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一腳把他踹開:「這是我的床,赤也你的在那邊!」
「誒?!丸井前輩好小氣!」切原不怕死地嘟囔幾聲,又被丸井兩腳踹出去,他蹦噠到幸村和仁王的房間口,「哇!」
「好厲害!」切原站在他們的房間裏張大了嘴巴,房間的窗看出去就能看見音羽山,「我可以——」
「不可以!谷释醭恿艘粋枕頭。
這次算是一場悠閑版度假,不趕時間,他們特意一起租了一個小別墅似的民宿,設施齊全不說光是房間也有七八個。
切原抱著枕頭傻盯著仁王,又轉頭看關上門的浴室間,兩個方向看來看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突地紅了:「我、我、我丸井前輩好像在叫我!」
他像是逃命一樣衝出去,還順帶著啪地一聲把門關上,關門聲震耳欲聾引得真田大聲嗬斥。
早晨的第一班車從神奈川到達京都,現在還不算晚,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仁王被照得瞇起眼但是又懶得去拉窗簾,他就那麼坐在地毯上倚著鬆軟的沙發,閉目養神。
一旦安靜下來浴室裏細密的水聲就顯得格外明顯,喉嚨莫名發幹,仁王懶得睜眼憑著印象抬手去夠沙發上的礦泉水,但這沙發鬆軟得令人匪夷所思,他這邊一用力水瓶就陷到了沙發裏。
試了幾次也沒有夠到。
有點鬱悶,但他很有骨氣。
不喝了。
「想喝水?」
仁王睜開眼睛。
浴室裏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幸村的頭上搭著一根毛巾,他半蹲在仁王身邊,手裏晃晃那瓶仁王怎麼都拿不到的水。
仁王撚了撚他濕漉漉的頭發:「想!
「來拿!剐掖迳陨蕴帧
發梢的水滴順著那節裸露在白色t恤外的脖頸向下延伸。
仁王的喉結動了動。
他抬手夠了一下,指尖恰好與那水瓶擦肩而過。
幸村勾了勾唇角。
「部長抬高了!谷释蹩匆膊豢茨莻水瓶,隻看著他。
幸村把手腕壓低了點,靠他更近了些:「沒有吧。」
仁王又揚起手,這一次碰到了水瓶的邊。
近在咫尺的人低聲笑了笑,鼓勵道:「再來?」
「好啊。」
天旋地轉。
手腕被不輕不重地壓在沙發上,唿吸在頃刻間被剝奪。
水瓶砸在地毯上咕嚕嚕地滾了幾圈,挨到榻榻米才可憐巴巴地停下來。
幸村的手從他的腰側劃過,唿吸的間隙,幸村抬眼輕聲提醒道:「洇濕了。」
仁王的衣服沾了些他頭發上的水漬,臉上也被蹭了一點發梢的水,那條毛巾莫名其妙被扔在了沙發上,跟水瓶頗有點同病相憐。
幸村用指腹擦去他鬢間的水,仁王拉住他的手親了一下,低聲道:「是汗啊!
雖然是夏天,但是房間裏的空調正賣力的運作著,仁王怕他感冒,說:「我先給你吹頭發,部長!
幸村在指尖繞了幾圈他的辮子:「不想動。」
仁王似是早知道他要這麼說,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抬手拿起那根被忽略多時的毛巾,包裹住他的頭,動作輕柔地擦拭起來。
幸村任由他揉了一會兒頭發:「好了嗎?」
「沒有吶!
又過了一會兒,幸村問道:「好了嗎?」
「還差一點!
修長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有些癢,幸村抬起眼。
這一次不等他開口,仁王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咬:「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85章 度假,沉溺 「到我這裏來!
沙發被蹭濕了一片。
幸村就靠在另一側,手裏翻著一本詩集。
浴室裏的水流嘩嘩啦啦作響,很有規律,像是白噪音。
偶爾能聽見隔壁切原跟丸井和胡狼打遊戲迸發出的吵鬧聲,但也並不讓人覺得心煩,相較之下真田和柳生在後院下將棋的聲音就小了很多,也有可能是隔得比較遠,隻能依稀聽見真田時不時高喝的一聲太鬆懈了,還被在一旁寫俳句的柳及時喊停。
「哢!
浴室裏的熱氣和外邊空調的涼氣霎時間曖昧地交融在一起。
幸村抬眼看去。
仁王也往腦袋上搭了根毛巾,但他擦拭得潦草,身上還冒著水汽。
幸村合上詩集,對他張開手。
「來吧!
「到我這裏來。」
他沒有說話,但仁王忍不住在心裏給他配了個音。
他有這樣讓人沉溺的本事。
沙發軟綿綿地凹陷下去,仁王靠在他的身側,以一個不太舒服的姿勢很舒服地埋在他的肩窩裏,唿吸之間盡是他發間的香,還有一種仁王很熟悉的、很好聞的味道,讓他想就這麼抱著幸村睡一覺。
散下辮子的頭發很柔順,毛巾一點一點擦過去,幸村順著他的發絲捋了幾遍,手感極佳,放在神話裏一定是幾千年修為的狐貍大仙才有的毛發。
幸村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懷裏的人像是睡著了,似乎沒有察覺他這點細微的抖動,但那原本撲在耳邊的熱氣默不作聲地往脖頸靠攏,幸村偏偏腦袋,那股熱氣就跟著他往旁邊偏。
脖頸處的動脈被那細微的潮熱撲得亂了分寸。
幸村微仰起頭,手指不輕不重地插在他的發間,在他耳邊道:「頭發還沒有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