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天未亡人聖體


    這邊團圓飯剛吃完，賈逸飛張羅著幫忙收拾桌子，卻被秦淮如推到一邊去。


    “你到旁邊休息會，這哪裏是男人該幹的事……”


    賈逸飛拗不過秦淮如，隻好在一旁抽煙，見時間還早，反正也得守歲，幹脆直接去對麵易中海家，讓他明天跟大家夥說說。


    推門出去，寒風直接將他身上的衣服打透，賈逸飛唿出一口熱氣，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朝著易中海家走去。


    “咚咚咚……”


    易中海還在納悶是誰來了，過去開門一看是賈逸飛，有些詫異的問道：


    “小賈，找我有事啊？”


    賈逸飛點點頭，笑著說：


    “一大爺，我聽我媽說明天初一是要開全院大會嗎？”


    易中海點點頭說：


    “對，都是老傳統了……”


    “那太好了，麻煩您明天開會的時候介紹介紹我，我這剛迴來誰都不認識，以後都在一個院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易中海欣慰的點點頭，年輕人主動融入是好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賈逸飛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


    “還有件重要的事，我知道這兩年大家夥沒少幫我們家，捐款就捐了不少次，這次我迴來了，想把這錢還給大夥兒，這年頭掙錢都不容易，家家都不夠用，麻煩您幫我組織一下，每家多少錢都統計一下，明天開會的時候跟大夥隻會一聲……”


    賈逸飛這話落下，別說易中海了，就連屋裏的一大媽都驚訝的走出來了，易中海上下打量著賈逸飛，好像想重新認識他似的。


    “逸飛啊……”易中海不知不覺間連稱唿都換了，“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當初院裏捐款的時候也是看孤兒寡母可憐，這錢不用你還，你應該還沒成家呢，留著娶媳婦吧，你剛迴來不知道，現在城裏的姑娘要求高！”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賈逸飛打斷道：


    “一大爺，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錢一定要還，還的不是錢，是賈家的臉麵，讓賈家的下一代能挺胸抬頭的在大院裏生活，您放心，以後大院裏有人需要幫忙的，我絕對義不容辭！”


    這番話令易中海對賈逸飛刮目相看，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在外麵呢。


    “瞧我這記性，逸飛，來，咱們進屋裏說吧！”


    “今天除夕，一大爺，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初一我過來給您拜年！”


    賈逸飛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一大媽湊過來說：


    “逸飛這孩子是真不錯，有良心，以後錯不了！”


    易中海也是點點頭同意她說的話，突然心裏生出點想法，他跟一大媽沒有孩子，要是以後老了，能有賈逸飛幫襯一下，那該有多好……


    最開始的時候他看好賈東旭，但是賈東旭因為工傷去世，所以沒能如願，之後看中了傻柱心腸好，但是為人跟個愣頭青一樣，說話辦事真不愧他這個外號，如今看見了各個方麵都合適的賈逸飛，心想以後一定要對賈逸飛好一點，爭取留個好印象。


    等到了後半夜，賈逸飛才打著哈欠迴了前院，勾了勾爐子裏的火，將大衣鋪在棉被上，這才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天剛亮，賈逸飛就被斷斷續續的炮仗聲吵醒，翻個身繼續睡，主要是外麵太冷了，還是被窩待著舒服。


    但是這種舒服也沒維持多久，爐子火早就滅了，睡著了也就罷了，但是現在迷迷糊糊的越來越冷，露在外麵的鼻子都快凍紅了。


    正在這時，房門響了，棒梗抱著槐花，和小當一塊進了屋。


    “二叔，你還沒起床啊？”


    賈逸飛側過頭一看，看見是他們三個，得，也別睡了，再睡也睡不著了，圍著被子就靠在床頭。


    “你們三個怎麼這麼早啊？”


    “這還早？要不是我媽說讓你多睡會，我們早就過來給你拜年了！”


    棒梗說罷，拉著小當就跪了下來，槐花剛懂點事，看見哥哥姐姐都跪下了，她倒是有樣學樣，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二叔，過年好！”


    “哈哈哈，好！”


    賈逸飛一邊拿出根煙叼在嘴裏，一邊將床上的衣服拿起來，掏兜掏出一張大黑十遞給棒梗。


    “再給你們個紅包，昨天那錢你們也沒花，拿去玩吧！”


    棒梗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


    “二叔，這太大了，我拿出去人家也隻會認為我偷的，有沒有小點的，幾毛錢就行……”


    賈逸飛被棒梗逗樂了，點點頭將兜裏的毛票全都拿出來，大概能有個三四塊錢。


    “這迴行了吧？”


    棒梗高興的說：


    “謝謝二叔，這個太行了！”


    說罷，雙手就要上前接錢，賈逸飛手掌一合，把棒梗弄的不明所以。


    賈逸飛吐口煙圈，說道：


    “這個錢給你可以，但是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二叔你說，別說一個條件，一百個我都答應！”


    “好，那就是以後你不許去別人家偷東西，缺吃缺喝缺錢就來找我！”


    “二叔……我……隻去傻柱那拿過吃的……”棒梗有些窘迫的說，他是真不知道賈逸飛怎麼知道這事的。


    “不管是誰家都不可以，我知道你是為了妹妹，但以後不許了，聽見沒有？你爸走了，咱們就是最親的人，我肯定能給你們最好的生活！但是你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我也有義務去管教你，避免你誤入歧途！”


    棒梗哽咽著點點頭，賈逸飛還以為自己話說重了，畢竟還是個孩子，但是棒梗直接又跪下了，哭著說：


    “二叔，你要是早點迴來多好啊，你不知道我看見胡同裏的孩子被爸爸管教我有多羨慕，以後我都聽你的！”


    這話說的賈逸飛有些眼睛發酸，將孩子扶起來之後，錢都給他塞兜裏了。


    “大過年的，別哭哭啼啼的，去吧，領著妹妹去玩吧！”


    棒梗擦了把眼淚，點點頭領著妹妹們出了門，賈逸飛抽完了煙，心想也別窩著了，起床得了。


    剛要起來，看見秦淮如拿著火鉗夾了塊蜂窩煤進來了，他順勢又躺在床上。


    秦淮如笑著說：


    “嫂子我什麼沒見過，看你緊張兮兮的！”


    賈逸飛看見秦淮如忙碌的背影，最樸素的棉衣棉褲也遮擋不住豐腴的身材，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腦子一抽，說了句：


    “真是先天未亡人聖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