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剛坐下，還沒等李長生來得及動手做菜，攤位前就開始有人排隊了。
她本以為隻是偶然的幾個人，可一眨眼的工夫，隊伍就從兩三個人變成了十幾個人，甚至不斷往後延伸。
“李長生手藝有這麼好嗎？”白靈微微皺眉，轉頭看著正在忙碌的李長生，心裏有些不解。
她見過不少在街頭擺攤的廚子，但像這樣大清早就能引來這麼多人的，還真是頭一迴見。
再加上之前豐澤園的人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更讓她對李長生感到好奇。
李長生倒是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人多而慌亂。
他熟練地生火、調料、熱鍋，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
很快，他端上來第一道菜——糖醋裏脊。
金黃的裏脊肉被糖醋汁包裹，散發出酸甜誘人的香味。
白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雖然不是個饞嘴的人，可這味道實在是太勾人了。
還沒等她開口，李長生又端上了第二道菜——鍋塌豆腐。
豆腐被煎得色澤金黃，上麵澆著濃鬱的醬汁，散發著一股濃香。
白靈的眼睛微微發亮，心裏忍不住想：這家夥不僅拳腳了得，做出來的東西竟然也這麼有吸引力？
“趁熱吃吧。”李長生將兩道菜放在她麵前，簡單地說了一句，接著就轉身忙活去了。
白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裏脊送進嘴裏。
剛咬下一口，她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外酥裏嫩的口感瞬間征服了她的味蕾，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簡直讓人停不下來。
“這也……太好吃了吧！”白靈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夾了一塊鍋塌豆腐試試。
入口的瞬間，濃鬱的醬香和豆腐的軟嫩完美融合，讓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有點不敢相信，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李長生。
他一手顛勺，一手添柴，動作麻利得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周圍的顧客不斷地催促著他：“快點啊，老板，我還等著迴家呢！”
“再來一份糖醋裏脊，多放點湯！”
李長生隻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沒一句廢話。
白靈握著筷子，目光落在李長生的背影上，心裏莫名地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從沒想過，一個男人做飯的樣子竟然能這麼有吸引力。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排隊等著吃他做的飯。
……
另一邊，何雨柱正沿著街道往豐澤園走。
他今天是特意過來找機會學點真本事的。
何大清走了，他總得自己想想辦法，學個廚藝也算多條路。
剛走到豐澤園門口，他就被對麵那長長的隊伍吸引住了。
何雨柱瞇了瞇眼，發現對麵攤位前的人排得密密麻麻，連豐澤園都被壓了一頭。
再仔細一看，攤子後麵忙得熱火朝天的，居然是李長生！
“這小子不是被豐澤園開除了？”何雨柱一臉驚訝，心裏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本以為李長生被開除後應該混得很慘，可眼前的場景卻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
何雨柱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索性走進了豐澤園。
豐澤園的夥計們正聚在一起，個個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對麵的攤位，像是恨不得把李長生生吞活剝了。
“怎麼迴事兒啊？”何雨柱隨口問了一句。
一個夥計冷哼一聲：“還能怎麼迴事兒？那小子昨兒個就在咱們門口擺攤，搶了不少客人。今天更過分，連咱們的人都敢打了！”
“打了？”何雨柱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另一個夥計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劉炳他們幾個剛才過去找茬，結果全被撂倒了。那小子出手又快又狠，根本不是個普通人。”
何雨柱聽得有些發怔。
腦海裏浮現出李長生平時低調的模樣，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能打得一群人爬不起來。
“有意思。”何雨柱低聲嘀咕了一句，目光再次掃向對麵的攤子，心裏隱隱有些複雜。
……
李長生忙到中午，攤位前的隊伍才漸漸散去。
他的食材早已賣得幹幹淨淨，連湯汁都沒剩下多少。
“小妹，收拾一下，咱們準備迴去。”李長生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走到白靈麵前。
“白同誌，”他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今天忙得不可開交，招待不周了。”
白靈已經吃得心滿意足，放下筷子，抬頭看著李長生，語氣裏帶著幾分佩服：
“李長生，你這做飯的手藝……實在是絕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誇你了。”
“過獎了。”李長生笑了笑，語氣淡然，“不過就是混口飯吃。”
白靈卻搖了搖頭：“別謙虛了，這手藝擱哪兒都能吃得開。”
說著，她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李長生，“這次來找你，是為了給你送獎勵的。這信封裏是十塊錢，是組織獎勵給你的。上次那事兒，你可是立了大功。”
李長生接過信封，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謝謝。”
“行了，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白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不過下次換我請你吃飯。”
李長生笑了笑：“那我就等著了。”
目送白靈離開，李長生轉頭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妹妹，心裏湧起一股滿足感。
“小妹，今天掙了多少？”李長生走到妹妹身邊，邊幫她收拾東西，邊隨口問道。
李秀梅正蹲在一旁數錢，聽到哥哥問話，抬起頭，小臉上滿是興奮：
“哥，今天總共掙了五十二塊七毛！鹵味賣了十四塊三毛，飯菜掙了三十八塊四毛！”
李長生笑了笑：“不錯，這比昨天多了不少。”
“哥，咱這日子是真的有盼頭了！”李秀梅激動地說道，“你看咱們這兩天掙的錢，夠買好幾個月的饑荒了吧？”
“嗯。”李長生點點頭，摸了摸妹妹的頭，“等以後咱們掙得更多，你想吃什麼，哥都給你買。”
李秀梅用力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期待：“哥，我想吃紅燒肉！還有白米飯！”
“行，明天就給你做。”李長生笑著說道。
兄妹倆收拾好攤子，推著小車往四合院走去。街頭的風有些涼，但他們的心裏卻是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