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這時候也睡醒了,賈張氏歎口氣說:
“這丫頭今天下午一覺睡到現(xiàn)在,看樣子晚上得後半夜才能睡了。”
於莉熱了一碗湯,可以泡著吃,適合槐花,沒想到剛一端上來,槐花一伸手就打翻了,於莉的衣服褲子都濕了,所幸沒燙到皮膚上。
“哎呀,於莉你燙到?jīng)]有啊?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老實(shí)!”
於莉緊忙擺手說:
“沒事的,孩子都這樣,我沒燙到,一會迴去我換件衣服就好了。”
“別介,你現(xiàn)在就換下來泡上,一會就不好洗了,我把淮如的衣服給你換上。”
於莉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大不了明天給還迴來唄。
拉上簾子於莉在炕上換衣服,於莉?qū)凫缎∏尚偷模窃摯蟮牡胤酱螅摷?xì)的地方細(xì),身材完美沒有一絲贅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閻家餓的。
於莉完美的繼承了山西女人的優(yōu)點(diǎn),山西先後有將近三十多個女人,被各朝各代皇帝陛下看中,其中有二十六位女人成為皇後,剩下的都是皇妃,憑這點(diǎn)足以說明山西女人的美,以及完美身材。
賈張氏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感歎說:
“於莉你這體型是真好啊,這奶子,一看就是沒生過孩子的,你看這大腚……”
賈張氏本想多誇兩句,於莉趕緊穿好衣服,雖然入秋但是穿的不多,紅著臉說道:
“哎呀嬸子,你說這幹啥,快別說了!”
秦淮如哈哈笑道:
“你看看你,都是女人誰不知道誰啊,你嬸子我年輕的時候,那可不是吹,你迴家跟你婆婆打聽打聽……”
賈張氏吹了十分鍾,於莉是一個字都不信,最後看天色實(shí)在是太晚了,隻好離開,臨走時賈張氏說道:
“於莉你把這個湯留下,別的你都拿走給你公婆他們拿去,你要是拿不迴去保準(zhǔn)還得埋怨你,你再幫嬸子個忙,晚上涼了,你幫我把逸飛那屋的爐子點(diǎn)上,要不然他迴來家裏連個熱乎氣兒都沒有!”
於莉點(diǎn)頭稱是,但是心裏也很激動,這下子能光明正大的去賈逸飛的家裏看看了。
賈逸飛此時正在迴家的路上,騎著自行車喃喃自語:
“這鹿血酒後勁兒真大,下次可不能喝這東西了!”
秋風(fēng)一吹,賈逸飛非但沒感覺好受,外冷內(nèi)熱更加明顯,搖搖昏沉的腦袋,進(jìn)了四合院。
“哎?”
賈逸飛奇怪的看著自己家,怎麼燈還打開著,難道是嫂子迴來了?
體內(nèi)熱血上湧,賈逸飛趕緊鎖好自行車,悄悄的推門進(jìn)屋,果然臥室傳來收拾被褥的聲音,借助客廳的燈光,看見了‘秦淮如’在那裏鋪被子,臥室壁爐的火很旺,屋子裏很熱。
賈逸飛感覺自己要爆炸了,迅速走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秦淮如’,‘秦淮如’一驚,腦袋一片空白,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賈逸飛貼在她的耳邊說:
“不是讓你多待幾天再迴來嗎,不過今天迴來也好,鹿血酒太衝了,拿你破勁兒!”
於莉剛要解釋,賈逸飛已經(jīng)開始行動,於莉瞳孔一縮,不敢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雨,不知何時悄然飄落,給四合院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時而輕柔,時而狂暴。
四合院的大門緊閉,不肯發(fā)出一聲,白色門板在秋雨的洗禮下,顏色變紅,愈發(fā)深沉濃鬱,門環(huán)上凝結(jié)著細(xì)密的水珠,雨滴落下,濺起微小的水花,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在寂靜的院子裏迴響,像是時光的輕吟。
天空被四方的屋簷切割成一方小小的透明幕布,雨滴從屋簷上滑落,形成一道道晶瑩的水簾,順著水簾望去,庭院中的青磚地麵已經(jīng)被雨水浸濕,泛著幽幽的光,雨水順著磚縫流淌,匯聚成一條條細(xì)小的溪流,蜿蜒著流向角落的排水口……
閻家眾人早已經(jīng)拉開架勢等著於莉歸來,麵前的飯盆裏隻有一些窩頭和鹹菜,三大媽看著無精打采的幾人,問道:
“於莉怎麼還不迴來?要不咱們先吃吧……”
閻阜貴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安慰道:
“於莉這麼做就對了,哪能吃完飯就迴家的,不得幫忙收拾幹淨(jìng)了嗎,那明天還去不去了?要吃你們吃吧,等你們吃飽了我自己吃好菜!”
閻家眾人一聽這話,勒緊褲腰帶也不吃一口窩頭。
庭院中的石桌石凳,也被雨水打濕,桌麵上積起了淺淺的水窪,雨滴落入水窪,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
角落裏的那盆菊花,在秋雨中綻放著倔強(qiáng)的美麗,花瓣上掛滿了水珠,宛如晶瑩的玉露,使得菊花更加?jì)韶W欲滴,為這略顯清冷的秋雨增添了一抹亮色。
賈逸飛這邊將攤成爛泥的‘秦淮如’翻過來,揉了揉眼睛,頓時大驚失色!
“噗!”
賈逸飛走到一邊打開臥室的燈,一瞬間如遭雷擊。
“怎麼是你!你怎麼穿著秦淮如的衣服?”
於莉緩了好久,聲音顫抖的說:
“秦淮如迴娘家,我過來幫嬸子做飯,順便幫你鋪床,沒想到你……”
賈逸飛傻眼了,真是酒後誤事啊!
於莉看著賈逸飛的臉,又向下看向……,仰麵躺下說:
“你先上來再說……”
賈逸飛心一橫,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於是重新關(guān)了燈。
大約一個小時後,這下子就連閻阜貴都有點(diǎn)挺不住了,閻解成起身說道:
“我去找找她吧!”
閻阜貴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
這邊剛要出去,於莉靠著牆揉著小肚子進(jìn)了屋,手裏還拎著飯菜。
看見於莉這個樣子,三大媽趕緊上前問道:
“怎麼了於莉?”
於莉搖搖頭坐到一邊說:
“沒事,雨太大了,迴來的時候沒看清摔了一下,不要緊,歇一會就好了!”
閻解成看了一眼於莉小臉紅撲撲的,也沒放在心上,隻是埋怨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下次早一點(diǎn),我們可都餓壞了!”
於莉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氣,但是一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事,感覺這輩子都值了。
“我能吃完飯就迴來嗎,賈逸飛後來迴來了,我不得給熱菜嗎,要不然他吃什麼?”
閻阜貴踢了閻解成一腳說:
“人家於莉累了一天了,你少說兩句,趕緊把飯菜打開看看!”
一聽這話,一家人趕緊圍坐在飯桌旁,頓時驚喜萬分。
“這菜裏居然還有這麼多肉!”
“媽,你看這饅頭,怎麼這麼香,這麼白呢?”
於莉心裏冷笑,饅頭香嗎?白嗎?那是老娘拿自己饅頭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