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頭落下的一瞬間,地麵竟然輕微顫了一下,拳頭周圍的灰塵被震得飛揚起來。
“暗勁……”李長生低聲喃喃,感受著體內那股凝聚成一團的勁力,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
李長生拳頭微微攥緊,感受著體內那凝聚成團的勁力。
這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明勁和暗勁的真正區別——那是一種從“外力”到“內力”的蛻變。
明勁,更像是身體表層的力量,靠的是肌肉、骨骼的協調配合。
出拳有力,但終究是單一的“外在之力”,隻能憑借體魄的強弱來決定力量的大小。
簡單來說,明勁的力量是“看得見”的,比如一拳能打碎木板,但這一拳的力度完全靠肌肉的爆發和動作的精準度。
而暗勁,卻是徹底不同的境界。
勁力開始內斂,能夠通過經絡轉化為內勁,真正做到“以柔克剛”。
這股勁力不再是單純依賴肌肉,而是一種深藏的力量,能夠通過特殊的發力技巧,將力量滲透到敵人體內,甚至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暗勁中包含了勁力的積蓄與爆發,表麵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拳,實則能震得敵人筋骨俱裂,甚至傷到內髒。
“這就是內力的雛形。”李長生低聲喃喃,目光中帶著一絲興奮。他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那股內斂而又蓄勢待發的力量。
“明勁是‘打出去’,暗勁卻是將力量‘送進去’。”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拳譜的描述,不由得點頭自語,
“怪不得拳譜中說,暗勁和明勁的差距,不隻是力量的倍增,而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緩緩吐出一口氣,感到體內的勁力流轉已然平穩,隱隱之間,丹田中那團勁力如同一頭沉睡的猛獸,隻待他隨時喚醒。
“接下來,就是穩固暗勁了。”李長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到全身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力量感。
從小世界中退出後,李長生迴到了現實。
聽到屋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隨即便是秀梅推門而入。
“哥,你剛才在幹啥呢?”李秀梅端著洗幹淨的碗,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屋裏的情景,“怎麼這麼大的藥味兒?你熬啥好東西了?”
李長生微微一笑,隨手將桌上的藥渣收進一旁的布袋中:“沒啥,熬了點滋補的藥,強身健體用的。”
秀梅聞了聞空氣中的藥香,撇撇嘴:“哥,你還真是會折騰,這味兒可真夠嗆的。”
放下碗,轉頭又笑道,“對了,院子裏那邊的婚宴快散了,剛才大夥兒還在說你呢。”
“說我?”李長生眉頭一挑,神色平靜地問道,“說啥了?”
“還能說啥,”秀梅努了努嘴,“就是那賈大媽,嘴裏又酸溜溜的,說你成天擺架子,做飯不請他們吃,好像就她家辦婚宴了不起似的。”
李長生冷笑一聲:“她愛說就讓她說,咱又不靠她過活。再說了,等以後有機會,咱還得讓她閉嘴呢。”
秀梅看著哥哥臉上的冷笑,心裏一陣佩服,點點頭沒再多說。
……
與此同時,院子裏另一邊,婚宴已接近尾聲。
幾張破舊的長條桌散落在院中,桌上的菜肴殘羹剩飯堆成一片,幾盞昏黃的燈泡將整個場景照得有些寒酸。
賈東旭坐在主桌上,滿臉通紅,醉意熏熏。
他端著一個粗瓷碗,嘴裏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咱這婚事,雖然簡單了點,可……可我賈東旭也算是院裏最風光的人了!你們看看,這媳婦娶得多好!秦淮茹……秦淮茹可真是咱院的福氣啊!”
他的話引來一陣附和的笑聲,但這笑聲中帶著幾分敷衍和無奈。
誰都看得出來,這場婚宴寒酸得很,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有一道是能拿得出手的,連雞鴨都沒見著。
可賈東旭卻仿佛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娶了個好媳婦”的得意中。
秦淮茹坐在他旁邊,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低頭幫他整理衣襟,看起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然而,她的眼神卻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的手指輕輕捏著賈東旭的衣扣,心裏卻在暗暗歎氣:
“就這寒酸的婚宴,還好意思說風光?以後跟著這樣的男人,真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
雖然賈東旭是個正經單位的工人,能拿工資,但和她心中渴望的“頂天立地的丈夫”相比,未免差得太遠。
尤其是婚宴上這簡陋的飯菜,不僅讓她有些失望,還讓她感到一種隱隱的羞恥。
“不過……嫁都嫁了。”秦淮茹垂下眼簾,掩去心中的失落,繼續溫柔地伺候著賈東旭。
一旁的賈張氏卻滿臉得意,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打轉,心裏盤算著:
“這新媳婦倒是長得標致,看著也懂事兒。以後家裏的活兒都交給她幹,東旭這孩子不頂事兒,就得靠這媳婦撐家了。
再說了,這麼個年輕力壯的女人,帶著孩子也好用,得把她拴緊點,別讓她生出什麼旁的心思……”
想著想著,賈張氏嘴角揚起一抹笑,端起茶缸,對著圍坐的鄰居們喊道:
“咱家東旭成親,這可是咱四合院的大事兒!以後大家夥兒有事兒,咱家絕對不含糊,您說是不是啊,淮茹?”
秦淮茹抬起頭,微笑著點了點頭:“媽說得對,咱一家人,以後有什麼事兒,您盡管吩咐就成。”
聽到這話,賈張氏更加滿意了,目光裏透著幾分算計。
婚宴逐漸散去,院裏的人三三兩兩地離開,嘴裏低聲議論著這場寒酸的婚禮。
賈東旭喝得爛醉,被秦淮茹和賈張氏一左一右地攙扶迴了屋。
屋裏昏暗的燈光下,賈張氏一邊收拾桌上的茶缸,一邊盤算著:“這媳婦是個能幹的,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把她用到點子上……”
………
夜幕漸深,四合院漸漸安靜下來,偶爾傳來幾聲貓叫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賈張氏坐在屋裏的炕上,手裏捧著一個粗瓷茶缸,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