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易中海這麼說，飯桌上頓時靜悄悄的，都等著易中海繼續說。


    易中海從兜裏拿出手絹，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張存折，上麵寫著人民銀行活期儲蓄的字樣，封麵印有齒輪、麥穗等工農主題圖案?。


    “一大爺，你這是？”傻柱不解的問道。


    易中海看著傻柱兄妹說道：


    “其實何大清自從走了之後，每個月都會給你們兩兄妹匯錢，一共匯了六年，自從柱子轉正之後他就不再匯款了，最開始每個月都是十塊錢，後來就是一直每個月十五，都是我去取的……”


    “當時柱子還是學徒，年紀還小，我怕他手裏有錢之後會不知上進，沒有父母的看管，不諳世事的年紀很容易學壞，所以我一直給他們兄妹存著……”


    “同時我也有私心，何大清的做法看似重視親情，實際上就是為了逃避責任，每個月匯點錢就能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了？他根本就不配為人父！這麼多年我把柱子當兒子看，既然他選擇離開，那就離開的徹底點，這點是我自私了……”


    易中海說道這的時候，眼眶紅了，喝了口酒繼續說道：


    “柱子，雨水，你們有理由恨我，我還是思想老舊，一輩子無兒無女，總惦記養老的事，柱子為人心善，我們老兩口不想晚年孤苦無依，不讓你們倆知道何大清的消息也是怕柱子和我疏遠，但是自打逸飛來了之後我才明白，什麼養老不養老的，隻要你真心對別人，別人也會真心對你，哪怕我們倆有一天躺床上了，也有政府幫襯著……”


    “老易……”一大媽心裏很是自責。


    何雨水已經淚流滿麵，傻柱內心也是不平靜，喝了一大口酒。


    易中海將存折推到傻柱麵前說：


    “柱子，這裏是1020塊錢，每一筆存款我那都有記錄，今天我就交給你了，具體的你們兄妹倆分吧！”


    傻柱打開存折，一筆一筆存款和餘額都是手工填寫，每筆交易都蓋了儲蓄員私章和儲蓄所公章確認?。


    傻柱低頭，身體不停聳動，終於是控製不住情緒痛哭起來，趙娟過來摟著傻柱的肩膀，不停的安慰著。


    賈逸飛和秦淮如幾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種事外人不方便插嘴，就看傻柱什麼想法了。


    傻柱勉強控製住了情緒，看著易中海說：


    “一大爺，自打他走後，我們倆多虧你照拂，你對我們怎麼樣我們心知肚明，這筆錢就算你不說出來，我們兄妹倆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但你今兒把這事兒挑明了，還把存折給我……我……”傻柱情緒激動，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柱子，隻要你們倆不怪我，我就放心了……”


    “我怎麼會怪你，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和雨水好。”傻柱聲音還有些哽咽。


    “這麼多年，你處處操心我的事兒，怕我學壞，怕我走錯路，我犯錯了也是你給我善後，這份心思我都懂。”


    傻柱起身，恭恭敬敬地給易中海鞠了個躬。


    “一大爺，我打心底裏感謝你，以後我給你們養老，絕不含糊！這錢我收下了，也算是何大清盡的一點責任，但你對我們的好，可比這錢貴重多了。”


    說完，傻柱眼眶又紅了，何雨水也是用力的點點頭，易中海老淚縱橫。


    賈張氏開口說道：


    “今天是好事，別哭哭啼啼了，老易你也別在年輕人麵前失態了！”


    賈逸飛心裏感覺好笑，這話從自己媽嘴裏說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趙娟舉起酒杯，以水代酒，站起身對著易中海和一大媽恭恭敬敬的說：


    “一大爺，一大媽，雖然我嫁到何家來的時間不長，但我也能看出您對柱子兄妹倆的情誼，以後柱子要是對你們不好，我第一個不同意，如今我大著肚子，隻能以水代酒，敬二老一杯！”


    易中海抹了把眼淚，也是舉起酒杯說：


    “其實這筆錢在你跟柱子結婚的時候我就想拿出來了，不過當時我也有些小心思，畢竟接觸的時間短，不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又怕你對雨水不好，所以才拖到了今天，經過這一段的相處，你是個好姑娘，我們老兩口都認可你，娟子，這杯酒我幹了！”


    還沒等傻柱他們勸阻，易中海直接幹了滿杯酒，看樣子也是性情了。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酒桌上的氣氛再次恢複熱烈，賈逸飛不停的給各位倒酒，秦淮如都禁不住勸喝了一杯。


    傻柱和趙娟稍微一研究，趁著大家夥都在，對易中海說：


    “一大爺，關於這筆錢，我們兩口子剛才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留出幾十塊錢當做生孩子這段時間的花銷，剩下的還是存著給雨水當嫁妝，你看這麼處理怎麼樣？”


    一大媽詫異的看向趙娟，現在這個時期，一個嫂子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是很難得了，這不是一百塊錢，而是一千塊錢！


    何雨水一聽頓時站起來說：


    “我不同意，哥，這麼多年是你把我養大的，這筆錢全都給你，我一分錢不要！”


    傻柱感慨雨水真是長大了，但是這個錢他是真不準備要。


    “雨水，我跟你嫂子是雙職工，養孩子絕對夠了。”


    何雨水很是堅決，這筆錢說什麼都不要，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還是賈逸飛提議，這筆錢一分為二，先都由傻柱存著，兩人想了想也都同意了。


    今天傻柱和易中海真是沒少喝，喝多了聊起以前，一會哭一會笑的。


    到了最後，還是一大媽和賈張氏幫忙收拾的桌子，有一個算一個都喝多了，賈逸飛倒是沒喝多，但是他懶啊，看秦淮如喝的目光迷離了，說送她迴去，借著夜色直接扶到了自己家……


    時間來到了1966年——


    過了元旦之後，軋鋼廠如同加滿發條的機器，瘋狂的運轉著，今年沒有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主要是今天學習，明天開會的，有時候一連停工一個禮拜，就是為了學習精神。


    李懷德的辦公室中，許大茂局促的站在一旁，不知道李懷德找自己什麼事。


    李懷德笑著說：


    “許大茂，站著幹什麼啊，坐下喝杯茶。”


    許大茂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趕緊說道：


    “李廠長，我現在可是完完全全的工人階級，跟婁曉娥早就已經斷了聯係！”


    “是，你的思想進步我是知道的，做的不錯，你也不用緊張，今天找你來沒什麼公事……”


    （從小黑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