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四合院，李長生抬頭看了看天。


    春末的陽光灑在身上，帶著些許微涼，但空氣裏卻透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街道上人來人往，偶爾能看到三五個推著小車的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李長生沿著街道往集市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觀察著四周。


    五十年代初的京城，還沒有後來的高樓大廈，大街小巷裏隨處可見低矮的磚瓦房和灰色的屋頂。


    街道兩旁多是一些老式的鋪子，門口掛著手寫的招牌，有糧店、雜貨鋪、醬菜鋪，甚至還有一些鐵匠鋪子，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傳得老遠。


    街上的行人穿著普普通通，男人多是舊棉襖或灰色中山裝，女人則多穿著藍布棉襖或粗布圍裙，帶著濃厚的年代感。


    偶爾能看到幾個孩子，穿著厚實的棉衣，鼻尖凍得通紅，卻依然蹦蹦跳跳地在街邊玩耍。


    這時候，李長生經過了一條巷子，巷口擺著幾個小攤。


    攤主們有的蹲著，有的坐著，麵前的小桌子或籮筐裏擺滿了各種商品。


    一個賣饅頭的婦女正用棉布蓋著蒸籠，熱氣從蓋子底下冒出來，帶著一股麥香味兒；


    旁邊是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手裏拿著一根長竹竿，上麵密密麻麻插滿了紅彤彤的山楂串，吆喝聲清脆：“糖葫蘆嘍！又酸又甜的大糖葫蘆！”


    再往前走，還有一個賣小玩具的老漢，地上擺著幾個木製的風車和撥浪鼓。


    李長生看到一個孩子纏著母親要買風車，那老漢笑嗬嗬地吹了兩下風車，風車上的彩色紙片便飛快地轉了起來，惹得孩子一陣歡唿。


    這些場景，讓李長生忍不住感慨：“五十年代的京城，比我想象中還要有生活氣息。”


    沒多久，李長生便來到了集市。


    這是一片空曠的場地，四周擺滿了各種攤位，吆喝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


    攤位上賣的東西五花八門，有糧食、蔬菜、布匹、雞蛋，還有一些自家做的小吃，比如煎餅、肉餅、豆腐腦。


    李長生在集市裏轉了一圈，越看越覺得眼前的機會多得很。


    這個年代的京城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元氣，但自由市場依然活躍，尤其是小攤經濟，幾乎覆蓋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麵麵。


    他停在一個賣菜的攤子前，看著滿籃子的蘿卜、白菜、土豆，心裏不禁盤算起來：


    “這時候還沒開始公私合營，擺攤是允許的。


    也就是說，隻要我有本事，就能靠自己的手藝賺到錢。


    而且現在還沒進入票證時代，隻要有錢，就能買到東西。”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了旁邊一個賣煎餅的攤子。


    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熟練地將一勺麵糊倒在爐子上，用刮板刮成薄薄的一層，隨後往上麵撒了一把蔥花，再加上一點鹹菜和辣醬，動作流暢熟練，轉眼間，一個香噴噴的煎餅便做好了。


    攤前圍著幾個人，一個婦女正掏錢買煎餅，攤主一邊接過錢，一邊笑嗬嗬地說：“大妹子，今兒這煎餅加了蔥花，可香著呢！”


    李長生聞到煎餅的香味，肚子頓時咕咕叫了幾聲。


    看了看自己的口袋，摸出那五塊錢，心裏暗自盤算：“現在的我，最缺的就是錢。靠係統給的廚藝手藝，做點吃食去擺攤，應該能很快賺到第一桶金。”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心裏已經有了個計劃：


    “去找點原材料，再找個地方擺攤，咱們就從賣吃的開始。


    這個年代，廚藝好就是資本，隻要把東西做得好吃，還愁賺不到錢？”


    李長生摸了摸口袋裏僅剩的五塊錢：“五塊錢雖然不多，但隻要買對了東西，用係統幫我的廚藝做出點名堂，絕對能翻本。”


    他站在豬肉攤前，目光在一堆下水、豬蹄和半個豬頭上掃來掃去。


    這個年代的肉類價格還算便宜，下水更是幾乎沒人愛吃，攤主甚至帶著幾分嫌棄：


    “這玩意兒你要？便宜，便宜得很！”


    李長生心中暗笑：“便宜正好合我意，豬下水、蹄子、豬頭肉，做得好了就是一道上好的鹵味。再買點調料和麵，迴去能做不少東西。”


    挑了兩隻豬蹄、一副豬下水和半個豬頭，又轉頭到旁邊買了些老薑、大料、花椒、幹辣椒、桂皮等調料，最後還買了一斤麵粉，算算差不多正好花光了兜裏的五塊錢。


    雖然兜裏已經空了，但李長生卻一點都不慌，反而滿懷信心：


    “有了這些，明兒個就能開張擺攤！”


    提著東西，李長生邁步往迴走，心裏盤算著鹵味的配方和製作流程，腳步輕快。


    ……


    另一邊，四合院中院裏，賈張氏正忙得滿頭大汗。


    院子裏擺了兩張方桌，桌上放著些糖果和茶水，賈張氏來迴忙活著，一邊擺弄桌子一邊朝屋裏喊：


    “東旭！你到底好了沒有？人家姑娘都快到了，還不趕緊出來！”


    屋裏，賈東旭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穿著一件嶄新的灰棉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早就聽說今天要來的姑娘長得不錯，特別是秦淮茹，說是漂亮得很，這讓他心裏十分期待。


    很快，劉嬸領著兩個姑娘走了進來。


    一個是秦淮茹，身穿一件淺藍色碎花布衫，眉目柔和，滿臉帶笑，看上去既清秀又溫柔；


    另一個則是白靈，穿著一件深色舊毛衣，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五官精致得像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賈東旭見到這兩個姑娘，眼睛頓時亮了。


    他平日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一時間竟有些發愣。


    秦淮茹見到他，微微一笑，主動打了個招唿：“賈師傅。”聲音柔柔的，透著些許羞澀。


    賈東旭趕緊迴過神來，也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哎哎，秦、秦同誌，你好你好。”


    另一邊，白靈的目光卻在院子裏掃了一圈，眉頭微微一皺。


    壓低聲音問劉嬸：“不是說要見兩個人嗎？怎麼隻有一個？”顯然，她對這場相親並不滿意。


    劉嬸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解釋：“哎呀，剛剛出去那個就是，那李長生身體不好，剛出門去了。不過咱們東旭可是廠裏的正式工，條件好得很！”


    白靈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冷意，轉身就要離開：“既然人不全，那就算了吧，我還有事。”


    賈東旭見狀，頓時急了：“哎哎，同誌！別走啊！咱們可以先聊聊嘛！”


    他急忙想攔住白靈，但對方根本不理他，直接大步走出了院子。


    賈張氏見狀氣得臉都綠了，低聲罵了一句：


    “這是什麼人啊，架子這麼大！”不過她很快又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還有秦淮茹呢，這姑娘長得也不錯。”


    可她這話一出，秦淮茹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