,笑道:“諸位,這便是吾之別駕,如此,才堪稱為經國之才。”
“君智略之深長,恐河北無雙也。”
這一誇,其他人也不便說什麼了。
但卻也心有不悅。
我們在這裏誇車騎,你不誇就閉嘴,需要你出來趁機獻策?
很多人心中也有謀略,但是卻苦於沒找到好時機說出來。
現在聽了田豐的話,卻覺得還好沒說出來。
袁紹掃視眾人,笑道:“將魏郡兵馬,多屯於黎陽,孟德那邊……予他五千石糧草,以示資助便是,唉,終究是故交。”
兵馬就算了,全當糧食養門客了。
五千石其實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就是彰顯一下為兄者的關懷慰問罷了。
接下來,東郡恐怕又要站不住,黑山、劉岱前後夾擊,必定趁勢將孟德擠出去。
片刻後,門外又有哨騎匆匆走來,送來了最新的戰報。
“主公,南方急報傳來。”
“嗯?又有急報?”
袁紹眉頭一皺,不會死這麼快吧?
“曹公敗了?”
“是否又要求援?朱靈何在?”
“快快說來,黑山是否已攻下東郡?劉岱現今如何?”
幾人催問之下,那哨騎抬起頭來,麵容苦澀道:“都不是。曹公援助兗州刺史劉岱,去時劉刺史已身死,而曹公撤軍向濮陽,引黑山賊追擊,待誘敵深入後,掘開濮水,水淹賊寇,斬敵六萬餘……”
“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岱豈會請求曹操援助?!”
“掘濮水……勞民毀田,他怎敢如此傷天和!?”
一聲聲驚疑輕唿之中,袁紹隻覺頭腦暈眩,連同唿吸都粗重了起來。
曹阿瞞,竟有此能?
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可屠滅六萬賊兵,於毒、眭固號稱十餘萬,恐怕還有幾萬流民跟從,以勢大劫糧,這些人不殺會去何處?
自然是歸降!
豈不是曹操又得數萬奴籍,哪怕是贈予各豪族,也可得不少錢糧資軍。
而且劉岱身死……曹操救援不及?
這聽著很怪。
曹阿瞞向來喜神速,無論少時殺人偷物、為官後剿匪、除暴,皆是迅猛神速,行事絕不拖遝,他怎會拖到劉岱身死才出兵?
隻有一種可能……
袁紹心裏猛然一驚,忙衝向哨騎,頗為失態的揪住他的衣領,喝道:“立刻派明探、暗探,去東郡打探戰報;再密令告知朱靈,我要知道此戰的全部經過。”
“哈哈哈!!”
此刻,堂上角落忽然有人大笑,眾人循聲看去,是南陽人許攸,亦是常出入主公深院的心腹謀臣。
他哂笑半晌後,道:“我早說不能任曹孟德起勢,不要設什麼海內名士的門檻!”
“許攸!住口!”
“狂徒!”
“在場何人不是名流高士,豈容你在此羞辱!?”
正相持對峙時,有人弱弱的問道:“那五千石還給不給曹公?”
“是誰說話!?你欺人太甚!”
袁紹指著說話的方向猛衝而去,很快被人拉住:“袁公不至於,不至於!!”
……
濮陽。
東郡東部,大多在水淹之中,百姓農田已盡毀。
但好在,郡內盛傳曹公親耕農田,在陽穀耕得幾十萬畝軍田,待收成之後用以安置難民,於是紛紛來投。
近日可真是忙得昏頭轉向。
除卻收容戰俘之外,還要修繕毀去的田土,安置來投的數萬百姓。
而後自潁川荀氏、陳留衛氏運來錢資,以發放於民,再得陳宮籌措軍糧數萬石,存放備用。
最讓曹操欣喜的是,東阿名士程昱來投,兗州亦有名為毛玠、棗祗者,深諳農耕之事,參與為政,為曹操解憂。
從之前的單薄家底,一戰之後已盡收濟南、山陽。
唯有任城還有鄭遂在苦苦支撐,卻也不敢和曹操交惡。
原因無他。
因為曹操前去救援的時候,乃是聲嘶力竭,高唿劉公而去,這是救下來的劉岱舊部親口所言,這份大義,已被諸多賢才知曉。
“子泓、奉孝功不可沒,我當設主簿、祭酒為職,以請此二位大賢長伴左右。誰同意,誰反對?”
濮陽衙署內,曹操起身而言,左右看去,宗親將軍並無半點怨言。
這兩位……值得!
“好,子泓,奉孝,你們隨我去迎一位舊友。”
曹操笑著走來,拉起兩人的手大步出門去,如今正是春風得意時,他要狠狠地在老友麵前,介紹一下這兩位得意奇才!
想罷他轉頭看了一眼許澤的側臉。
還有絕世猛將!
曹操內心補充了一句。
是日,曹操從東阿出迎十餘裏,在路口盼望著。
臨近正午,遠處有騎陣出現,為首者披堅執銳、麵容堅毅,頗顯英朗。
曹操登時一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