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的喧嘩之聲,林衝當即說道:
“走,咱們看看去!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莊園門口,就見柴皇城帶著十幾個莊客,正被一群“潑皮無賴”包圍著。
那群潑皮中間站著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人,此刻,他正用手點指柴皇城,
“姓柴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實話告訴你,你這莊園,老爺我看上了,識相的,你趕緊卷鋪蓋卷走人,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林衝心裏確認了,
“果然是你,殷天錫!”
在水滸故事中,這殷天錫是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而高廉則是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
依仗著高廉的權勢,殷天錫在高唐州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現在,他就盯上了柴皇城的皇家莊園。
原著中,他強占莊園,逼死柴皇城,柴進帶著李逵等人前來和他理論,結果殷天錫被李逵砍死,而柴進也被知府高廉抓住,投進了監獄。
梁山宋江等人為救柴進,才發兵攻打高唐州。
林衝想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盤算:
“我來高唐州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柴皇城,既然我來了,肯定就不能讓後麵的事發生了。”
他正想著,就聽柴皇城說道:
“殷直閣,我乃前朝皇族,當今太祖皇帝曾對我柴家禦賜“丹書鐵券”,你現在如此逼我,當真是不把太祖爺放在眼裏嗎?”
聽到“丹書鐵卷”四個字,殷天錫眼珠轉了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姓柴的,你也不用給我扣帽子,太祖爺我肯定是要放在心裏的,但你說有“丹書鐵卷”,我可是不信,有能耐你拿出來看看啊!”
“是啊!”
“你拿出來看看!”
“肯定是假的,唬人的!
殷天錫的霸道,以及一群潑皮無賴的起哄,頓時把柴皇城氣的隻喘粗氣,他轉頭看一旁,說道:
“管家,去,把“丹書鐵卷”請出來,給爾等看看,哼!”
片刻之後,就見四個家丁抬著一張供桌出來,供桌上,擺著一張尺許長、瓦片狀的鐵卷,鐵卷上蝕刻著密密麻麻的字。
看到鐵卷,柴皇城的腰桿立馬硬了起來,指著鐵卷說道:
“殷直閣,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太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殷天錫臉上露出兇惡之色,他猛的上前一步,掄起手裏的鐵棍,照著那丹書鐵卷就砸了下去。
“嘭!”
供桌被砸了個稀碎,而那供奉多年的丹書鐵卷也被砸的變了形,如破銅爛鐵般掉在了地上。
“啊~~~?!”
頓時,所有人都驚的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殷天錫。
就連林衝也忍不住暗歎:
“在這個社會,殷天錫竟然敢砸毀太祖禦賜的丹書鐵券,當真是無法無天,狂到沒邊了。
這時,就聽殷天錫狂笑道:
“哈哈,姓柴的,你隨意拿個鐵片子就想來冒充“丹書鐵卷”,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潑皮們頓時反應了過來,
“什麼丹書鐵卷,都是假的。”
“對,唬弄人的。”
“姓柴的,你竟敢假冒太祖之名,招搖撞騙,真是找死!”
此刻的柴皇城,完全傻了,愣愣的看著地上已經破爛的丹書鐵卷。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殷天錫竟然膽大到敢砸丹書鐵卷。
那可是他們柴家供奉了百年的至寶!
柴家之所以能能夠常立不倒,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完全是因為這“丹書鐵卷”。
“柴家守護了百年的至寶,竟毀在了自己手裏,你讓我如何有臉見柴家列祖列宗?!”
想到這,柴皇城怒急攻心,“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搖搖欲墜,他指著殷天錫,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你。。。!我。。。我定要上。。。上東京。。。告禦狀。。。”
聽到這個,殷天錫滿不在乎,“哈哈”一笑,
“姓柴的,你要告禦狀,你也得走出這高唐州才行!”
說到這,他臉色一變,對著周圍的潑皮們一揮手,大聲說道:
“這姓柴的偽造丹書鐵卷,簡直是不把咱們太祖爺放在眼裏,給我打,打死了我好去知府那裏給大家請功!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潑皮無賴們頓時興奮了,舉著刀槍棍棒就和家丁、莊客們打了起來。
看得出來,莊上的家丁都是訓練過的,莊客中也有幾個身手還不錯,按理說對付一群潑皮完全沒問題。
但很明顯,殷天錫也是有備而來,他所帶的一群人,並非全是潑皮無賴,其中有近一半的人動作迅猛,下手狠厲,絕非普通的打手。
很快,莊客和家丁們就頂不住了。
看到著,林衝捅了捅魯智深,說道:
“咱們白吃白住了一個月,不能眼瞅著柴員外吃虧,咱倆上!”
“他娘的,我早就忍不住了!”
說罷,兩人從旁邊的家丁手中搶過棍棒,如猛虎般衝了出去。
頓時,大門外就響起了連綿不斷的慘叫聲。
別說潑皮無賴,就是軍中的頭領,又怎麼能敵得過林衝和魯智深這兩個頂尖高手,片刻功夫,地上就倒了一片,哀嚎聲不斷。
殷天錫見狀,嚇得臉都白了,驚恐的看著林衝和魯智深,一邊往後退一邊說著:
“你們別過來,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你們惹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腳將他踹飛,魯智深上前,掄棍子就打。
“哎呦,救命。
“好漢,我知錯了,饒命啊!”
林衝打了幾棍,出了氣,停下手來,同時攔住了魯智深,
“師兄,現在還不能打死他,先放他們走!”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魯智深知道林衝頗有些謀略,當下毫不猶豫,收了棍棒。
見狀,殷天錫連滾帶爬的就跑,跑的遠了又開始放起了狠話,
“姓柴的,咱們沒完,哎呦!”
打跑了殷天錫,林衝和魯智深陪著柴皇城迴到了廳房。
此刻,柴皇城氣的仍渾身哆嗦,嘴角不時還有鮮血流出,管家趕緊給請來了大夫,忙乎到傍晚時分,他的情況才穩定了下來。
到了晚上,柴皇城命管家把林衝和魯智深二人請到了臥房之內。
進了臥房,就見柴皇城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正拿著手絹默默的擦著眼淚。
見林衝二人進來,柴皇城就要從床上起身,林衝趕緊上前一步,把他扶住。
就聽柴皇城有氣無力的說道:
“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可讓我怎麼報答與你!
說著,他看向床邊坐著的女孩兒,說道:
“珊兒,快替為父謝過二位恩公。”
珊兒起身,對著林衝和魯智深拜謝道:
“柴元珊謝過二位援手之恩。”
林衝看著柴元珊,心中琢磨:
“水滸中倒是沒提到這位姑娘,不過,柴家家大業大,也不可能無兒無女!
當下,他虛扶一下,說道:
“柴員外、柴小姐,你們太見外了,我兄弟二人在莊上白吃白住,已經多有打擾了,這等小事,算得了什麼,還請員外不要放在心上!
“唉!”
柴員外滿臉的哀愁,“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這可叫我怎麼辦?”
林衝也不由得跟著歎氣,
“那殷天錫是知府高廉的小舅子,他敢砸“丹書鐵卷”,說明他定是有恃無恐。現在,他盯上了這莊園,確實是不好辦!
說到這,他看向柴皇城,問道:
“員外可有什麼想法?但凡有用得著我二人的地方,但說無妨!
“唉!”
柴皇城再次歎了口氣,
“確如你所說,那殷天錫仰仗知府高廉,在這高唐州為非作歹,作威作福。我看啊,這高唐州我是呆不下去了!
說到這,他看向林衝,麵露哀求之色,
“我兒柴達在青州主持生意,我打算舉家搬往青州,遠離這是非之地。但你也聽到了,那殷天錫恐怕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這可如何是好?”
聽到這,林衝心中大喜,他來高唐州的目的,就是為了柴皇城,現下柴皇城打算舉家搬遷,正合了他的心意。
柴家作為當世一大家族,經過了百年的積累,生意遍布全國,說是富甲一方也不為過。
林衝深知,占山為王不是過家家,背後沒有財閥的支持是萬萬不行的。
人吃馬喂,哪個不需要錢?!
就像梁山,背後的支持者是柴進,後期還還有李家莊的李應,都是富甲一方的財主。
而這柴皇城,就是林衝盯上的財主。
想到這,林衝拍著胸脯說道:
“柴員外放心,我兄弟二人別的不會,但使槍弄棒還沒怕過誰,我們護送你去青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